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還有活人在這!”厲天養拉開厲天生,掙扎著要起來。
厲天生搖頭:“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們趕緊離開,只要封了村口,那東西就出不去了!”
“不行!必須得救人!”厲天養很固執,爬起來,咬破了自己的手腕,垂下那隻鮮血直流的手往宅院內衝去,身後帶著一串血線。
“天養!你瘋了!?”厲天生喊道,宅院內沒有人答話,隨後厲天生立刻蹲下來,從自己的揹簍之中掏出一個罐,抓出來一把粉末,撒在宅院門口,隨後又掏出三支香分別插在宅院左邊、中間和右邊三個地方,隨後一揮手,袖筒中閃出一道火光,將三炷香點燃。
廖然看到這一切,愣了,心想這是什麼?妖法!?
一切就緒後,厲天生將自己的手按在三炷香之後的地面,沾著厲天養的鮮血,抹在三炷香之上,然後等待著,沒過多久,三炷香周圍的那些如魚一樣的黑煙開始聚攏,圍繞著那三炷香。同時周圍那些士兵也恢復了視覺,發現自己的同伴就在身邊時,露出奇怪的表情,互相注視著,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厲天生轉身面朝那些士兵喊道:“不想死在這的,趕緊跑!往來時的方向跑!無論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都不要管,千萬不要停!跑!”
那些士兵聽厲天生這麼一說,開始還是互相看看,等第一個人拔腿就跑時,周圍的人立刻緊追其後,向村口方向跑去,甚至不少人將手中的槍給直接扔在地上。
看到這種情景的廖然狠狠地罵了一句,隨後直接從義莊房頂的缺口處跳了下去,剛跳下去就發現義莊內原本都還躺著的幾具屍體竟然都站了起來,直挺挺地站在那,而且在房樑上倒掛著的那些屍體也開始抖動起來,那模樣就像是掙扎著要掉下去。
廖然先是一驚,隨後下意識抬手舉起了槍,沿著牆壁慢慢向大門口走出。義莊大門已經被撞開了,那枚現在放在那裡的炸彈也落在了地上。廖然俯身去撿起炸彈,從義莊門口跑出,隨後一咬牙,在門外那堆篝火上點燃了炸彈,直接扔了進去罵道:“管你們是什麼東西!”
隨後,廖然轉身就往厲天生的方向跑,同時厲天生看見廖然過來,沉聲道:“你也趕緊跑吧。”
廖然衝到厲天生跟前,一把抓住他外面的蓑衣,將槍口抵在他腦門上,同時義莊“哄”地一聲炸開,騰起的巨大火光照亮了厲天生那張臉。
廖然喝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厲天生盯著廖然的雙眼,臉上只是一副絕望的表情:“說了你也不懂,趕緊逃命去吧,我和我弟弟會給你們爭取一點時間。”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又來做什麼?這個村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義莊裡怎麼會有那麼多奇怪的屍體?說!不說我一槍斃了你!”廖然根本聽不進去厲天生的勸告,張浩天沒有找到不說,還死了這麼多計程車兵,況且找到那些洋人下落的任務也沒有完成,回去也只能軍法從事。
厲天生搖搖頭:“我說了你也不會懂的,這個村本就不應該來外人,他們藏了這麼多年在這,無非就是為了隱藏那個秘密,現在秘密被發現了,被人給挖出來了,大家都只有死路一條。”
“還有救。”一個虛弱的聲音從旁邊響起,廖然和厲天生都回頭看去。在宅院一側的牆面下,一個身受槍傷的人靠著牆坐著,但只能看見半個身影。
厲天生一把推開廖然的手,上前走了幾步,又站住,半晌說:“廖延奇!?”
廖延奇掙扎從牆角爬了出來,扶著宅邸門口的那尊石獅起身,靠在那冷冷地看著厲天生道:“師兄,你總算來了。”
“找人送信給我,說鎮魂棺再現的人是你?”厲天生彷彿明白了什麼。
廖然站在兩人身後,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著急知道宅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於是操起地上一支漢陽造就準備往裡面跑,厲天生一轉身,伸手要去抓廖然,廖然槍口一轉,對準厲天生說:“你說過,人有人事,鬼有鬼事,我還有事沒辦,你別攔我!不要逼我殺了你!”
廖延奇在一旁笑道:“師兄,省省吧,讓這些清廷的鷹犬去送死吧,反正他們也活不了多久了。”
清廷的鷹犬?廖然聽到這個形容,槍口調轉,對準了廖延奇,在那個年代,對朝廷中人敢這樣稱呼的只有一種人——犯上作亂的叛黨!
“延奇,閉嘴!你瘋了!”厲天生喝道。
“瘋了!?”廖延奇又是一陣狂笑,扶著石獅起身,完全不顧及正對著他的槍口,“我沒瘋,我只記得師父曾經說過,幹我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