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魄散,並且,永遠都沒有恢復肉身的可能。
隱脈,是一個天道者實力的象徵,每個天道的攻擊方式都不盡相同,這與運轉隱脈的方法,和其所擁有的隱脈本身有關,可是說,一萬個天道者就有一萬種不同的戰鬥方式,這也足見了隱脈的奇特之處。
當然,對如今的白薇萱來說,她還體味不到隱脈和其它經脈有多大的差別,除了不會消失能儲存特殊的能量外,就沒有更多的作用。
對此冥王也絲毫不做解釋,只說等她渡劫成仙后,便自然會明瞭。而她渡劫成仙后,除了那兩條隱脈,以及神秘的九天玄玉體,其他的東西都將毫無用處。
不過,白薇萱卻不這麼認為,被天妙看中的東西,哪有無之說,而且,對於擁有者的她來說,她比冥王更加了解這些寶物的恐怖之處,若能成為隱脈,定然威力無比,她沒能讓這些東西成為自己的隱脈,保不定別人不可以。
白薇萱覺得,有些東西,還是要看機緣的。
所以,在冥王肆無忌憚的譏笑中,她還是“吃力不討好”地將那些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什麼用處的寶物,在三塊大陸的各個地方,做成了一個個奇特的秘境。
這些秘境,無不被白薇萱心細構建,唯有有緣者才能察覺得到,別人即使實力再強,也無法強奪。
好在,七世靈晶釵的六方世界被啟用後,並沒有因為那些能力的失去而重新變回原狀,還能保持原來的形態。
釵子末端有六顆顏色各異的寶石鑲嵌,只差最後一個凹槽,還是空的。那是紫陽之境的位置,也是天妙沒有完成的那部分。而那所謂的紫陽真魂,白薇萱在天妙給她的那張地圖上根本沒有找到,既是如此,她便也沒有去強求。
對於三個秘境的位置,除了幽冥之氣外,她秉著得知何處,歸之何處的原則,一一佈置下去。當她懷著忐忑的心情最後來到古巖大陸的那處雨林,重新踏足空束族的地下宮殿時,心中卻油然多了一股平靜和安寧。
這裡是廣詩寒族人的最後歸宿,也是獻出烈陽之心的木曦璉的最後歸宿。一步步走過那熟悉的地方,回想起曾經的一切。圍繞這痴情咒的種種事件,似乎又在她眼前展開,想到那夜空下的一吻,白薇萱心痛的落下淚來。
廣詩寒的消失太過突兀,突兀到根本無法相信他已經離去,突兀到她總在夜幕降臨時,盼著他會踏月而歸,依舊對她溫柔而笑。
他包容著她的一切,即使她那麼用力那麼費盡心思地傷害著他,他也無怨無悔,如今迴歸故地,白薇萱忽然覺得自己曾經行徑是那麼的可笑,別人想要愛還來不及呢,她卻一次次將他從身邊退走,一次次用自己的無知和愚昧在他的心口劃下一道道傷口。
想到那日廣詩寒憂傷的表情,白薇萱的心狠狠地痛了起來,她忍不住彎下腰,蹲在地上,就那麼像個孩子般大聲地哭了出來。
她真的好痛恨過去的自己,痛恨那般無情的自己,如果再來一次,她一定不會再讓廣詩寒露出那樣的表情,一定不要他在獨自承受所有,一定會緊緊抓住他的手……
可是,一切已經回不去了……
那個人已經如雲煙般散去,她甚至連他是如何離開的都不知道。
愛有散盡的一天,守護也有終止的時候,廣詩寒不是無所不能的神,他也會受傷也會死,然而,這一切,她卻明白的太晚太晚……
不知道哭了多久,白薇萱才在荷塘邊站起身,她望著滿池繁盛的蓮花,綠色瑩人的荷葉,似乎還能看到昔日那人的臉。
她不知不覺踏上了荷塘中那條蓮臺小路,朝著池中走去,一陣清幽幽的風兒吹來,飄過蓮花溢位淡淡的芬芳,池水輕輕盪漾,好似在歡迎著誰。
白薇萱繞過一片遮住前方視野的荷葉,猛然停住了腳步,她淚痕未乾的臉龐,忽然又有大顆的淚珠劃過。她就那麼呆呆地看著前方那朵在白玉蓮臺中探出嫩枝的白蓮,如被定了身般再難挪出半步。
白蓮清淺稚嫩,花口半開,晶瑩的綠莖和花瓣彰顯出了它的不凡,白蓮在風中輕輕動了下,白薇萱似乎依稀能看到一身白衣的廣詩寒正對她溫柔一笑。
她小心地探出步伐,生怕眼前的一切只是黃粱一夢,當她終於走到白蓮邊,聞到那股熟悉的清香後,腳下登時一軟跪坐下來,她臉上的淚珠一顆接一顆的滑落,然而這一次,卻是喜極而泣。
白蓮一朵佳人心中夢,此情此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第二百七十九章 卿寒軒渡劫
一年時間匆匆而過,這個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