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鬼哥走來冤屈湖,我有自己私心,曾聽人說過,枉死城的冤屈湖,在某一些陰暗地帶,長著蘊含劇毒的草物,正用是殺人的煞草,逆用則可以變成救人的神草,我想摘取一部分,帶走治療陳長生他們。
“太歲屍”的毒,並不是那麼容易能徹底解煞的。
陳長生他們看似痊癒,其實根本上的問題沒有解決,要不是歲鳴年輕,要不是他的“太歲屍法門”不夠爐火純青,陳長生他們早就一命嗚呼了。
“呼呼呼……”
走進冤屈湖區域,天地狂風大作,閃滅不定的光線,讓人心頭髮怵。
“鬼哥,你不是鬼沼地帶的老大嗎?怎麼害怕鬼不成?”看向挺著個圓圓啤酒肚的鬼哥,我開口調侃道,這傢伙姓“鬼”,按理說,膽子很大啊!
只是,和他相處一段時間,覺得這傢伙很怕死。
“鬼沼只是一個地名。”
“和什麼神農架、黃河流沙地等等一樣,並不是什麼九幽地獄。”
“鬼姓,和你崔姓也差不多。”
“你還真當我是鬼魅啊!”
……
鬼哥說完,站在一堵斷壁殘垣的破牆下,雙手合攏,然後猛地晃動,掌心裡噼裡晃盪發響,嘴裡念念叨叨,在搖銅錢占卦的動作。
天昏地暗,寒風冷冽。
我無語看著他,在這形如亂葬崗的鬼地方算點東西,很不靠譜吧?
“呃?”鬼哥滿臉肥肉的臉,突顯糾結,“這地方不能去啊!”
“什麼?”我問。
“有去無回!必死無疑!”鬼哥說得很模糊,我問鬼妹在冤屈湖嗎?他點頭說在,只是又說鬼妹的本事比他高,能逢凶化吉,不會出事。
“走!”我不理會猶猶豫豫的鬼哥,從一條沾滿血跡的道路走進去,路上,滿地的骨碎,沒有一具完整骸骨,大部分的骨骼都碎成瓦礫,死去的生物,估計有十年以上歷史了,在路旁,潮溼泥濘的荊棘從裡,能見到一些特殊的爪印,似乎是那幾只“清道夫”的怪鳥。
“崔兄弟,別魯莽,這事我們從長計議,不急這一時。”鬼哥跑上來。
“找到鬼妹,我們兩不相欠。”我回道。
“誒!走就走吧!”鬼哥這才下了決心。
我們走的這條路,不是筆直的,彎彎曲曲,好像圍繞一座陰殿在轉圈,走了十幾分鍾,依然看不到冤屈湖,也見不到半點波瀾的湖水。
天地間的風,刮動得更猛烈了。
“什麼東西?竟敢擋路!”鬼哥不耐煩了,揚起的左手亮起火焰,粼粼紅火,然後在空中一陣飄曳,照亮周圍十幾米區域,又聽鬼哥喊話,“一具骸骨堵住了入口,附近長滿荊棘草,難怪看不到路。”
像是一具大象骨骸,龐大巍峨,好像一座厚重小山堵著。
“不是什麼動物的屍骸,是一根根骨骼拼湊的!”我看出端倪,走上去,拷鬼棒朝地面一掃,然後趕緊後撤,頓時一陣四分五裂的崩塌聲,沒有煙塵,這裡溼度很大,地面溼滑,踏著支離破碎的骨骼,我們走向另外一邊。
“嗚嗚……”
剛踏上最高處,前方左側的地面,荊棘草裡忽然響起一陣淒厲怪聲。
緊接著,就看到一個長著獨角的怪物衝出。
這怪物十分猙獰,左半身是滴著死水的鱗片,右半身卻密佈獸毛,一米二左右的高度,張開嘴時,好像是能吞雲吐霧的妖怪,看著十分恐怖。
好在我一直保持警戒,當下,拷鬼棒順勢揮舞。
“哐!”
出乎意料,才一米二高的怪物,就好像是鐵水澆築一般,異常堅固,反倒是我被震退幾步,拷鬼棒都差點脫手,虎口發疼,還沒緩過一口氣,就覺得腦門一涼。
頭頂上,一團火光劃過,刺眼炫目,是鬼哥出手了。
“吱吱……”
“嗚嗚……”
……
更加悽慘的音符響起,那怪物瘋狂後退,身上燃火,右半身的獸毛正在快速燃燒,冒起黑煙,幾秒種後,就聽“嘭”水浪翻滾的聲音,這張角的怪物已經不見了,前方,似乎就是我們要找的冤屈湖。
“鬼哥,他身上的獸毛溼漉漉的,怎麼能燒得起來?”我疑惑問。
“加點黑油就行!”鬼哥伸出手,手掌發黑,散著很重的汽油味,說了幾句,我們朝前邊走去,我本來想做一個火把的,後來轉念一想,整個枉死城都籠罩在黑暗中,一團火燒起,引起注意,不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