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流淌出去。
身後遠處,一直在極力避禍的五個本事高人,還是遭殃了,因為我的餘光注意到,有五顆拖著血淋淋的頭顱,沉入了湖底,五顆頭顱的腦袋上,也有紅色怨火在跳動。
幾秒鐘後,我總算見到了石碑內的“正主”,是一具不知什麼年代的乾屍,與手掌一樣,瘦不吧唧的乾屍身上色澤怪異,他各自不高,一米四左右,凹陷的臉龐很尖銳,好像一張“蝙蝠人”的猙獰惡臉,透著一種慘絕人寰的陰森感。
茅崇生的腦袋很兇猛,往上一衝,一舉撞碎了乾屍的腦袋。
鳩佔鵲巢一般,茅崇生的頭顱安在了乾屍軀體上,而乾屍的腦袋一離體,好像爛泥沾水一般消融了,茅崇生好像得到重生一般,眼睛在動,嘴巴也在開合。
“轟……”
“轟……”
……
巨大碑體傾斜,湖底下爆發駭然響聲,無數氣泡冒湧,好像湖底有一座火山要噴發的徵兆。
恐怖的衝擊力,一下使我昏死過去,失去意識前,我彷彿看到一個極為血腥的畫面,擠佔乾屍身軀的茅崇生頭顱,蹲在石碑上,抱著一個死人頭,竟在那大快朵頤啃了起來,瘋狂吸食當中的怨火……
等我醒來,發現是在一座狹窄的小破廟內,掛滿蜘蛛網的小廟,四處斷壁殘垣,呼號的冷風,從各個縫隙刮進來,攪動層層灰燼。
旁邊是阿顏陪著我,陳長生與魚玄機相互一塊坐在火堆另外一旁。
看看外邊天色,依舊是深夜。
“老崔,你總算醒了!”陳長生顯得很憔悴,好像剛經歷了一場惡戰。
“這不是枉死城?”我震驚望著破廟外面。
“十天前,我們就離開枉死城了!”陳長生回道。
啊?
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是應該死在冤屈湖裡了嗎?
怎麼非但沒死,反而還能活著走出枉死城了?
陳長生露出一個苦笑,說我命真大,去冤屈湖下水撈棺尋寶的上百號人,死了個七七八八,就我和為數不讀的幾個人活下來了。
我問究竟怎麼回事?
陳長生說,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說冤屈湖的湖底下,有一條儲存了大量水源的地脈,當時無法想象的底下水往上冒湧,衝起十幾米高的巨大水柱,當真是水漫金山,短短一個小時內,整座枉死城都幾乎被淹了,當中建築遭到無情摧毀崩塌。
城頭四處也遭到摧毀,到處亂成一片,鬼哭狼嚎的悽慘光景,陳長生帶著阿顏、魚玄機倉惶離開時,正好碰到了昏死在水中的我,當時我已經沒有呼吸了,而且全身面板腫脹,感覺是泡在水裡腐爛了好幾天,陳長生背上我離開,出了枉死城,因為我的“屍體”呈現很詭異的狀態,陳長生原本要找個地方將我埋了,挖好了坑,可誰知道,我卻當場突然咳嗽了幾聲,隨即,一連吐了十幾口黑色粘稠液體,冰冷的身體逐漸有了溫度。
十多天過去,我才從一個死人的狀態,逐漸變回活人。
“我靠!原來我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啊!”我搖搖頭感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