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媽媽:“……”謝北珺:“算了算了我站中間,你們一對一邊。”忙了大半天,謝家二老覺得乏了,謝北珺本來就不喜歡太熱鬧的地方,帶他們回附近的旅館休息。至於溫覽和謝南群還要參加晚上的舞會,儘管他們拒絕了開場的那支舞,但還是要出席感受一下氣氛。只是並不像預想那樣輕鬆,許多曾喜歡過他們其中一個或者兩個的女生不甘心留下遺憾,紛紛湊過來問能不能與他們跳舞。一些男生也跟著起鬨,場面一度非常混亂。幸好嶽秋和幾個同學夠義氣,瞅著空讓他倆從後門溜了。外頭月光很亮,在湖面上,泛起一大片粼粼的銀色。從大禮堂隱隱約約飄來音樂聲,和這夏風一同,盪漾在湖岸旁。兩人並肩走在小徑上,兩旁樹影婆娑,溫覽忍不住抬頭,卻發現那些細碎的月光從枝丫間溜進來,落在謝南群輪廓分明的臉上。“怎麼了?”對方問。溫覽搖搖頭。他只覺得這時候什麼都是美的——從舞會偷跑出來,遇到靜靜的湖水與月色,還有幾隻不知何時從陰影裡鑽出來的黑天鵝,正親暱地交頸嬉戲。不遠處,忽然有柔和的燈光亮起來了,就在湖泊另一側的小花園裡。這是被學生們戲稱為“情人園”的地方,每到晚上,一些情侶會喜歡在湖邊閒逛,肯定會經過這裡。溫覽以為是別人在約會,還對謝南群說道:“沒準也是經貿的人,和我們一樣溜走了。”謝南群沒有回答,用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牽著他走過去。等靠近後,在花園中走動的幾個人影突然變得清晰了:謝爸爸還是一臉嚴肅,謝媽媽朝兩人高興地招手,謝北珺則倚在欄杆旁,捧著一束鮮豔的玫瑰:“舞會如何?”“挺好的。”溫覽笑了笑。謝媽媽意味深長地回道:“今晚可是好時候呢。”另一邊,謝北珺輕笑一聲,將玫瑰塞到謝南群的懷裡,朝他低聲說了句:“加油。”話音剛落,四周慢慢響起了樂聲,兩個女人相互對視一眼,露出了曖昧的笑容。見狀,溫覽更疑惑了:“為什麼——”他轉過頭去,才發現剛剛還站在身旁的謝南群單膝跪地,從玫瑰花中取出一個絲絨盒,蓋住已經開啟,裡頭是簡單卻不失美感的戒指。溫覽一下子明白了,頓時手足無措,眼圈也慢慢變紅:“群哥?”“戒指是我找人設計的,上面有你和我的名字。”謝南群的眉眼間盡是興奮,又透著微微的緊張,雙手略顯僵硬,“雖然有點突然,但……永遠和我在一起,好嗎?”他早早就開始籌劃這場求婚,在兩人大學生涯的最後一天,在這所值得紀念的初遇的高校中。站在不遠處的謝北珺悄悄對藏在花園深處的攝影師們打了個手勢,讓他們務必將過程拍得完美。溫覽的掌心被汗水打溼了。他並沒有思考太久,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笑著伸出了左手:“我願意。”謝南群望著他,一瞬間,似乎被過分的驚喜衝昏頭腦,過了一會才回過神來,神色莊重而肅穆地為溫覽戴上戒指。而溫覽也拿起另一枚戒指,端詳片刻,幫對方也戴上了,又抬手抹掉不自覺流出來的眼淚。目睹這一幕的謝媽媽捂著嘴,靠在謝爸爸的臂彎裡,感動得無法抑制激動的顫慄。謝北珺也鬆了口氣,看了眼抱在一起的兩人,嘀咕道:“還得讓人收拾……”她伸手戳了戳掛在樹上的小燈,嘴角有了不一樣的上揚弧度。 146真正各奔東西前,國貿一班的大家決定要去轟趴,為大學生涯畫上轟轟烈烈的句點。當然,對考研成功的幾個人來說,也許還有比這更熱鬧的聚會,但相同的一群人在一起,卻不容易了。“還是那個別墅?”有人問。“是吧,還挺有意義的。”“去咯去咯。”在先前的女生節時,眾人也舉辦過轟趴,當時訂的別墅現在正好空置,據說又擴建了ktv房。得知這點,嶽秋連忙舉雙手贊成:“有空的都去啊,陪姐姐我激情歌唱,通宵不睡。”女生們紛紛表示那肯定,男生們則想著要一雪前恥,也高高興興答應了。比起之前,這回真正到場的人少多了,才二十來個,其他都因為各種原因沒辦法來,只能在群裡被狠狠調侃後發紅包求原諒。對此,溫覽並不覺得難過,畢竟往後分開了,聚起來更難,現在還能熱鬧一番已經很不錯了。哦,對,其實他算是卸任了,可班裡人還是一口一個生心委喊他。因為是畢業聚會,所以大家特別看重。一方面班委們各種搞騷操作,例如定做了超大海報,上邊是各種班級活動的照片以及許多人的“黑歷史”;另一方面,好多人暗地買了酒水,到別墅後堆起來一看,紅的白的啤的都有,叫囂著要不醉不歸。有人故作高深:“大學畢業聚會,無非是喝了醉,醉了唱,唱到動情去表白。”頓時掌聲雷動。溫覽和謝南群也不避諱之間的關係,其實掩飾根本沒用,他倆手上的戒指一看就是成對的。大多數女生早就猜到了,此時或捂嘴偷笑,或開口調侃。一些男生也起鬨要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