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什麼懷疑的物件!”
警察的話音剛落,我媽和林薇都低下頭沉吟了一會兒,隨後,又同時向我看了過來,連帶著幾名警察也一起看向了我。我皺著眉頭反問道,“都看著我幹嘛?我雖然跟林增年不對頭,但也不至於自己搬自己的大靠山!”
我說著話的時候,我媽的眼神依舊緊緊地鎖住我,頭也不回地開口說道,“林薇,我問你,如果林增年現在倒下去真的就起不來了。那麼,現在在你們寧宇,誰將獲取最大的利益?”
我媽這話一說出口,我就明白了她和林薇同時把眼神看向我的意思了。只聽到我姐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抬起頭來回應道,“應該是風頭正盛的蘇墨!”
“不可能!”林薇剛說完,我就本能地喊了一聲。
我媽朝我瞪了一眼,便繼續說道,“好,那我再問你,現在在安城的話,哪家公司最希望寧宇出事?”
“如果真的要說懷疑的話,那肯定是齊盛!”林薇說完話,我媽才慢慢地把眼神從我的身上收了回去。準過頭去看著幾名警察,一字一句地說道,“想必我女兒剛才說的話,諸位都聽到了。所以,你們真要問我們有沒有什麼懷疑的物件的話,那我們也只能婦人之仁地給出兩個名字:蘇墨和齊亞民!當然,具體是誰,還是要辛苦你們警察同志去幫我們調查的。”
幾名警察都點了點頭,便隨手記下這兩個名字,又詢問了我們一些細節問題,轉身要離開的時候,我突然出聲叫住了他們,“既然是懷疑物件嘛,那我也再給你新增一個,凌煒浩!我前夫,林增年的前小女婿!”
我說完,在場的人都用不解的表情看著我,我大致向警察闡述了一下我的懷疑理由,他們便先行離開了。留下我一個人面對著我媽和我姐兩個人,四隻眼睛的洗禮,著實是有些不好過。我看著林薇的那個眼神,腦海中就不禁聯想起來,那次她在送我去依塵的路上,曾經用半認真半開玩笑的口氣問過我一句話,“林依依,蘇墨不會是你找來的吧?”
我媽看了我一眼,便問道,“林依依,你到底許諾了凌煒浩什麼樣的條件,他才最終同意跟你離婚的?”
我媽一出口就問出了問題的癥結所在,我思索了一下,還是如實地把話說了出來,“之前屬於我的那點寧宇的股份,現在兜兜轉轉地回到了凌煒浩的手上。不過,您別太激動,這事情我提前跟林增年打過招呼,我爸說他有能力去應對。”
我媽聽著就拿一副不成氣候的表情看著我,追問道,“什麼叫兜兜轉轉的?聽你這意思,不是你直接交到姓凌的手上的了?那中間都經過了誰,是不是還有那個叫蘇墨的事情?”
我心想我媽這個年紀了,還這麼好使喚的腦袋,要是她開一公司的話,估計應該也不會比林增年差的。我不知道涉及兩年前的那宗命案,又涉及蘇錦餘的交易這樣扭曲的事情,如何能在一瞬間跟我媽解釋清楚。就只好敷衍地說道,“行了,這事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楚,等回頭我再慢慢跟你說吧!”
我媽還想再追問什麼的時候,一抬頭卻發現身後的紅燈滅了。緊接著,便有護士走了出來了,喊了聲,“林增年的家屬!”
我和林薇扶著我媽就走了過去,主治醫生衝我們點了點頭,一邊揭口罩,一邊解釋道,“手術雖然結束了,患者腦中的淤血也取出來了。但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脫離危險期,已經被送往重症監護室了。如果能夠成功挺過這幾天,恢復的可能性就比較大。希望你們家屬在做好護理工作的同時,也做好一定的心理準備!”
醫生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我媽的身體明顯地往下一沉,我和林薇適時地扶住了她。後來,我們三個人都做好了防護,才被允許一個個地進去看望林增年。看著向來意氣風發的他毫無生氣地躺在病床上,頓時心裡也是五味摻雜的。我默默地在心裡問了句,“爸,這手腳不是蘇墨做的吧?”
林增年當然不能給我任何回應,我只好在心裡這樣又對自己暗示了一遍:既然蘇墨曾經拒絕過林增年提出的入股寧宇的要求,他就沒有理由做這件事情!
我是最後一個進重症監護室的,等我出來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門口除了林薇和我媽以外,還站著林增年的御用律師張金忠律師。最為意外的是蘇墨也來了,站在他旁邊的是我爸多年的老下屬,也是他難得信任和留在身邊到現在的故人了。
我還沒有開口說完,就見張律師衝著我笑了笑,“林小姐,既然您也出來了,那麼,下面我就來宣讀一下林先生不久前新立的遺囑中的第一部分內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