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顏的話,讓我一陣心驚,我又問阿顏,她是否知道黃棺這趟出城的目的?阿顏搖頭,只說黃棺似乎在尋找一樣東西?
“與黃棺一同走動的,還有其他人嗎?”我問。
“沒有!沒有枉死兵將,也沒有枉死巫師,就他獨自一人!”阿顏回道。
“我們欠痞氣青年一個大恩了!”我無奈說道。
現在的情況,我們雖然想回去救人,可是有心無力。
黃棺,枉死城的主人,一個活了上百年的存在,一己之力,在渡鴉嶺深處建造一座枉死城,掌控許多種可怕邪術,本事高到嚇人,就連旁門首領商獨夫,一個在旁門左道中有著無上威信的老輩高手,在如同惡屍飛僵的黃棺面前,也不夠抗衡的。
但願痞氣青年吉人有天象,能幸運逃命了!
“崔浩,這是什麼地方?”阿顏靠在我懷裡,望著前方景象說道。
我將情況大概說了,隨後又道,“十五座墳包,應該是挖掘開這片泥沼死地秘密的關鍵。”
阿顏虛弱道,“以我們現在的情況,還是別招惹了。”
我道,“再過不久,應該就有人過來了。”
阿顏愣了愣,“誰會來?”
我道,“陳長生!”
剛才從亂石碑幽林走動時,經過一處區域,我在空氣裡嗅到一種異樣氣息,一種三陰店鋪獨有的草藥味,想來,陳長生就在附近徘徊。
或許,陳長生暗戀的女孩魚玄機,也和他在一起涉險。
等待半日。
陳長生沒有到達,卻是見到了野獸餮,這個大塊頭神頭鬼臉的,在我十五座墳包外遊蕩了很久,才敢隔空發出低沉吼聲。
不過,它似乎察覺到危險,不敢逾越過墳包的界限。
我和阿顏走出去,因為在野獸餮的後邊,有一株形似“彼岸花”的妖豔花物,嬌豔滴血,燦如殘陽,在幽暗的環境裡異常顯眼。
“餮,你叼來這株花物幹嘛?”我好奇問道。
嬌豔的小花簇立在風中,花瓣通體紅色,彷彿是用鮮血澆灌,看上去異常紅豔,就算只看一眼也會使人身心極度不適,產生厭惡感。
一種說不出討厭的感覺。
野獸餮不會開口吐人話,碩大丑陋的腦袋一個勁點頭,意有所指,是再說妖豔花物,與一座座殘舊墳包有關係,至於什麼關係,就要我猜測了。
“種在墳頂?”
“摘下花瓣灑在墳上?”
“插在墳頭?”
“碾磨做成一種花酒,進行供奉祭拜?”
……
讓人無語的是,在我說出“祭拜”兩字時,野獸餮還真興奮激動起來。
“靠!這能釀酒嗎?紅酒?”我皺著眉頭。
神秘赤紅如血的花物,碾碎了,最後得出的液體,估計也是與鮮血一樣的色澤,用血酒進行祭拜,我也是頭一次聽說。
“崔浩,這是血腥十字花!”蹲在地上觀察的阿顏突然來了精神。
“血腥十字花?”我動了動鼻子,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氣息傳入我的鼻腔中。
“血腥花十字花,又名血花,有安神驅邪,死人再生之效。”阿顏回道。
“世上有這種怪異名字的花物?”我好奇問。
“你可知道,這種花在什麼地方萌芽生長?”阿顏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血流成河之地,號稱是死亡的盡頭地帶,才能誕生血腥十字花。”
“沒聽說過!”我搖搖頭。
“你聽說過戰國時期的長平之戰吧?秦軍坑殺了幾十萬趙國士兵,埋葬的巨大葬坑,那片地底下的土層,據說千年歲月過去,依舊妖豔血紅,那種地方就是死之極盡,我聽老輩人說過,除了血腥十字花,無數腐爛的屍體,還會延伸一種名為鬼葬草的植物,鬼葬草更是不可思議,聽說人死了,服用鬼葬草能立即復活……”阿顏越說越玄乎,關於她所說的觀點,我自然不認同,這個世界上,那什麼死而復生的東西?
現在,我最關注的東西,是野獸餮從哪叼來這麼一株血腥十字花?
以及它為什麼要帶給我們?
還朝我們一個勁指示周圍的十五座殘舊墳包,難道,它想借助血腥十字花的效果,遮蔽氣機,踏過墳包,進入泥沼死地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