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他不像是說假話,隨即也笑了,“哥哥正值壯年,怎地能夠退了,大家還等你成就一番大事呢。”
江小郎道:“我也聽其他頭領們說了,你排兵佈陣,有模有樣,以前哥哥只是讓你在外面,做些細小的事情,這次哥哥決定,還由你來做主帥,繼續和那大乾的皇帝周旋,逐鹿中原,巾幗不讓鬚眉。”
江小扣就想推辭,江小郎又道:“雖然我醒了,但身體還是很虛弱,不是如此,哥哥也不會麻煩你。”
江小扣聽江小郎如此說,便欣然接受。
江小郎又道:“扣兒,你大了,很多事情不應該我這個做哥哥的問,可是,哥哥不問,又實在是難以知悉你的想法,你和簡旭的事,哥哥多少知道一些,哥哥就是不明白,為何這次,你要幫哥哥打他?而且聽說,你下手毫不留情。”
江小扣把腦袋伏在江小郎的腿上,撒嬌的說道:“哥哥是親哥哥,簡旭雖然也是哥哥,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扣兒擺得明白,他雖然是來招安的,但哥哥你若是輸了,豈不讓朝廷的滿朝文武,笑話你,即使你當了什麼鎮南王,也是當的底氣不足,我們贏了,哥哥再歸順,就會理直氣壯,我不是打不過你,而是主動與你修好。再說那個簡旭,厲害呢,怎麼輕易就會死掉,我只是想給他點顏色看看,我魔牙嶺,也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這和感情無關,這是兩國交戰,即使我嫁給了他,我還是要回來幫哥哥你。這不是扣兒開的先例,過去個個朝代,那些去外國和親的公主,不都是肩負一身的使命,當自己的國家有難,不又是挺身而出。所以,扣兒做的是正當。”
江小郎聽江小扣一段話,雙眉痛苦的一擰,然後慢慢舒展開,抬起手,想去撫摸江小扣的頭,忽然停下,想了想,把手又放了下去,內心有些東西在掙扎。他告訴江小扣,自己要躺下休息,示意她退下。
江小扣正著急呢,惦記麻六和劉紫絮,離開江小郎這裡,急匆匆趕過去一看,她的手下,死的死,傷的傷,無一倖免,麻六和劉紫絮,早不見了蹤影,她勃然大怒,抓過一個活口問道:“人呢?”
那頭領講,不知為何,突然出現幾個蒙面人,把我們都打敗,然後帶領那幾個女子,跑了。
蒙面人?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會是劉紫絮的同夥,也不會是簡旭的同夥,兩下里是敵人,打仗也不用避諱什麼,蒙面有些多餘,腦袋裡靈光一閃,會不會是他?忙集齊一隊人馬,往山下追去。
再說劉紫絮和麻六幾個人,被那幾個蒙面人救後,又引導著下了山,在一個岔道口分開,臨別之時,一個蒙面人道:“姑娘,告訴皇上,我家大王恭候他。”
劉紫絮一愣,“我家大王”,這句話的意思就是,這幾個救命恩人,難道是江小郎派來的?剛想去詢問,那幾個人騰騰的跑了,消失在夜色裡。
劉紫絮喊麻六幾個快和自己走,這裡也是大王山地界,料到那江小扣不會如此罷手,按照那蒙面人所指的路,往北而行,走了能有十幾里路,後邊就聽噠噠噠噠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
劉紫絮暗叫不妙,定是那江小扣追了上來,想躲,發現路兩邊竟全是荒草之地,沒有高物遮蔽,想跑,兩條腿又豈能跑過四條腿,唯有掉轉方向,把鞭子緊握在手,準備決戰。
等那些人馬到了近前,果然正是江小扣,她勒住馬韁繩,“籲~~~~~”看著劉紫絮白衣飄飄,夜色映襯下,更加的超凡脫俗。
她莞爾一笑,嬌聲嬌氣的,像是和劉紫絮很熟,很親暱的說道:“姐姐,我們還沒分出輸贏,你怎麼走了,是不是著急去見簡旭哥哥,你救了他的隨從,趕著去他那討好。”
劉紫絮不善言談,更不會和別人比罵街,麻六和玉奴兩個,都是打嘴仗的好手。
麻六說:“你的簡旭哥哥心裡,唯有劉小姐一個,她就是將來的皇后。”
玉奴道:“皇上對小姐可是一見傾心,想當初在滄州的時候,小姐還蒙著面呢,他連面容都沒有看到,就魂不守舍,到處尋找,小姐在皇宮,住了好久,實在是吃膩了山珍海味,住煩了瓊樓玉宇,悶了,才來南方逛逛,你看,這皇上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竟然追來了,什麼南巡打你江小郎,都是為了我家小姐。”
麻六一聽,哇這玉奴比我厲害,能編出這樣的氣死人的話來,我得向她學習,不過,想想她說的也並非全是假話,老大南巡之前,就說過一方面是為了尋找劉小姐。
江小扣果然怒了,咬著牙,把怒氣慢慢從牙縫裡擠回嗓子裡,再壓回肚子裡,小女人,都喜歡佔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