錮矗�揮卸映さ鬧概篩雋偈備涸鶉死礎�
他將兩個年輕人打發走以後對劉大江說,等會你在這邊主持村幹部們開會,選出郭家店的大隊長,選好以後也別讓他們動,等我跟郭存先談完話就過來。另外我還想跟你商量,從今天起讓辛川同志臨時代理這個村的党支書,直到把郭家店的黨支部恢復起來,選出了新的支書為止。
10 拆臺(5)
兩位公社領導頻頻點頭,是從心裡服氣,而且也跟著學了一手。
大喇叭催命似地一遍接一遍的廣播著,各生產隊長開始陸陸續續來了,封厚則到旁邊的屋子裡等郭存先。歐廣明顯然把封厚的身分以及來郭家店的目的,已經向郭存先說得夠多了,他進得門來沒有帶著往常的稜角,相反臉上還掛著一絲有些拘束的笑。封厚是他至今接觸過的最大的官,卻態度溫厚地先起身跟他握手,給他讓座,眼裡含著明顯的友好和善意。以前村支書對他都沒有這麼客氣過,這讓他心裡生出一種欽慕。看上去人家的年紀也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卻已經混到了縣級領導,臉上帶著只有腦力勞動才有的乾淨和光彩……
封厚沒有直奔主題,想先說說閒話,放鬆一下對方的情緒:存先,我這個人見面熟叫你存先沒問題吧?喊老郭你還顯得太年輕了。
郭存先急忙點頭,沒問題,村裡人都這麼叫。
你是怎麼想起要種那塊“萬歲麥地”的?真是妙啊,在這方圓幾百裡一枝獨秀。我沒有做過調查,或許在全國也是獨一份,你要個心裡準備,說不定會被樹為典型。
郭存先有點不好意思,卻不敢全講實話,便繞了個彎子:我就是有勁沒處使,憋得難受,想把自己的這一畝二分自留地種出花來。
好,你說的實在,沒有給我上一套大家都知道的空理論。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隻講空話,不顧事實。而郭家店居然讓你樣的人有勁沒處使,真是一種浪費。你怎麼看現在村裡的這幾個幹部?
郭敬富人不錯,不是不想幹,是不會幹。韓敬亭是老好人,郭懷善是老滑頭,郭存勇很聰明,但心思不在種地上。歐廣明是員好將,可惜不是帥才。
封厚突然哈哈大笑,我找對人了,郭家店的當家人非你莫屬!
郭存先卻顯出一種憂鬱的剛斷,封組長你可別打我的牌,對郭家店我算看透了,不會再管村上的事。
為什麼?
郭存先講了從大雨中搶窪的過程,說著說著就氣衝心頭,眼裡閃著一股煞氣:他們高興了就叫你幹,你不幹還不行,一不高興了就像對待羊糞蛋一樣把你一腳踢老遠,隨後便處處整治你。我為嘛要那麼賤呀?
封厚既不為對方給臉不要臉而著急,也不為聽到他受了這麼大的委曲而跟著一塊生氣,眼睛始終盯著郭存先的眼睛,不住的點頭稱是:我也曾聽說過搶窪的事,當時就覺得是個好新聞,原來那也是你乾的。好!你果然不是個簡單的農民,可惜呀有你這種腦子的幹部太少了,當時若在全村、全公社乃至全縣,都能像你那樣從大水中搶一下糧食,那年也不至於餓死那麼多人。這件事作為你的功勞傳得很廣,被人們記住了,應該成為你站出來挑重擔子的理由,而不是拒絕當幹部的理由。再說這次請你出山,有縣和公社兩級組織作證,還要經過村幹部民主推選,將來沒有一個人,包括公社和縣上的領導,都無法無緣無故地再免掉你的職務。
這個面子給的夠大,還沒聽說過有哪個村幹部是縣裡領導親自請出來的。再說郭存先也不是真地堅決不想幹,心已經活了,表面上卻不想轉得太快,就又提出一個問題,卻也確實是他的心裡話:封組長,現在真不是幹事的時候,人壞了,心散了,剛不餓死人了就窩裡鬥起來了,集市剛開了沒兩年就又割資本主義尾巴,鬧得誰都沒有主心骨,你封組長能給我個實底兒嗎?別幹到半截又被撂到了旱岸上。
封厚倏地一笑,存先你確實不是個一般的農民,告訴你我心裡還真有點實底。什麼是實底?真正的實底不就是真理嗎?地只有打糧食才不會餓死人,這就是實底。毛主席讓我們讀原著,學理論,馬克思就是我們的實底。你聽聽他是怎麼說的,經濟是比政治更基本的東西,財富是一個有關進步的問題,這一點絕對的顯而易見。不光你不理解,好多人都不理解,為什麼我們這麼窮還要窮折騰呀?正因為窮才折騰,越窮才會越折騰,無所顧及,就是俗話說的光腳不怕穿鞋的。由於光著腳什麼都沒有,反而更容易放大仇恨,膨脹惡毒之心……越這樣折騰就越窮。馬克思也早就說到這一點了,野蠻人就是不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