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袁氏關切的看了過來:“簫兒,你這是怎麼了?飯菜不合你的胃口麼?”
齊簫心裡不痛快,隨意的“嗯”了一聲。
袁氏立刻不悅的數落道:“我也覺得今天的早飯實在不合胃口。這廚子如今是越發的懶散了這一大清早的,本該吃的舒心如意些才是。不然,這一天哪來的力氣精神?”說著,又瞄了沈宜晴一眼。故意嘆道:“若是有人廚藝不錯,做些好吃的就好了。”
母親既然發話暗示了,她這個做兒媳的又怎能裝作聽不懂?
“母親,”沈宜晴笑盈盈的說道:“若是不嫌兒媳手藝不佳,從明天開始兒媳來做早飯如何?”
袁氏皮笑肉不笑的應道:“這可使不得,哪裡能要你下廚做飯,簫兒肯定捨不得的。”
齊簫剛要出聲反對,就被這軟綿綿的一句給頂了回來,心裡別提多憋屈了。
往日裡只覺得袁氏太多溺愛自己幾乎毫無原則,因此在齊簫的印象中,袁氏就是個滿臉笑容的好母親。
從沒想過,袁氏竟然是個這麼厲害的婆婆……
沈宜晴微笑著瞄了齊簫一眼,輕聲應道:“夫君最是孝順,怎麼可能不樂意。”
袁氏裝模作樣的看了過來,笑著問道:“難得晴兒有這樣的孝心,簫兒,你看如何?”
齊簫還能怎麼樣?只得不情願的點了點頭,心裡卻在不停的嘆氣。
這才新婚半個月啊明天開始,他就得去書房,沈宜晴則得早起來做飯伺候公婆,兩人獨處的時間可少了一大半了。
剛一吃完飯,齊禮便領著齊簫去了書房,去拜見新聘來的西席先生。沈宜晴則繼續伺候袁氏吃早飯。
袁氏慢悠悠的吃完了早飯,然後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忙笑道:“瞧我這記性,你光顧著伺候我了,到現在還沒吃早飯呢快些坐下吃一些。”
沈宜晴笑著應了。
此時的飯菜當然早已涼了,吃到口中自然少了幾分滋味。再者,有袁氏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看著,沈宜晴哪裡還有胃口?只得草草的喝了碗粥了事。
袁氏在一旁看著,心裡總算痛快了些。心裡暗暗得意的想著,這才剛開始,以後……哼哼等著瞧吧
殊不知,沈宜晴卻也在不停的轉著各種念頭。
新婚不過半月,齊簫便被拎著去了書房。袁氏也故意找茬,擠兌的她不得不“主動”要求做早飯。接下來,只怕還有的“消受”呢
不過,沈宜晴卻異常的沉著鎮靜。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袁氏要顧忌著眾人口舌,就算成心刁難有些事情也不能做的太明顯。只要忍讓順從一些也就是了……
“母親,請用茶”吃了早飯之後,兩人移步到隔壁的廳子裡,沈宜晴忙倒了杯茶奉了上來。
袁氏挑眉一笑,意味深長的讚道:“你倒是個乖巧聽話的,難怪簫兒一直記掛著你。”這話中有話,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沈宜晴自有應對的方法,只見她垂著頭羞澀的笑了笑:“母親謬讚了。”
袁氏眸光一閃,心裡暗暗冷笑一聲。以前只知道沈宜晴沉默少言乖巧溫馴,現在看來,還得加上聰慧伶俐四個字才對。這半個月來,她卯足了一股勁兒想挑這個兒媳的毛病,愣是什麼也挑不出來……
婆媳兩個各懷心思,臉上卻都是笑容。在外人看裡,這一對婆媳言笑晏晏,相處甚是融洽。
沈宜華和幾位姨娘來給袁氏請安,見到的便是這副和樂融融的情景。
沈宜華笑吟吟的給袁氏請了安,笑道:“弟妹來的可真早呢二弟怎麼沒和你在一起?”齊簫天天黏糊著沈宜晴,眾人早就司空見慣了。
沈宜晴抿唇輕笑:“大嫂莫要取笑我了。”
袁氏接過話茬,笑著說道:“你父親特地聘請了一個姓孟的夫子,聽說學問極好的,簫兒已經去見新夫子去了。”
沈宜華眸光一閃,笑容未減:“那可真是好極了,想來二弟定能在今年的會試中大放光彩呢到時候我可要討個紅包才是。”
齊笙在前年考過了鄉試之後,齊禮便找人為齊笙謀了個清閒的差事。每天只處理些無關緊要的文書,每個月賺的那些俸祿,連在外應酬都不夠。好在齊府家大業大,並不在乎這些許的錢財,每個月照樣撥了份例銀子到齊笙的院子裡。
沈宜華縱然有些小心思,也是不好說出口了。
相較之下,齊禮和袁氏對齊簫的期待可就高的多了。居然特地花重金新聘請了個夫子回來……
袁氏呵呵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