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一旦替換,那他們面臨的局勢就變得複雜起來,他們必須攻戰谷口,而且還不能讓河西知曉,否則會激起馬超提前動手。
數天後,騎兵大隊進入隴西郡,距離大斗拔谷已經不遠了,而此時,五鷹擊軍士兵已經抵達目的地,他們藏身在距離大斗拔谷口約二十里外的一處山坳中。
副將任平率領十餘人前去探查訊息,其餘士兵都在峽谷內喝水吃乾糧,抓緊時間休息,以便隨時保持充沛的體力,這支軍隊早已身經戰,不需要吩咐,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主將劉正則坐在一塊大石上,耐心地等待著任平的訊息,這時,一陣低微而急促的奔跑聲傳來,十幾匹蹄上包著厚厚麻布的戰馬已經奔進了谷口,是副將任平他們回來了,在其中一匹戰馬後面還託著一隻布包。
劉正精神一振,連忙跳下大石,迎了上去,“情況如何?”
“正如殿下所擔心!”
任平沉聲回答,他回頭一招手,兩名士兵將大布包抬了過來,解開繩,一名雙手綁縛,口中堵著麻布計程車兵出現在布袋內,看他外貌,明顯是一名羌人士兵。
“這是谷口的一名巡哨士兵,被我們抓住,他會告訴將軍一切情報。”
劉正抽出匕,挑開士兵口中的麻布,鋒利的刃尖頂住了士兵脖,劉正冷冷問道:“大斗拔谷內還有多少漢軍士兵?”
劉正的意思是問還有多少漢人士兵,這句話任平已經問過了,這名羌兵半晌才答道:“沒有了,全部是羌人和氐人。”
劉正又問了幾句,羌人士兵回答得吞吞吐吐,劉正心中著急,不再問他,回頭對任平道:“既然你已問過,你來告訴我谷口情況。”
任平走到一塊大石前,擺下幾塊石頭,對劉正說:“這裡就是谷口,目前谷口約有一千士兵,分為兩個駐兵點。”
任平又用兩塊小石頭放在大石兩邊,“這就是兩個駐軍點,和地圖上完全一樣,一南一北,相距十五里,各駐兵五人,他們是用信鷹與河西進行聯絡。”
“信鷹在哪裡?”劉正沉聲問道,這是他最關注的問題。
“巡哨說,鷹奴都住在北面營盤。”
劉正沉思片刻道:“我們必須分兵兩,我率一半弟兄去北營盤,你負責奪取南營盤,同時動手,要又快又狠,斬盡殺絕!”
任平點點頭又問:“幾時動手?”
劉正看了看月色,“現在大概是一更時分,我率軍從後山攀過去,花不了多少時間,我們更時分同時動手!”
任平笑道:“更時分正是大多數人起夜之時,不如四更動手,我覺得更有把握。”
劉正明白任平的意思,其實是給自己多了一點時間,畢竟懸崖峭壁十分難行,要走十五里並不容易,他想了想,便欣然答應了,“那就改在四更動手!”
兩人隨即分兵,劉正帶人向谷口外圍奔去,而任平則率兩人悄悄向谷口內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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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斗拔谷是祁連山綿延千里中的一處東南斷谷,形成了一條從河西通往隴西河湟的捷徑,這裡海拔千五米,山峰上終年積雪,斷谷長約裡,呈北寬南窄之勢,其中南面數十里最為狹窄險峻,山谷僅寬十餘丈,險隘深邃,峽谷兩側奇峰聳立,峭壁突兀,怪石森然,堪稱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大斗拔谷屬於河西軍管轄,最早這裡部署了一千漢軍,但就在去年夏天,合肥激戰正酣之時,河西內部實施了駐防大調整,一萬漢軍被調到北面的敦煌郡和南面的武威郡,而張掖、酒泉和居延郡則由兩萬羌氐軍隊駐防。
大斗拔谷駐軍也在換防之列,原來的一千漢軍被調走,換成一千羌兵,羌兵和氐兵名義也是漢軍,但他們卻只聽從馬超的命令,並不理睬長安軍令。
這也是當年留下的一個隱患,漢軍在進攻隴西及河湟時,徹底擊潰了羌人和氐人,又將他們與漢民混居,轉為農耕,又將一些堅決不肯改為農耕的部落遷往青海高原,使得原來的羌氐部落在以後的幾年中不斷縮小並消亡。
而河西的羌人和氐人,劉璟當時擔心改變幅大,會引起靈州羌人和關內匈奴人的反擊,所以保留了原來的部落,沒有像隴西和河湟那樣進行農耕改造,這便使得河西的羌人和氐人只是表面上臣服於漢國。
而在羌兵參與攻打匈奴人之後,尤其居延海匈奴人被剿滅,所涉及的利益分配引發了河西羌人和氐人的強烈不滿,幾大部落酋長開始商議自立,與企圖恢復西涼的馬超達成了一致。
大斗拔谷內部署的一千羌兵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