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個地方,難道在山野中行走也有罪過嗎?能穿過護山大陣,是他的本事,赤望丘祖師佈下的大陣沒有擋住別人的腳步,難道還能怪到對方頭上?
他進入道場並未驚擾任何人,只是悄然祭拜少昊天帝。身為少昊天帝的另一支傳人,聽聞巴原上還有少昊天帝留下的傳承道場,前來一探並祭拜祖師,此乃人之常情,又有什麼好責怪的?
若想追究他擅闖道場之責,你率金天大陣已經把人給打傷了,他差點連命都送了,難道還不夠嗎?”
星煞:“他是少昊天帝的另一支傳人,完全可以表明身份、公開拜山,又為何行此鬼祟之舉,於深夜暗中潛入呢,難道不該查問清楚嗎?”
玄煞:“你我皆知,赤望丘是少昊天帝留下的傳承。可是如今之巴原,提到赤望丘時有誰還會再提少昊天帝?就連赤望丘弟子,也只知有白煞而不知有少昊。假如是你,難道不會心存疑慮,想暗探究竟嗎?
若說他此行太過冒失,倒是真的,但已為這冒失付出了代價。至於我,只是想暗中搞清楚其人想幹什麼,請問又觸犯了哪一條門規,讓你如此窮追不捨?”
嚴格說起來,玄煞還真沒有觸犯赤望丘門規。至於虎娃究竟有何來歷、又為何會夜探赤望丘,透過玄煞這番分析,又給了另一番貌似非常合理的解釋。但星煞又怎能就這樣放棄,又說道:“宗主命我找到你,就是要查問其人的下落,並把他帶回赤望丘。”
玄煞:“我已知宗門之命,今夜才會現身將你引來。我的下落你已知道,仍然在巴原中修煉,就不必宗門再擔憂了。至於找到那人,恐怕只是白鱗的意思吧,我可沒有聽說過什麼宗門之命,沒必要一定幫你。
星耀,別以為我不清楚白鱗在想什麼。他明知此人是少昊天帝的另一支傳人,來到赤望丘也只是祭拜了少昊天帝,既失手差點要了他的命,為何還要苦苦追究?不如以宗門的名義公開下令,說清楚當時的情形,邀請他到赤望丘,這才是正理。
如今這般秘而不宣、私下搜拿,白鱗無非是想獲知其人身負的傳承之秘,貪圖他身懷的秘法或重寶。”
星煞怒道:“玄源,你怎可如此妄議宗主!”(未完待續。。)
052、魚妖敖廣(下)
玄煞反而笑道:“星耀,多年未見,你的修為已越發精深了,不知已有七境幾轉?我曾說過,突破化境之時便是迴歸宗門之日,屆時不必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到時候你再問便是。
至於我是否妄議白鱗,可能是吧,但我也想問問你,白鱗可曾提到——修煉吞形之法突破化境的艱難?不知你這些年練成了多少門吞形之法,我這些年好歹有些心得,師尊也曾傳我不少感悟,念在同門之情,不妨告訴你。”
隨著話音,玄煞突然印來一道神念,講述的竟然是突破化境之前的種種歷劫感悟,有一部分涉及玄煞的師尊參寥當年的經歷。大成之後修煉的吞形之法越多,脫胎換骨便越艱難。參寥甚至有個比喻,多修一門吞形之法,就相當於多一重脫胎換骨的考驗。
勉強可以打個不太適當的比方,假如修成了七門吞形之法,在突破化境之前,彷彿就要經歷七次脫胎換骨。對於絕大部分修士而言,僅僅是一次歷劫便已兇險異常,這麼一折騰,安有不殞落之理?
服常果有助於歷劫,每服用一枚服常果,都可以輔助化解一門吞形之法的兇險。但參寥歷劫之時,早已服用了三枚服常果,白煞不再給他了。就連玄煞回山請求白煞,遇得到原本應賜予自己的三枚服常果,也遭到了拒絕。
星煞不僅是白煞的親傳弟子,一直也是白煞的心腹死士,並以白煞為自己榜樣與偶像。白煞在突破化境之前便已修成一十三門吞形之法,神通強大超乎想象,星煞也希望能夠追隨師尊的成就,目前修成的吞形之法總計有八門之多。
在他看來,以師尊為榜樣修煉,就是他的榮耀。多修成一門吞形之法,便能掌握更強大的神通手段,如此也能更好地為師尊效命。至於脫胎換骨與修煉吞形之法的關係,他卻從來沒有聽師尊提過,修煉至今也更沒有服用過任何一枚服常果。
但星煞的修為畢竟已有七境七轉,此生應很有機會邁出突破化境的那一步,他當然也希望自己能夠擁有更高的境界。所以玄煞突然印來這一道神念,瞬間也吸引了星煞的心神,解讀的同時便怔住了。
兩人正在東海上空高速飛遁,玄煞尚在歷劫之中。無法盡展神通法力,就算一時凝聚法力強行動用大神通手段,也可能會傷及自身,且終究不能持久,很難擺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