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取下背上的寶劍,猛的抽出指著老人聲音透著決然,“你果真要趕盡殺絕?”
那老人陰笑一聲說道,“小子,如果你今天把那東西交給我,否則就不要怪老子大開殺戒了。”老人的語調應該是四川口音,說話之間都帶著一股粗蠻之感,聲音像是從皮革切割中發出一般,是那麼的刺耳難聽。
那少年眉毛一擰惡狠狠說道,“我都說了那東西不在我身上,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呢?”
老人‘嘿嘿’一笑,從背上取下一把寶劍用四川話罵道,“格老子的,你個龜兒子騙老子,門主說了就是你個龜兒子偷了那東西,你別跟老子耍什麼花樣,老子手裡的工布劍是不會長眼睛的!”
我心裡一驚,暗想,“工布?工布不是被血姬得去了嗎?為什麼會在這個老人的手裡?難道是虛張聲勢嗎?”
只聽那少年不屑一笑,“你別忘了我也有泰阿劍,那今天就讓我們看看到底是工布劍厲害還是泰阿劍。”
我心裡再次一驚,忍不住看了一眼項羽,發現他也是皺著眉頭一臉的不解,我回過頭死死盯著兩人手裡的寶劍,暗想,“怎麼泰阿劍也在這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泰阿通體火紅,望之若焚,尋常人觸之火燙,非修為深厚者莫能駕馭,這少年是誰?那工布劍劍身望去仿若一泓清水,但是仔細一看卻似像有一頭洪荒兇獸被禁錮著,在發出不甘的咆哮一般,尋常人只是看一眼恐怕都會被其內的霸道之意所傷其神,非修為深厚者莫能駕馭,這個老人又是誰?兩把劍的確是工布和泰阿,但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那老人哈哈大笑道,“我這工布長三尺三寸,重三斤三兩,劍‘釽’(zhao)從文起,至脊而止,如珠不可衽,文若流水不絕。當年楚王命令風胡子到越地去,尋找歐冶子,叫他製造寶劍。於是歐冶子走遍江南名山大川,尋覓能夠出鐵英、寒泉和亮石的地方,只有這三樣東西都具備了,才能鑄製出利劍來。最後他來到了龍泉的秦溪山旁,發現在兩棵千年松樹下面有七口井,排列如北斗,明淨如琉璃,冷澈入骨髓,實乃上等寒泉,就鑿池儲水,即成劍池。歐冶子又在茨山下采得鐵英,拿來鍊鐵鑄劍,就以這池裡的水淬火,鑄成劍坯,可是沒有好的亮石可以磨劍,歐冶子又爬山越水,千尋萬覓,終於在秦溪山附近一個山岙裡,找到亮石坑。發覺坑裡有絲絲寒氣,陰森逼人,知道其中必有異物。於是焚香沐浴,素齋三日,然後跳入坑洞,取出來一塊堅利的亮石,用這兒水慢慢磨製寶劍。”
老人的話還未說完那少年皺著眉頭打斷道,“你說這些是有什麼居心?”
老人撫摸著工布劍眼裡滿是喜愛之色,哈哈大笑道,“老子要讓你這個毛頭小子知道,老子手裡神劍的來歷,這樣你個龜兒子才不會忘記自己是被什麼神劍殺害的!”
少年登時一怒,右腿上前一步就想動手,老人抬手製止說道,“哎哎哎,龜兒子你這麼著急幹哈子,等老子說完你再動手不遲。”
那少年雖然很氣憤老人言語間的粗魯,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也不敢輕易動手,沒有辦法自得望了望那十二人離開的方向神色間透著憂色,最後終是沒有動手,退了一步面色不善看著老人等待他接下來的話語。
老人續道,“歐冶子經兩年之久,終於鑄劍三把:第一把叫做"龍淵",第二把叫"泰阿",第三把叫"工布"。這些寶劍彎轉起來,圍在腰間,簡直似腰帶一般,若乎一鬆,劍身即彈開,筆挺筆直。若向上空拋一方手帕,從寶劍鋒口徐徐落下,手帕即分為二。斬銅剁鐵,就似削泥去土,之如此,皆因取此鐵英鍊鐵鑄劍,取這池水淬火,取這山石磨劍之故。所以你現在明白了老子手裡的工布和你個龜兒子手裡的泰阿是怎麼來的了吧。”
那少年冷笑一聲,不屑一顧,“知道又怎麼樣?那歐冶子還不是先鑄造出泰阿後才鑄造出來工布,所以你個老傢伙還不趕緊上來拜見大哥。”
那老人陰笑一聲將工布劍放置胸前,回頭看了一眼遠方回過頭笑了笑,“鐘聲已經響了快十分鐘了,想必他們應該已經得手了,哈哈哈,你個瓜娃子!”
那少年登時一驚,挺劍而出,第一劍便是直接瞄準老人的要害,這一劍快似閃電,幾乎是白光一閃泰阿劍就到了老人的胸前,那少年咬牙罵道,“真是卑鄙小人,居然用調虎離山的法子,引我到這裡來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嗎?哼,別以為你的奸計就得逞了,看我兩三下打的你跪在小爺的面前喊求饒!”
老人輕輕一抖工布劍,兩把劍撞在一起頓時火花飛濺,老人把工布劍舞了一個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