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回,他也就洗了澡跟著睡了。到半夜的時候,吳言突然聽見動靜,立刻就清醒過來,也不動彈,只靜靜地躺著細聽,卻是周凌在輕聲的哼哼。他連忙坐起來開啟床頭的壁燈,就看見周凌皺著眉,臉色蒼白,額上也有一層薄汗,卻是感冒加重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果然有些發燙。
吳言不禁有些後悔之前沒有把她叫起來去醫療室看看,現在都三點多了,他只得去冰箱裡把冰袋找出來,用毛巾包著給她敷上,家裡沒有退燒藥,他只能又去煮了碗薑湯,裡面多多的放了姜,煮的極辣,叫醒周凌讓她喝了。
周凌似乎已經沒有味覺了,一口氣把薑湯喝下去竟然沒有一點感覺,只是喝完又倒下繼續睡。吳言卻睡不著了,躺了一會兒,乾脆坐起來拿了本書,把桌上的檯燈調得暗暗的,用身體擋住燈光看了起來,時不時看一下週凌的情況。
好在周凌的感冒沒有再繼續加重,天一亮,吳言就拉著周凌起床去了醫療室。醫生給她開了兩瓶藥先輸著,主要就是要讓她先退燒。吳言最近也就是一些常規訓練,這些事他就乾脆交給副隊去做,自己坐在醫療室陪著周凌,也省得她躺在那兒無聊。
周凌見他有時間陪自己,倒有些意外,她都做好自己一個人躺在這兒數手指的準備了,沒想到他能把事情都推出去。她自己不懂管理,不過她一向覺得那些位置越高就越忙得團團轉的人不擅於管理,還天天叫忙啊,忙啊!事必親躬,不知道把事情分下去給下屬做的人,累死也是活該。不過這種話可不能說出來,不然會被人拍死的。
她笑眯眯地把吳言支使來支使去,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要吃水果,一會兒要上衛生間。她笑道:“我要把將來的份一起用完,不然將來再生病,你可不一定有時間陪我了,說不定還不在家。乘著現在能支使,先讓我享受個夠再說。”
吳言倒是好脾氣,又有耐心,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到中午的時候還跑回去煲了湯來給她喝,做的幾個菜都是她喜歡的。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抱歉,今天被我媽拉著換了無數回衣服拍了無數回照片,又被勒令要傳到空間去,只有這麼一點了。
真不知道我媽什麼審美,一直挑剔我空間的照片,嫌不好看,又挑剔我的簽名,嫌不夠嚴肅,鬱悶
生日禮物
周凌不過是小感冒,輸完兩瓶液也就回家休息了,她要躺也寧願回家躺著,在這醫療室裡怎麼也不自在,而且又不是什麼重病,在這裡占人家一個病房也不好意思。
吳言把她送進屋裡,這才匆匆回部隊那邊去了,臨走時拋下一句:“淋點雨就感冒,身體太差了,明天開始每天早上起床跑步。”周凌的臉先是變成囧字,然後再變成個苦字,她最討厭的運動就是跑步了,又乏味又辛苦,換成別的什麼也好啊。
但吳言是下命令慣了的,根本容不得她拒絕,第二天一大早就找出一套適合運動穿的衣服——其實就是她的一套棉質淺藍色家居服——好歹她還有一雙運動鞋,然後把她從床上提溜起來塞進衛生間。周凌無法,只得匆匆洗漱了一下,換上衣服跟著下樓。
好在吳言沒讓她去訓練場上跑,不然被兵們圍觀,那才叫囧呢。當然,大概也是不允許吧。吳言也沒離開,帶著她圍著家屬區幾棟樓慢慢地跑了起來。他跑的很慢,周凌很輕鬆就能跟上,對於吳言來說,這速度大概就是在散步吧,可是周凌已經多年沒運動了,不過跑了兩圈就開始覺得抬不起腿來,呼吸也早亂了。
吳言這回卻沒有放慢速度將就,保持原來的速度又跑了一圈後,他才開恩道:“今天跑這幾圈也就差不多了,我們再走一圈散散就能回去了。”
周凌也知道劇烈運動後不能立刻就停下來,便也堅持著跟在他身後,一邊大口大口地喘氣,一邊笑道:“好……好久沒……沒運動了……以前讀中學……的時候運動會……跑八百米和一千五百米還得過獎……進大學起幾乎就沒運動過了。”
“所以說你以後每天要出來跑跑,身體好了,面板也能好,可不比你每天塗那些護膚品強?”吳言看看周圍沒人,就拉了她的手調笑。
周凌紅了臉,伸手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卻只摸到硬邦邦的肌肉,皮都沒擰起來一點,只得沒好氣地道:“怎麼?心疼我買那些東西的錢了。”
吳言連忙擺擺手:“沒有,沒有,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你只要高興,隨便用。”
“哼哼。”周凌斜了他一眼,“沒意見就好……以後跑步你只要有時間就要陪著我跑,一個人我才不跑呢,太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