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手心開始發虛,那種悸動在他心中不停衝撞,總想將手放到他纖細的腰際。他強自鎮定下心神,冷靜的道:“周昂月,此時和陛下鬧僵對你沒有好處!即便是你想廢后,也有許多的方法。”
周昂月轉過身來,語氣冷如冰霜:“陛下剛才不是說了麼,我是狠毒的人。我一定會用狠毒的方法逼他廢了皇后,你看著吧!”說完這句,他在黃泉面前毫無掩飾的冷笑出聲。
殿室昏暗,黃泉實在看不清周昂月臉上神情,但那聲冷笑他可是聽得清楚。雖然這段時間周昂月所作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黃泉都是親眼所見親自參與,應該說早已領教了這人的心機和城府。然而此刻近距離的面對他最真實的面孔時,仍不禁膽寒了一瞬。
下一刻那周昂月上前一步柔柔臥進黃泉懷中,將頭靠在他寬厚偉岸的肩頭:“其實,我不過是要一個男人。陛下他不明白,他永遠也不會明白。”
美人在懷,那黃泉卻僵硬得連雙臂也抬不起來,任由周昂月伏在他起伏劇烈的胸口。明知道要推開他,可也明知道他此刻多麼需要這個擁抱。雖然他剛才說的話如此狠毒,但是那些詞語下面所掩藏的心……真的也如此狠毒嗎?黃泉的直覺告訴他自己——不是。他說:我不過是要一個男人。這是他的心裡話麼……
黃泉此刻感覺到自己的心情從未如此複雜,難以琢磨,不知所措,然而不論感覺多麼複雜總有一種甜膩的滋味蠶絲一般纏住了自己。難道,真如周昂月所說自己對他有那種想法嗎?不,不會的!
黃泉正下定了決心,就聽伏在胸前的周昂月那乾淨悅耳的聲音又響起來:“你還是……要拒絕我吧?”黃泉將周昂月從懷中拉出,扶住他雙肩剛想說話,腦中某種念頭一閃,隨即將冷硬的口氣換成連他自己也無法想象的柔軟:“周昂月,我可以做你的朋友,但不能做你的男人。”——溫和的聲音,冰冷的含義。
周昂月嘆一口氣,離開了黃泉的懷抱轉身扶住桌子。他的身影完全陷入黑暗之中,聲音彷彿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你走。”
黃泉知道自己應該馬上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心中的不捨是怎麼回事?!周圍黑漆漆的,看不見那個人了,看不見那張臉了。他動也不動,不想走,至少要看見他真的沒事了再走。
“這種事我以後不會再提。是我要的太多,對不起。”周昂月轉過臉來,黃泉只看見他那雙閃著清光的眼,:“我知道,你介意我同陛下的過去。”
什麼聲音?啪嗒……啪嗒……,淚珠落在桌上,在這安靜的內殿分外真切。黃泉剛剛冷靜的心又跳凸起來,毫不遲疑的說了個不字。
“是麼?”周昂月心想你雖然說不,其實還是不能接受自己。自嘲的笑了一聲,走過來道:“吻我一下,再走,好麼?”雖然兩人尚有一步的距離,但黃泉的心跳聲周昂月已能聽見:“難道……你嫌我髒?”那語氣蒼涼,聽得黃泉也動了動心。不由自主的傾斜身體,伸手撫著他的臉頰,輕輕的吻在那顆淚珠上。
一股清爽的男人氣息拂面而來。黃泉的唇冰冷而乾燥,落在臉上的時間雖短,但仍然讓周昂月牢牢記住了這種感覺。他那雙清澈的眼睛蘊含著糾纏不清的情愫,在黃泉別過臉轉身離去的時候,突然閃爍出一種野性的光芒。
真是一個值得回味的男人啊…… 殿門關上,黃泉的腳步聲消失了,周昂月獨自立在黑暗的內殿中幽幽的笑起來,他暗暗去想:黃泉啊黃泉,終有一日我會讓你跪在我的腳下求我賞你一夜!
☆、第三十七章 逼宮上'補全'
青年皇帝李暄宇自那日從停月宮回來就坐臥不安;一時痛恨一時後悔。原來這周昂月是把雙刃劍;不僅能幫助自己砍掉敵人;還有可能劍尖一轉砍掉自己好不容易盼得的皇子。想起皇子;二十五歲的李暄宇心中升起無限憐愛。雖然這個皇子在皇后的腹中只有三個月,但是將為人父的喜悅已經滿滿的盤踞了他的身心。可想起周昂月……李暄宇不知何來的恐懼;只好一日多次往鳳棲宮跑,看到皇后無恙安胎才算放心。
“果然是皇子!啊哈哈哈……”李暄宇來到鳳棲宮;親自詢問了最有經驗的老宮嬤。老宮嬤斬釘截鐵的說憑自己的眼力可以斷定皇后所懷的一定是皇子。李暄宇開懷大笑,大賞了鳳棲宮所有的奴才。
皇后雖有身孕面色卻一直不好並時常唉聲嘆氣。只因她全家被周昂月等逼出長安,遷到偏遠荒涼的地方受苦受難。她疼愛的侄女廢妃傅氏被貶為庶人終日以淚洗面。如今她孤身一人在深宮之中苦苦支撐;只有依靠這腹中的胎兒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