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前好不容易找到一些詩意,今天把它錄正,劉兄且看。”
說完,把一張底稿遞給劉通,劉通接過一看,詩曰:一隻母雞叫唧唧,二個女子笑嘻嘻。幾條黃狗跑過來,母雞女子各東西。
等劉通看完,高強問道:“劉兄,小弟的詩如何?”劉通說道:“高兄的詩當然也是姓高,高來高去,高深莫測。”高強道:“說得是,我爹誇我比他強,會作詩了,不然怎麼會給我起名高強。”劉通強行忍住不笑,沒想到竟然大大打了一個噴嚏。
高強又說:“中明兄,今日先生對你大加讚揚,咱們兄弟臉上很是光彩,在那幫窮酸面前揚眉吐氣,今天這個東道你可推脫不掉。哥們幾個在看牛樓酒店訂了一席,專候劉兄大駕。你給大夥一個交待,可不許推三阻四。”
劉通大聲曰:“弟兄們幫我搖旗吶喊,劉通沒有二話,這就看牛樓去者!”高強回頭大叫:“劉把這回跑不掉啦,弟兄們趕緊上路!”
劉通也不清楚劉把的諢號是幾時得來的,敢情那劉中明原先在這個圈子裡頭還有一、倆板斧頭,只不過心思都用在歪門邪道上,沒用在經世濟學上。
看牛樓酒店位於東城,在牛行街靠近東門的路段。
找個雅間,一桌九人。劉通坐了東道席,左邊是高強,右邊是童榜,在座的還有王重、朱旺、白桂等人。那童榜是童貫過繼的兒子,朱旺是朱勔之子,白桂是白時中之子。這一夥高官顯要的子侄龍蛇混雜,氣味相投,吆五喝六,嚐遍四方美食,逛遍京中去處,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象這樣九大公子相聚一堂的場景十九難逢,堪稱一時盛舉。若非劉通久別京城,原也湊不齊這樣壯觀的隊伍。酒店老闆看到如此龐大的陣勢,趕忙派上最強的服務陣容,使出最好的待客手段,滿臉堆歡,花樣百出,極盡巴結之能事。
眾人坐定,酒菜備好。劉通舉杯說道:“小弟離京日久,有勞兄弟們記掛,借一杯小酒向各位仁兄告罪。”說罷,舉起杯中酒一飲而盡。大夥把一杯酒倒進了肚裡。
高強說道:“劉把遠道回來,咱們兄弟好好給他接風洗塵,不醉不歸。”說完邀著大夥連灌了三杯。
童榜接著說道:“九大公子重新聚首,大宋京都風雲變幻,理當痛飲一番!”其父童貫手握重兵,終日得其薰陶,沾得幾分豪氣,並非草包一個。眾人又灌了一杯下肚。
白桂說道:“月前,汴京新來幾個絕色粉頭,中明兄遠在江南,錯過先機,以酒代過,當喝一杯。”說著與劉通幹了一記。
朱旺說道:“江南美女如雲,劉兄日日豔福,哪會把汴梁粉黛放在心上。喝了這杯,跟我們說說江南佳麗。”
劉通見他們集中火力轟炸自己,雖說咱也酒量巨大,心中不懼,但也不能長此下去,轉移陣地是為上策。於是說道:“幾位仁兄新近有何收穫,先跟大夥交待交待。沒人看顧的破落戶,要罰酒三杯,覓得新歡的,賞酒一杯。江南趣事等會再說,先不著忙。”
王重接道:“此話有理,咱們先說近的,再說遠的。就由衙內先來,說得不精彩的,加罰三杯。”他剛找了個色藝雙絕的女子,忍不住要向大夥炫耀。
眾人哪管三七二十一,一齊起鬨。京都汴梁,勾欄瓦肆、聲娛場館,遍地開花。達官貴人家中自養歌伎,所在皆有。青樓、歌舞場所生意紅火,從業人員高達數萬人眾年,除宮中和平民女子外,被金兵擄去的伶人歌女就有幾千人,傳說中的李師師也被擄走。
只聽高強說道:“我家近日請一戲班,頗會幾個新段子,有個小妞唱的好曲,盤子也亮,只是俺不喜這個調調,偏喜歡成熟的婦人。前日,我看得一個娘子風韻韶華,勾心動魂,正在思量如何給她搭上手去。”說完,自罰三杯,神色之中頗有不甘。
接著童榜說他如何藏嬌數處,如何巧妙周旋,左擁右抱,芳草遍地。白桂、朱旺二人卻說自己如何揮金如土,閱女無數。而王重則說自己如何只求質量、不求數量,沒有最好,只有更好。這些人一路說將下來,有的賞酒,有的罰酒,不一而足。
最後輪到劉通,心想,跟這些人說中原事務,沒啥稀奇。他們一個個比鬼還精,比狐更猾。談風弄月、狎妓玩樂的事情哪有他們內行,不如說些海外奇聞,反正無從查考。
遂說道:“在海外極西之地,有歐羅巴洲、阿非利加洲、奧斯垂簾洲、亞美利加洲,此四洲之上有白種人、黑種人、紅種人和綠種人。歐羅巴洲的歐洲人高鼻深目,眼睛蘭色,頭髮金黃,骨骼粗大。無論男女,全身都長滿金毛。他們膚色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