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奇怪的感覺……”
阿哲看著我,低聲道:“你與魔姬之間,好象不止上司下屬之間這麼簡單吧?”
我心頭一跳,暗呼厲害。
阿哲低笑道:“每每提到魔姬,你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擔憂、關懷,還有……縷縷的柔情……”
白晰光滑的面頰泛起紅暈,眼睛裡的迷霧更水更濃更朦朧更迷人,令人忍不住生出要呵護之心。
我甩了甩有些迷亂的腦袋,深吸了一口氣,幸好知道他是男的,否則麻煩了……
一聲輕笑,阿哲道:“你能不能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一個問題?”
避開他妖媚勾魂的目光,我點點頭。
阿哲又是一聲低笑,笑容更為妖媚勾人。
“你老實回答我,如果我是女的,你會喜歡我嗎?”
心頭一跳,這問題好曖昧,可以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也可以當成是一種暗示,一種表白,一種誘惑。
如果在不知道他是男人的情況下,我會把這話當成是暗示、誘惑。
深吸一口氣,避開迷霧一般勾魂奪魄的目光,我老實答道:“是……”
初次見到他時,那纖美嬌弱的身軀確實令我在瞬間怦然心動,不由自主的湧起要好好呵護的念頭。
說實話,讓阿哲換上女裝,跟魔姬站在一塊,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他那如霧如夢一般柔弱的楚楚嬌憐樣,更容易激起男性的呵護之心。而魔姬,更多的則是撩起雄性徵服的慾望。
阿哲再度大笑起來,笑得更妖,更媚,在幽暗朦朧的光線下,在佈置得非常有情調的房間裡,充滿了要命的誘惑力。
如果他是個女人的話,我早拋開所有顧慮,隨所欲為了。我想,大魔王安蒂雷斯就是抗拒不了這種要命的誘惑,連美絕天下的魔姬都棄之不顧,玩起斷背來了。
“呃,你……進宮有幾年了?”我隨口問道,目的只是想轉移他的注意力。
“六年多了……”他應道。
“你快樂嗎?”
顯然我這話觸痛了他,阿哲幽幽嘆息一聲,依在窗門邊,遙看著浩瀚無邊的星空出神。
房內一陣難耐的寂靜,令人感覺到壓抑。
良久,阿哲才出聲道:“時候不早了,你睡吧,我經常失眠,看來今夜也是睡不著了……”
我哪敢睡覺,盤膝坐在床上閉目行功,勉強屏除心中所有雜念,進入忘我的境界。
當我睜開眼睛時,天已大亮,床上放著一套軍服,還有戰甲佩刀等物,記起阿哲說過要帶我去榭水閣見魔姬,我連忙穿上軍服,披上戰甲佩刀。
阿哲從外邊進來,吩咐道:“你跟在我身後就行,別的事不用理會。”
穿戴完畢,我跟在阿哲身後,儼然成了他的貼身護衛。
跟隨他走出宮門時,侍衛們慌忙行禮,眼中全是好奇的目光,卻又不敢出聲詢問。
穿過重重門戶,走過一道道長廊,到處是相同的建築物,感覺就象迷宮一般,沒有人帶路的話,很容易迷路。
一路上碰到一些宮女太監,甚至是穿著筆挺軍服的高階官員,無不退讓一旁,跪下行禮,可見大魔王安蒂雷斯對阿哲的寵愛。
走過一條長長的長廊,廊橋下是田田翠綠的荷葉,池水清澈透明,微風拂過,送來陣陣幽幽荷香。
一幢高大的水上建築物出現在眼前,長廊四周全是腰懸佩刀的侍衛,見到阿哲走來,全都跪下行禮。
“叩見哲大人。”
阿哲吭都未吭一聲,往裡直闖,我緊在他身後,一個營衛級的侍衛軍官嘴唇顫動,似乎想說什麼又不敢出聲。
宮裡誰都知道哲大人的脾氣非常的古怪,有時會莫明其妙的生氣,剛好撞上你,你只有自認倒黴。大魔王陛下對哲大人非常寵愛,有時就連珍妃吃了阿哲的虧,
進到裡邊,一些忙碌的宮女太監全都跪下行禮。
“你,帶我去見魔姬!”阿哲指著一個老宮女沉聲道。
“是,哲大人……”
那宮女打了個寒顫,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的在前面帶路。穿過幾重門戶,現出一條長長的廊橋,那宮女躬身退過一旁。
“哲大人,魔姬娘娘就在裡邊。”
阿哲看了我一眼,大步踏上廊橋,我緊跟在後面,心頭莫明奇妙的狂跳起來。
踏入宮門,一眼可見魔姬正倚窗站立,望著窗外潔白的荷花發呆,纖美的身影看上去是那麼的孤獨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