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雖然依舊穩健,但速度卻比以往快上了一倍。
“尊貴的法蘭西王儲殿下和王儲妃殿下到!”
路易是“尊貴的”,而王儲妃僅僅是王儲的一個附屬,沒有任何附加的形容詞或字首。在生下繼承人之前,王后都只是國王的附屬,又何況是王儲妃。這就是瑪麗·安託瓦內特現在的地位。
可是,她顯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現在的處境。
當路易握住她的手時,只覺她的手勁很大,原先只需要象徵『性』的輕握,變為了緊緊的十指相扣,不過這卻是單方面的,路易的手完全被俘虜了。
與此同時,這個奧地利女人似乎很滿意現在狀態,不僅『露』出了愉悅的笑容,而且還親切地向周圍人招手,並接受著他們的讚美。
她似乎很陶醉,這一切都被路易看在眼中,不得不在內心中笑話這個女人還真是傻到令人無語,一點警戒心也沒有。
第一百四十八章 安娜的身材
一進入行宮,路易便立即鬆開了妻子瑪麗·安託瓦內特的手,然後頭也不回地自顧自上樓回房了。這不僅僅是因為路易十五正在不遠處盯著,也是因為他害怕真的難以自拔了。
剛才握著她那柔軟、細嫩的手時,路易又想起了那一次在斯特拉斯堡附近森林中發生的事情。他又回想起了她那只有天使或惡魔才可能擁有的身段,他又回想起了她那豐碩的雙峰和幽深的秘密花園,為此,他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未免在公眾場合出醜,他需要一個人待一會兒,以讓心情平復。
瑪麗·安託瓦內特之前還挺高興的,以為路易已經原諒了她,可這一進來美夢便破碎了。凝視著情郎遠去的背影,瑪麗·安託瓦內特不知所措,既不敢放下矜持去追,又不敢失禮地開口叫出聲。她覺得自己無論做什麼都會惹情郎生氣,小心翼翼地猶豫之下,除了眼神被在眼眶中打滾的淚水模糊之外,她什麼反應也沒有。
這時,諾埃萊伯爵夫人從偏門進來,來到了瑪麗·安託瓦內特的身邊。“王儲妃殿下,請和我來。”她恭敬地說。
瑪麗·安託瓦內特點了點頭,最後看了一眼路易走上的樓梯,樓梯上已經空空『蕩』『蕩』,他已經上了二樓。於是,她便只得將牽掛放在心底,隨諾埃萊伯爵夫人去了。
伯爵夫人將帶她去往主殿後面的分支偏殿,那是她在貢比涅行宮的臨時住處。
路易回到房間,隨手將帽子和佩劍仍在沙發上,便一頭撲倒在了床上。他也不管身上嶄新的禮服是否會因此褶皺,其實這種禮服也就穿一次。貴族是不能將一套衣服穿上兩次示人的,這樣會顯得窮酸和老土。因此,縱使第二天連飯都沒有著落了,貴族也會到處借錢購置新衣,只為了不被人嘲笑。
其實,一套禮服的價格很高,特別是用來出入宮廷、參加典禮舞會所用的禮服,通常這樣的一套衣服價值上百、上千裡弗爾,若是能夠將之節省下來,足夠數十至一百個平民過上一年。
路易十分鬱悶,明明只是將瑪麗·安託瓦內特當做瞭如同昨夜舞會上的那些貴族小姐一般的普通人,可是為什麼當看到她那張能令每一個正常男人都為之側目的俏臉後仍然會難以自已呢?為什麼當握住她那細嫩的小手之後,會下意識地回想甚至陶醉起那一次在森林中的男女交融呢?又為什麼當進入宮殿之時,會有一種立即將她拖入房中、扒光衣服、仍在床上的衝動呢?
難道愛她?“不可能!”路易果斷否定。
是她那美麗的容貌和柔軟的肌膚令人浮想聯翩嗎?“一定是這樣。”路易幾乎不假思索。
不是因為愛,只是單純的被美『色』吸引。美麗的女人誰人不想要好好享受一番,雖然彼此間有過一次親密,可就是因為僅一次的緣故。
沒有過和經常有之間的僅一次是最讓人難以忍耐的。
“沒有過”所以除了暗自幻想外什麼也不會有,甚至很快幻想會被理智壓下,而“經常有”就不再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反而會不感興趣。只有“僅一次”才會令人難以自控。
就像是堤壩缺了一個小口,所以當洪水湧入的時候才會覺得力量強勁。同理,因為只有一次,所以還想要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特別當女方願意給的時候,這種感覺便越發強烈了。
“是的,就是這樣!”路易態度堅決,認定了事實便固執地如此催眠自己。他甚至不惜將自己歸類為那種最卑劣卻最正常的“只用下半身來思考”的男人。
“啪咔”一聲傳來。
“誰?”路易警覺地仰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