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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洛南低下頭,想了想:“杜先生,你是什麼時候和前妻離婚的?”

“三年前,真真剛上大學的時候。”

“恕我冒昧了,”洛南大著膽子問道,“離婚的原因是?”

杜修聖的臉色有點僵,但並沒有遮遮掩掩,直接回答了洛南的問題:“我和她感情不好,在外面有人,被她發現了。”

“請問,你女兒親眼看到過你和別的女人來往嗎?”

杜修聖嘴角抽動了一下,這次他沒有馬上開口,而是心虛似的喝了口茶,才緩緩說:“被她撞破過。”

洛南點點頭,又問了一些杜真真的童年生活經歷,成長過程中遇到的重大事件等。

杜修聖都一一回答了。

洛南心中慢慢勾勒出了一副模糊的畫像。結合他之前和杜真真短暫的交談,他覺得自己似乎把握到了什麼,但這個思路還不夠清晰。

見杜修聖已經極不耐煩了,洛南也不好意思再多問什麼,便起身告辭。

回到宅子前邊,那個戴眼鏡的年輕司機已經在等候,洛南上車後,他客氣地問:“要我送你去哪?”

洛南報了自己的住址。

在回家的路上,洛南一直琢磨。該怎麼入手,才能讓杜真真願意接受自己的諮詢呢?

第22章 沉迷遊戲的學生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又到了週四。

這幾天裡,洛南還沒有去聯絡杜真真。對付她,洛南覺得只能慢慢來。雖然按照諮詢師守則,是不能給親朋好友做心理諮詢的,但是對於這個妹子,恐怕只有混成了她的熟人,才能嘗試幫助她。

他和田靜眉倒是每天微信聊天,暫時他還不敢突兀地表白什麼的,只是作為普通朋友的身份和她聊著,說些生活中的雞毛蒜皮,聊些心理學上的話題。

一方面,是他覺得自己對田靜眉雖然有好感,但還不夠了解,不想貿然提出將關係更進一步另一方面嘛,則是他覺得認識的時間太短了,自己就算提出“做我女朋友吧”,女孩子也是不可能同意的,反而會用“你誰啊,哪裡來的深井冰”這種眼神看自己。

週二的時候,程廣利主持的心理沙龍也還算順利,不過沒人預約他做個體諮詢,讓洛南暗爽了一把。

這兩天,程廣利的神色都不太對勁,和洛南說話時更是陰陽怪氣。洛南也沒和他計較。下班後,洛南便搭車前往上陽師範大學,和田靜眉吃了個簡單的晚餐後,便到心理辦開始了他的第二次值班。

來之前,他已經和學生助理聯絡過,知道今晚又沒有預約。只能拿50塊錢的值班費,他難免有些失望。

他正坐在諮詢室裡翻看著心理學期刊時,忽然外邊的電話機響了。片刻後,學生助理來敲門:“洛老師,麻煩您接一下電話。”

洛南奇道:“是誰啊?”

學生助理回答說:“是一個學生家長,他說要找我們的諮詢老師說話。”

洛南跟著他來到外間的大辦公室,拿起聽筒。“喂,你好,我是上陽師範心理辦的洛南,今晚我值班。請問你有什麼事?”

對面傳來一個壓抑著怒氣的中年男人聲音:“你是學校的諮詢師?”

“是的。”

對方沉默了一下後,連珠炮彈似的說道:“我兒子在你們學校讀書,今年大二,他沉迷網路遊戲,聽他室友反映,他已經兩個多星期沒出寢室門了,一直在玩網路遊戲,吃飯都是叫的外賣。我跟他們學院的輔導員透過電話,輔導員也勸不動他。輔導員還說,再這樣下去,學校會勒令他退學。這種事情,你們心理辦為什麼不介入?這不是你們心理諮詢師的職責嗎?”

學校裡每年因為沉迷遊戲而被退學的學生有不少,洛南早就見怪不怪了,耐心地說:“我們做諮詢工作是要以學生自願為前提的。”

“別糊弄我!”那個中年男人怒吼道,“你們不是有那個什麼危機干預嗎!我兒子已經需要危機干預了!”

“通常只有學生有自殺、自殘傾向時,我們心理辦才會主動介入做危機干預。”洛南解釋道。他讀書時就當過學生助理,對這些規定很清楚。

聽筒裡傳來喘粗氣的聲音。過了一會,中年男人再次開口,口吻已經軟化了許多,幾乎是帶著哀求:“能不能請你幫幫忙,幫幫我兒子?再這樣下去,他這輩子就會毀掉了。我和我愛人上班實在請不到假,要不我們早就過去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如果自己的父母還在,自己也能享受到這種被無條件關愛的感覺吧?洛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