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是嗎?”
“是的,陛下。”亨利微笑著答道,似乎不以為意。
路易冷冷一笑,道:“你應該要有些自制了,就要打仗了。”
“我?”亨利疑惑道,“我要去哪裡打仗?”
路易沉了口氣,說:“薩克森,德累斯頓。”
亨利茫然地點了點頭,並不熱心地應了聲:“是,我明白了。”
路易不禁暗歎了口氣,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頭疼。他不可能不感情用事,故而無法真的下狠話斥責亨利,同時,亨利在軍事方面頗有才幹,在政治上卻涉足太少。一個能用又聽話的軍人,他就更不忍心對之斥責了。
路易接著對亨利說道:“這一次你將統帥六萬人,除了阿爾卑斯軍團外,還有波蘭軍團,所以,你必須要改掉老毛病。如果你因為陋習而戰敗,就等著上軍事法庭吧!”
亨利在之前還從未試過單獨行動,而今聽聞這一安排,不禁欣喜道:“這次作戰由我全權指揮?”
“是的。”路易點頭道,“你將單獨率軍遠征薩克森,沒有援軍,也沒有參謀,所以,必須要小心。”
“放心吧!陛下。”亨利突然立正肅然。
“我無法放心。”路易站起身來,嚴肅地說道,“你善於冒險,這是優點,卻也是缺點。這一次遠征薩克森,我有三個要求。第一,不許劫掠平民;第二,不許在行軍期間尋找女人;第三,步步為營,緩慢推進。”
亨利驚訝道:“陛下,薩克森只有五萬人。我輕裝前進,以最快的速度前進直取德累斯頓,這樣戰爭就結束了,為什麼要緩慢推進?”
“別多問,這是命令,只需要去遵守。”路易強橫地命令道。
無奈之下,亨利只能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亨利的計策從軍事角度上來看是招妙棋。一旦法軍侵入薩克森境內,圍攻德累斯頓,薩克森軍隊必然回援,屆時可以圍城打援,利用野戰將敵擊潰。或是直接進攻防禦能力不是很強的德累斯頓,佔領之後便可藉此輻射全國,達到佔據的目的。在歷史上,腓特烈二世便在七年戰爭時如此幹過。
路易雖希望軍隊能快速佔據薩克森,以免被普魯士搶得先機,可是,他又希望能夠在此役中利用普魯士人。如若法軍推進緩慢,那普魯士人就有可能一同出擊;如若推進迅速,那普魯士人便可能作壁上觀,等著看法蘭西人和薩克森人殺得你死我活,之後則漁翁得利。另一方面,南方的巴伐利亞亦是一個不可不防的對手。
路易又轉過頭來對米歇爾說道:“米歇爾,我決定調任你為波蘭騎兵的指揮官,你將統帥一萬波蘭槍騎兵。”
“一萬……波蘭……槍騎兵!”亨利不禁驚呼起來,雙眼閃爍著妒忌、羨慕之光。
米歇爾嘴巴微微一張,略顯驚訝,可立刻便掩蓋了過去。他之後只是道謝,並未再多說什麼。
路易在波蘭被俄羅斯佔領後,便收留了數萬波蘭士兵,這些士兵大多數是當初出征北美之人,也有少部分是從波蘭敗退下來的。這些士兵在精挑細選後,其中兩萬步兵被編為波蘭軍團,此次將和亨利一同去薩克森。另還有一萬槍騎兵則被編為近衛騎兵,平時隨著路易行動。剩餘還有一二萬人,因為並非什麼精銳,便仍然以波蘭軍隊的身份出現。
這些年來,由於波蘭完全成為了周邊列強的盤中餐,所以他們的軍隊也被人視為軟弱可欺。但事實上,只有收留了他們的法蘭西人知道,他們的步兵或許只是中等水準,可他們的槍騎兵卻完全是一流水準。
亨利才能出眾,自然也知道波蘭槍騎兵的威力,他對這支部隊也是垂涎三尺,因而嫉妒地問道:“陛下,米歇爾的輕騎兵是不是和我一起出徵?”
路易毫不客氣地搖了搖頭,說道:“波蘭輕騎兵我還等著用來對付俄羅斯的哥薩克騎兵,你就不用想了。”
“是。”亨利失望地嘆了口氣。
路易並不將波蘭的步兵放在眼中,只看重輕騎兵。精銳的輕騎兵因為裝備了長矛而不再懼怕列兵的刺刀,而且長矛也比普通騎兵裝備的騎兵刀更善於馬戰,所以,輕騎兵可說是能同時對付騎兵和步兵的軍隊。這麼一支軍隊,他又怎麼可能讓被人去指揮。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路易還缺少一個出兵藉口,但這個藉口也很快有了。
一週之後的5月17日,德累斯頓傳來訊息,弗朗茨?克薩維爾親王政變失敗,失手被擒。
隨即,六萬法蘭西士兵便越過了萊茵河,揮戈向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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