體大好,便欲起身,然起立數次,確然無功!
“咦!便是凍得厲害,亦未曾似這般立不起身來?”
不足一邊訝然失笑,一邊復嘗試起身。
“怎得如是?”
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大驚,不足低頭欲下視。然那首腦卻似僵直如金石,居然無力低頭。不足駭得欲死,急急以手撐地。確然撐個空!蓋其雙手亦是無可動作。便這般放出識神回頭觀視,此次倒順暢如舊!然其識神所感。反比不看更糟!
“某家之法體呢?怎得又復一座石碑也?”
思量其往昔陰司碑入體之事,不足大是驚懼!
“難道某家果然宿命如此!”
不足急急以大法煉化此碑,不過數日觀景,那石碑已然生生現出字跡來,仔細觀視卻是“物界”二字!便在其碑入體,煉化於周天寰宇小世界中時,一道滿頭雪發般神女。顯出神蹟,入了不足之小世界,其微微道來一件事,終是不足明白其宿命中之所追者也。
“某家早已定了心事。此生便唯此事兒歷險,萬死不辭!”
不足決然立起身,那中央大殿忽然坍塌,一道石樑便是輕輕一挑,將那不足復挑起。倏然遠去。
便在不足煉化了分界碑,收入周天寰宇小世界時,五帝終於派遣了六破帝君修為之麾下親往雪發大漠而來。
雪發大漠與大荒地聖造法禁接壤處,百萬仙家戍卒拱衛,靈仙往上大仙家一地地排開。且仙荒大陸之仙君大人亦是親自將兵百萬浩浩蕩蕩而來。
玉家大長老玉一如之行轅已然在聖造法禁旁,此時其端坐大帳中,左首九長老玉三省,右首玉家老大人麾下大將軍韋津。那蘇仙子蘇慧已然在座,而玉家外事大掌櫃玉嫣然卻在大帳外巡視,其一身將軍服飾,遠遠望去卻也威風八面。
“迄今為止,可有逃脫之修眾?”
“回大人,受命以來,合共擊殺雪發大漠中兵將一萬五千八百九十六人,大漠中身亡者兩千二百一十三人,失蹤者三百四十二人,脫身而去者一十九人,已然在追殺中。另有一百零六人無可核對其生死!”
“死要見屍!此一點務必做到!”
“回大人,大漠中有死亡者,冰凍成粉,根本無可能覓得死屍!”
“這等死法之修,亦要登記備案。便是大漠中諸仙家、戍卒、將軍,一個個皆需做好登記,其來處,去處,何時死亡,勿得有絲毫閃失!”
“得令!”
“即日起,諸將之身家性命、富貴前程皆在此事!若有閃失,休怪軍法無情!”
“是!”
眾一聲吼,起身退出。
“蘇姐姐,大長老如何說?”
大帳外巡查之大掌櫃玉嫣然,閃過來,對了蘇慧悄聲道。
“唉!吾等身家性命盡數系在此事也!萬餘仙家、戍卒、兵將,其出處、去處、死亡時盡數造冊備案。勿得有半分差錯呢!”
“啊也,那已然逃脫者如何做?”
“追殺其人,復誅殺其九族!”
“天也,亦不知發生何事,怎得有這般諭令呢?”
“大掌櫃,此事非是可以議論者,你我小心行事吧!”
“嗯,姐姐所言甚是!”
次年冬月,天寒地凍,雪發大漠之酷寒似乎更甚。縱眾圍剿之兵將身在聖造法禁之後方,亦是難當那等森然冰寒。
“這天也忒是寒冷,怎得較之往昔倍許呢!”
一道山樑下一座石崖背風處,五七仙家戍卒正相聚避風。
“誰說不是呢!吾戍邊數百載,這等天象便是數年前那次才堪堪相較!”
“真是晦氣!屠戮同僚,飽飲酷寒!何如此耶?”
“閒談莫道軍令!再往前邊那山樑處,吾等此次巡邊亦便完結也。眾弟兄勿得懈怠,快快走也!”
一軍卒高聲叫道。眾聞言一嘆,低了首,猛可裡隨其奔跑如飛,往那數十里外山樑去了。便在此時,那先前背風處,一道身影現出,其容顏慘白,似是遭了酷寒侵襲一般。那漸漸清晰之面目,可以觀得其正是那莫問此修。亦不知其得了何機緣,居然二破天仙之境界也。
“哥哥不知如何安排,怎得半年許時日過去,仍無有接洽之修耶?”
便是這般言罷,剛欲起身,忽然覺察得地上數顆暗灰色晶石中有一粒似乎與身具之一物呼應。其緩緩彎下腰來,於塵土中撿起那粒晶石。
“倒好計較!諸修皆以晶石恢復法能,用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