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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是陳咬金,正是冰美人——凰。

凰內穿銀色的肚兜、長裙,外套了冰蘭色的紗袍。一頭長及地的冰蘭長髮柔順的用銀色的絲帶紮成一束。無風裙帶自飄,仿若冰雪仙子降臨。

撥雲很快回過神來,挑眉微微一笑道:“怎麼比法?”

凰沒有絲毫表情,也不看冷月一眼,只冷眼看向二樓那出價萬兩的珠簾,冷然道:“我們先後彈一曲,勝負由那方才出價最高的公子定奪。”

撥雲略略皺眉,很快又展露出職業笑容,甜膩地說:“好,就當是助興了。那由我先來彈奏一曲吧。”

凰側了一下頭,表示同意。

反正出去的金子也回不來了,現在突然又出現一個筆墨難以形容的女子,金主們自然樂的看熱鬧了。

撥雲就好似明媚陽光下的牡丹,豔麗、富貴、慵懶,總能魅惑地吸引住人們的視線;而凰就好似萬年雪山中的天山雪蓮,幽然地靜靜開放,讓人總想撫去她眼中濃濃的哀愁。美有很多種,所以不能問是春花美還是秋月更加怡人。

在朝顏恍恍惚惚遐想間,撥雲一曲歡快流暢的曲子彈奏完畢,侍女扶她起身,端坐一邊,等待凰的表現。

凰無聲無息地坐下,無視臺下為冷月的滿堂喝彩聲,一雙滿含幽怨的眼睛直直看向二樓,彷彿穿越了那一層珠簾。

輕輕嘆了口氣,低吟:“

上邪!

我欲與君相知,

長命無絕衰。

山無陵,江水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朝顏看見珠簾後出現了一抹男人的身影,手微挑了下珠簾。不過還是看不清其廬山真面目。

凰低垂下眼簾,纖長細白的手指在古箏上起舞,緩緩流淌而出的曲子,就仿如她眼中濃濃的憂傷一般,每一聲都扣得令人心酸,彷彿哀愁如霧氣般,從她指尖散播開來,讓每個人都莫名有種想哭的衝動。

彈完,柔弱的十指輕按住琴玄。每個人都還陷入在自己莫名的愁霧中,久久沒有聲息。

凰眼中分明閃動著淚光,她的眼神猶如心碎般撕痛,她看向二樓,清冽的聲音不疾不徐地說:“公子可否做出評判了麼?”

被凰的聲音拉回心神,朝顏發覺自己已經淚流滿面,她喉嚨粘稠地沙啞低語:“凰在哭呢,琴聲就好似她的眼淚”

二孃也不由得唏噓道:“都是一個情字害死人了!”

朝顏不由得藉著二孃的話延伸而想,情字麼?是懂情的人快樂?還是想她這樣對情想不明白的人快樂?可是,凰不快,她也不快樂。不管懂不懂都不快樂!既然這樣,還是懂情比較划算吧。

二樓久久沒有回覆聲。

凰清冷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只有眼中濃郁的哀愁揮之不去。

半響,一個溫雅的低音說道:“想不到在下今生有幸聆聽天籟之音,這位姑娘不知道如何稱呼。”

“凰”凰咬了咬唇道:“凰莫言。”

“雅緻的名字,就如姑娘的琴藝般令人心醉。我想是凰姑娘的琴藝略勝一籌。不知可否請凰姑娘上樓,讓在下敬一杯水酒呢?”

凰嘆了口氣,幽幽說:“對面相見不相識,何必見?多煩憂。”

說完,便朝大門走去,裙襬衣袍隨風揚起,讓人不禁認為真是仙人下凡,現在要回那天庭去了。

人群一陣騷亂,界神連忙上臺壓陣道:“方才的凰姑娘是我們糜香樓新來的姑娘,如果大家喜歡還請明日來捧場了。一會兒歌舞表演完畢後,更有精彩的節目。現在就請欣賞姑娘們的舞蹈吧。”

拍拍手,穿著暴露、輕薄的女子紛紛上臺,玄武、朱雀四人苦著一張臉,魚貫在女人堆中擺動手腳算是跳舞。撥雲在侍女的攙扶下上樓來,經過朝顏和二孃時,二孃狠狠瞪了她一眼,不悅地說:“你剛才幹嗎放水?你認真起來的話,應該和她不分伯仲的。”

撥雲白了她一眼道:“你沒看出來這是人家的事麼?我攪和進去幹嗎?”

二孃聳了聳肩道:“隨你了,但是今晚”

撥雲會意一笑道:“今晚比較想有知情識趣的人讓我心情好一點,連我都給她剛才的琴音攪得有些難過呢。”

二孃點了點頭。

撥雲和朝顏點頭打了招呼,撥雲便回房了。

二孃突然拍了一下朝顏的肩頭,隨即緊握住她的肩膀,話語中包含著怒意地說:“這就是你找來代你表演的?這是代你來攪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