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而過。
卻不料視線中隨即就出現了一襲長衫,他抬起頭來,只見一箇中年人擋在自己身前,捋著三綹長鬚微笑看他,開口道:“這位公子,我觀你……”
“我知道,你看我骨骼清奇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日後必是大富大貴,只是如今似有血光之災。需要你為我消災解難是吧?”晏子笙不等對方說完,便揮手打斷了他:“告訴你,這一套少爺我聽了沒一千也有八百。別想著在我身上騙錢了。我看你長得倒還不錯,去前邊騙別人吧,總有能讓你騙到的。”
那人微微一笑,搖頭道:“公子錯了,在下是看您桃花當頭,只是這桃花似是糾纏不清,是劫是福殊難料定。所以有心替您指點迷津,卻不料您竟是上當太多,不肯相信。既如此,便是你我緣分不夠。罷了罷了……”
這人說完,便搖頭嘆氣繞過晏子笙繼續向前走。只留晏子笙愣在原地。一會兒後他忽然轉過身去,死死盯著那離去背影,卻見算卦的竟是頭也不回。直到那“鐵口直斷”的聲音幾近消失,算卦人也快要消失在人群之中,這貨才一咬牙一跺腳,大喊著“你等等等等。”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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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們家主子病了?前兩天從這裡出去的時候不還活蹦亂跳的嗎?怎麼……這說病就病了?”
杏林館中,夏清語聽了晏子笙小廝的話,不由詫異抬頭,卻見那小廝苦著臉道:“可不是?回到家時還好好兒的,下午就有些頭疼流鼻涕,公子也沒在意,到晚上發起熱來了,公子怕過了病氣給您,也不肯找您去診治,只請了別的大夫,誰知吃了兩服藥,不但病情沒舒緩,反倒加重了。剛剛那一陣兒,公子都迷糊了。我和小夏實在不敢再耽誤下去,只好瞞著公子偷偷來找娘子,求您去給我們公子看看,可別是讓庸醫給耽誤了。”
夏清語和晏子笙畢竟還是有些交情在的,聽了這話,也不管外面天色已黑,便站起身道:“好,等我換了衣裳,一起過去。”
那小廝連忙感激道:“多謝娘子,馬車已經在外面等著呢,不用勞動杏林館的馬車。”
夏清語點點頭,換了衣裳後就帶著白薇提著藥箱和小廝一起登上了馬車,直往晏子笙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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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去了晏子笙家?這麼晚了,她去晏家幹什麼?”
幾乎是在夏清語走後沒多久,陸雲逍這邊便得了訊息,聽見暮雲忠心耿耿的向自己彙報著,小侯爺的眉頭便緊緊皺起來。
“這個……奴才也不知道,小四兒說看奶奶提著藥箱,大概是晏公子病了吧。”暮雲撓撓頭,擅自作出猜測。
“病了?他還真是願意得病,先前小腿上的傷也不過是才好而已,現在就又病了?”陸雲逍冷笑一聲,接著又在桌子上重重捶了一拳,恨恨道:“這廝分明是不安好心,偏偏那個女人,看似精明,竟這麼容易就入套兒,上次那個苦肉計還沒看清楚呢,現在就又被誆騙去了,不行,那晏子笙狼子野心,萬一他若是起了什麼不好的心思,指望清語和白薇兩個,頂什麼用?我得過去看看。”
暮雲小聲道:“爺,晏公子……應該不是這種人……”
不等說完,便見陸雲逍瞪過來,咬牙道:“你就知道他是什麼人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何況是那麼個膚淺的東西。這定是他素來在情場上得意,忽然間遇到清語這麼個不被甜言蜜語打動的,所以忍了這些時候,便急了,總之今天晚上他真病了還罷,不然的話,就是不安好心。”
一邊說著,便披上了大氅準備出門,恰好看見朝雲進來,笑嘻嘻的稟報道:“爺,晚飯齊備了,太太……咦?爺這是要去哪裡?天兒都黑了,外面颳著風呢。”
陸雲逍看了兩個小廝一眼,想了片刻道:“你們不用跟著我去了,在這裡等我就好。晚飯我不去太太那裡吃了。”說完便一溜煙跑出去,這裡朝雲和暮雲要去追,可他們哪有陸雲逍那份兒功夫?天又黑,不過是一晃眼間,自家爺就沒了。
這裡朝雲便看向暮雲,等到聽暮雲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他便惱怒道:“你真是的,這天都黑了,你和爺說這些做什麼?鬧得如今連飯都不吃就獨自跑出去,你……你啊你,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
暮雲辯解道:“你是聰明的,你敢不把這件事告訴爺?萬一……我是說萬一……大奶奶和晏公子真的發生了什麼事,看爺不要了咱們腦袋。”
朝雲一愣,想了想點頭道:“你說的也沒錯,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