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絕望的神情,柔弱無助的呼吸,都讓他胸口湧起一陣痛徹心扉的劇痛。
這時,朝烈帝再次暴怒,雙手緊握成拳,惡狠狠的瞪著已經沒有力氣反抗的秦若九。他的眸中,閃出一抹暴戾的紅光,渾身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凌厲氣息。隨後,手中的鞭子,再次毫無徵兆的朝她揮去。
她,緊閉雙眸,如羽翼般的睫毛如蝴蝶般輕輕顫動。是的,她正默默承受著,這個無情男人帶給她的傷害。
就在鞭子揮起的那一刻,濁影從外面匆匆趕來,看到皇上對娘娘施下的重刑,當下痛心的喊道;“皇上,鞭下留人,臣有事要稟。”
濁影的話,就像一道符咒,瞬間阻止了朝烈帝暴怒的動作。他收回手,一臉僵硬的轉過身,看到身後跪地的濁影,當即冷冷說道;“說!”
“皇上,此事關係殘害貴妃娘娘的真兇。”
聽到這裡,康雍黑眸一眯,拳頭攥緊,全身肌肉緊繃,竭力忍耐著;“快把證據呈上來,讓這個女人,死得甘心。”
濁影起身,撇開頭望了一眼幾乎已是苟延殘喘的皇后娘娘,俊顏閃過一抹憐惜與無奈。接著,快步走到朝烈帝的身邊,彎下身,對著他的耳畔說了兩句,便朝身後的侍衛喝道;“把東西遞上來。”
語罷,一個身穿銀盔的小侍衛忙不迭的走了上來,然後開啟一個盒子,裡面赫然出現幾條圓滾,肥胖的水蛭來。那些東西個個有人的拇指長,呈灰綠色的來回瑟縮在一起。看得人胃部有些泛酸,噁心想吐。
看到這裡,朝烈帝臉色微冷,勾唇諷笑,低沉的聲音包含著冰錐般的尖銳;“你的意思,殺害朕的孩子,還有害苦苑然的兇手,就是這些畜生?”
濁影雙拳一抱,一臉剛毅誠摯的點點頭道;“不錯,這些東西是水蛭,靠嗜吸人畜血液為生。而我們發現它時,他們正從火堆裡爬出來,而且,是蘭妃娘娘所送的香囊裡面出來。”
“香囊?”康雍嘴唇一動,眼眸幽暗,聲音冰冷,身上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
濁影點頭;“不錯,正是蘭妃送的香囊,想必也正是這些東西,悄悄吸了貴妃娘娘的血,所以御醫根本查不出病因的所在。”
聽到濁影這個解釋,朝烈帝冰冷的臉頰,微微一怔。下一秒,定定的朝牢獄裡那個已經奄奄一息的人兒望去。
“什麼,竟然不是她,不是她……是蘭妃……”他咬著牙根,強忍著惱恨,有些可不思議的硬擠出這一句話來。眼中兇光更盛,他錯怪了這個女人……
濁影有些不安的望了一眼躺著的皇后,她慘白的額頭沒有絲毫血色,平日那雙靈秀的眼睛,似乎也被痛苦所取代,變得黯淡而無光。
這幕,讓他不由自主的憤怒。皇上怎麼可以這樣對待皇后,如此重刑,試問天下間,哪個女子能夠承受?當下,雖然對朝烈帝的作法感到心悸與不齒,但是念及尊卑,他又不能發作,只能沉聲道;“皇上,現在該怎麼辦?皇后無罪,是不是……”
“帶她走,朕要見蘭妃!”
康雍留下這句話,只是淡淡的凜了那個人兒一眼,便怒氣衝衝的離開。
她是冤枉的,他那樣無情的傷了她,最終卻以這種方式結束。她當的皇后,是多麼的悲哀,她的夫君是多麼的該死。
但是,她除了冷笑,苦笑,又能挽救點什麼?在他眼裡,她不過是一隻螞蟻,只要一個不高興,隨時可以碾死她。只是,他不會這麼做,而是用更殘忍的辦法對她。
濁影迅速走了過來,將秦若九挽扶起,緊緊的盯著她,薄唇緊抿,柔聲說道:“娘娘,娘娘……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秦若九傷口被觸碰的地方,痛得直吸冷氣。濁影見狀,連忙將她鬆開。
趴在地上的秦若九,自嘲的微笑,水眸泛著冷光;“濁大人,你放開我,我不想連累你……”
濁影立即上前解釋;“娘娘,你無罪,是蘭妃,一切都是蘭妃的錯。皇上現在已經去質問她了,你沒事了,微臣現在就帶你出去!”
“沒事……我沒事……”秦若九笑著,眼淚都流下來了,受了這麼多苦難,她竟然沒事……
“娘娘……”
下一秒,她只覺得眼前一黑,身體再也沒了知覺,便不省人事。
……………。。
宵陽閣內。
蘭妃正一臉蒼白的跪在地上,嬌嫩的額頭,已經沁汗。不錯,她今日聽到朝烈帝的召喚,是經過隆裝盛飾了一番,身穿淺粉色的錦絲袍子,整個人像是支在冬日裡綻放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