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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脖子往門口看去,可是那個護士小姐又高又胖,打手一般矗立在門口,我怎麼努力也無法穿透這堵肉牆。

正焦急時,凌大哥的頭出現在護士的身後,他將門大力推開,走了進來。

“凌大哥”我的嗓子發硬。

凌志雲急急的走到我跟前,讓我躺下:“你醒了你終於醒來了。”

我上下打量他,還好,他沒有受傷,凌大哥說得很快,也說得很急:“我原本應該留在你身邊的,但是今早有急事要辦,所以離開了。”

我點點頭,但是心中仍舊有些委屈,什麼事情如此重大?可以讓你在我受傷昏迷的時候離開?

凌志雲到了一杯水,一飲而盡,小聲的說:“這個薛未白原來真的有些不妥。”

美楠眼睛發亮,探過頭來問:“有什麼發現?”

凌志雲站了起來,將門關好,回過頭的時候面色凝重,他雙手抱胸,擰著眉頭,說:“薛未白他二十四歲、二十八歲和三十三歲的時候,有過三次婚姻,但是,每次婚姻都不超過三個月。”

“為什麼?”美楠問。

“因為不到三個月,他的妻子都死了。”

“啊?”美楠瞪大了眼睛,“這麼奇怪?”

這些都在我的意料中,可仍禁不住喉嚨發乾發緊:“都是怎麼死的?”

“全部死於非命,一個是過馬路的時候被卡車撞死,一個是出急診的時候,救護車出了車禍,一車四人全部罹難”

我呼吸困難:“還有一個是不是登山的時候摔下了山崖?”

凌志雲驚訝的問:“原來你知道?”

我大聲咳嗽起來,夢境這就是最近我所夢見的情形,全部回想起來,那些夢原來並非偶然。

為什麼會夢見這些?那些死去的人想向我暗示什麼?還有那個不斷出現的空白臉,是誰?太多的疑問和凌亂的往事齊齊湧上心頭,我心亂如麻。

我無法回答,而凌大哥似乎已經習慣我的沉默,他繼續說:“回想起來,那次他不同意送你入院,而且非常固執的堅持,原來是有前車之鑑他真是古怪的很啊。”

原本以為終於可以幸福了,沒想到只是更加不幸,我冷笑,幸運之神何曾眷顧過我?

凌大哥又倒了一杯水,一邊喝一邊說:“這幾件案件都曾經立案調查過,但是最後都定為意外,更奇怪的是,這三單案子居然都沒有上過新聞報紙,薛未白利用自己的權勢將事件的影響降至最低,十年過去後,人們都淡忘了這些事情,彷彿根本沒有發生過。”

“那你又怎麼知道?”我甚是奇怪。

凌志雲扔掉紙杯,說:“我的一個好朋友在市公安局檔案室工作,請他幫忙才查到的,今早我就是接了他的電話匆忙離開。”

原來如此,我無語,凌大哥是不會騙我的。

凌志雲來回走動著,忽然,他彷彿自言自語的說:“我還打聽到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麼?”美楠的好奇心真是強大。

“薛未白的母親早逝,他的父親在二十二年前,也就是薛未白二十歲的時候娶了一個很年輕的繼室,比薛未白只大了三歲,叫做裘月紋,是當年的一個不算紅的小歌星只是不到三年,小歌星突然失蹤,薛未白的父親自殺身亡,當年的時候也引起不少猜測,可是至今仍無人知道真相如何。”

難道這些也是薛未白所為?他揹負了多少人命?我不敢想,這個薛未白跟我所認識的還是一個人麼?我認識的薛未白或許只是一層光鮮的外殼,外殼之下就是腐爛不堪的爛肉垃圾,我閉緊了眼睛,努力不要去思考。

美楠嘿嘿一笑,說:“說不定薛未白跟小歌星有不可告人的姦情,合謀殺了他自己的父親,然後,薛未白再殺了這個小歌星。”

我背脊發涼,心中不悅,我為什麼不悅,難道我仍舊對薛未白抱有希望?

凌志雲沉吟著:“還真說不定,曾經有個流言,薛未白是被他父親趕出日落之鄉的。”

我皺起了眉頭,胸口悶悶的痛。

突然,美楠大呼一聲:“不對啊!”

“怎麼不對?”凌志雲問。

“你們想想”美楠說:“難道這些死者和失蹤者的家屬難道都不追究了麼?”

凌志雲突然苦笑:“都是孤兒,她們都是孤兒”

我不寒而慄,原來從一開始,我就身處一個無形的陰謀,一開始就危機重重,那麼現在我是不是已經逃開了,已經安全了?

我猛地一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