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的限制和規定。
徐子陵和水玉兒攜著偽造的批文,前者戴上從楊公寶庫得來本供楊素逃命時使用的面具,後者邊憑著障眼術,和宋師道等人分道而行,乘客船安然過關。再經過三天日夜趕路,終抵達長安城。他們的愛馬萬里斑和飛凌則留在桃林,由任俊等照拂。
舊地重遊,自有一番感慨。尤其是剛從塞外的小長安回來,面對這中土的真長安,兩人不能不有所感觸。“玉兒,你先回天然居,我去找侯希白,讓他幫忙聯絡一下秦王。”徐子陵對水玉兒輕聲說道。他們現下正站在長安繁華的朱雀大街上,即使已經入夜,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仍然很多。
“好吧,你自己小心點。”水玉兒微微一笑,知道他是要去和秦王通一下氣。好開展他們在長安的“倒香運動”。徐子陵看向他們身邊川流不息的車馬,嘆氣道:“自己的兄弟與李世民鬥生鬥死,我卻要去求李世民合作。這算甚麼娘地一回事?”
水玉兒知道他現在心中擔心寇仲的安危到了極點,偏生卻說服不了自己去幫助他。內心的矛盾積壓到一定時候肯定會爆發出來,只是不知道那個時刻何時到來。
“別想了,事在人為。”水玉兒淺笑道。
徐子陵探手把她掉落在額前地長髮撥回耳後,向她一笑之後轉身而去。
水玉兒愣愣的看著他地背影,心中暗喜他漸漸不再掩飾他對她的情感。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偶爾做一些親暱的動作。
可是問題是,這種事情向來都是她纏上去主動的,喜歡看他無可奈何卻又暗中欣喜地表情,換成他對她……水玉兒看了看周圍注目的目光,玉容飛紅。她還不習慣啊!
直到徐子陵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視線之後,水玉兒沿街漫步,順步來到永安渠旁,這道接通城外北方渭河的大渠,在沿岸稀疏的點點燈火下。滔滔往南流去,燦爛的星空下,碼頭區舟舶幢幢。兩岸街道行人疏落,平和又安靜。不禁讓她想起寇仲現在在黎陽的情況。心中暗歎。
時機實具最關鍵的重要性。
李世民便是最懂掌握時機地人,覷準機會。迫得他老子作反,起兵太原,趁關中精兵西出應付李密之際,渡河入關,奪得西都長安這堅強的固點,現在又去了薛舉父子這西面之患,可遙看關中群雄逐鹿,乘鷸蚌相爭,坐享漁人之利。
而現在,終於到了享受著漁人之利的時候。只是他能不能擺平他家裡那兩個居心叵測地兄弟和一點都不偏愛他的父親。
水玉兒憑欄看著腳下滔滔南流地永安渠水,漸漸想得入神,直到被晚風一吹,才醒轉她已經站在這裡發呆了許久。自嘲了下自己喜歡想東想西地性格,水玉兒緊了緊衣衫,想趕緊回到天然居,可是一轉身卻愣住了。
只見許久不見的石之軒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站在她地身後,風采依舊。見她回頭便淡淡的笑道:“好巧啊,玉兒。”
水玉兒頭皮發麻,遍體生寒。眼見面前的石之軒臉色如常,絲毫沒有受傷之像,神色雍容自若,眼中射出慈和神色,正凝望著她淡淡微笑。她不但對石之軒的跟蹤和靠近沒有絲毫感應,更加弄不清楚分不開眼前這石之軒究竟是談笑殺人的邪魔,還是那個對碧秀心之死歉疚終生的多情種子。
水玉兒知道自己所有的偽裝,全給他一眼看穿看破,該怎辦才好呢?此刻走又不是,不走更不是,進退失據之餘,只好把心一橫,迎上他深邃莫測的雙目,她冷冷的說道:“恐怕這個巧遇並不是真的巧吧?”她看不出石之軒究竟是恢復了多少功力,至少在她看來,他的精神力仍然是那麼的深不可測。
在他面前,她的精神力就像給人廢去了一樣。
全因為她的精神力首先要自己對自己有信心,而面對石之軒,她始終是處於下風。這是最可怕的魔功,石之軒終於魔功大成,天下恐難有製得住他的人,連三大宗師也不行。
石之軒啞然失笑,神態瀟灑好看,點頭道:“沒錯,不是巧遇,因為我算準了你會重返長安,所以著意每天入城的人。其實也並不難,只要我站在朱雀大街上放眼一望,總會一眼就認出你,不管你扮成什麼樣子。”
水玉兒心叫救命,在石之軒深邃的目光下,沒有人能不受他的感染,只能岔開話題,狀似不經意的問道:“前輩,玉兒一直有個疑惑,為何陰後那麼的愛你,你卻義無反顧的戀上碧秀心?”俗話說道不同不相為謀,石之軒應該明白他和祝玉妍的聯姻肯定要比與碧秀心的結合有利百倍,這也是她一直想不通的。
目光投往渠水去,神色益轉柔和,旋露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