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這位石太太想認個義女或養女什麼的,問她們願不願意,石開是新皇跟前的紅人、大將。能不能成還得另說。讓她們好好表現,討了石太太歡心。”
曾經的聞雅雲,在聞家敗亡後,無了依仗,在瘟疫又失了孩子。孤苦零丁,悽然一生。
素妍見她是個重情義的,也想幫襯一把。
張雙雙次日就讓送了信給聞雅雲,自打與江家搭上關係,傅宜慧因鬧出背後毀人名節的事。轉眼之間,在十一王府人人喊打。賢太妃將她喚去,狠狠訓斥了一頓,雖沒有降為姬妾,卻也是失寵了。
早前被傅宜慧欺壓的王妃、姬妾此刻不約而同地踩上幾腳,在賢太妃面前誇大其辭,說傅宜心已經被傅右相府的人送入大牢了。傅家現在是棄卒保帥了,壓根不會管傅宜慧。
傅宜慧給十王府的傅宜敏遞了拜帖,傅宜敏聽說傅宜慧指使異父妹妹給皇后下藥的事,心裡也怨恨著。皇后雖是表姐,對她也多有關照,出嫁的時候,連皇后都添了厚禮。孃家兄嫂又來告誡,莫與傅宜慧那災星染上一星半點兒的關係,她是誰近害誰。
傅宜敏以自己有孕、需得靜養為由,並未見她。
聞雅雲將聞雅霧獨自一人擱在院裡有些不放心,令乳母抱了孩子去賢太妃那兒玩。自己恭謙地與王妃要了轎子出門。
聽張雙雙說了原由,聞雅雲雙眼發光,“有這麼好的事?”
張雙雙道:“可不是真的麼。這事兒還是我小姑姑打聽出來的,無意間聽石太太和太后說起,瞧來瞧去,官家小姐們雖好,多是有父母家人的,認了義女,未必待她真心。認為不是官家小姐的,又嫌門第低了些,不懂規矩。我瞧著你們姐妹倒是好的,就想借著下次賞梅會的事,給你引薦一二,到時候,你們可得用心些。聽我小姑姑說,這石太太最喜歡女兒了,膝下只得兩個兒子,長子與當今皇上同歲,在金吾衛裡任中郎將一職。次子在御林軍中,都已娶妻生子。”
昔日的定國公府,便是今日的鎮江候府。定國公府薛家可是難得一見的大府邸,分成三座府邸,最大最好的那處賜給了鎮江候石開。
聞雅雲忙說了些感謝張雙雙的話,還說若是成了,另有重謝。
張雙雙擺手道:“我幫你,只是覺得咱們自小相識,又是手帕之交,沒有旁意思。快別說謝不謝的,還不一定能成呢。我得了訊息,就覺得你們倆合適,要是認了她做義母、養母的,往後不也是一個依靠麼?”她捂著嘴笑了起來,“弄不好呀,雅霧一認了娘,就做了石家大小姐。”
聞雅霧輕聲道:“要真是這樣,我不就姓石了?”
聞雅雲低啐一聲,“這姓氏不就是叫出來的,女兒家嫁了人,人家都叫什麼太太,哪裡還記得你的姓氏。女子的姓氏與尊貴,全是婆家給的。要是成了,你只要記著姐姐為你受的苦,江大奶奶對你的幫襯就成。”
姐妹二人與張雙雙又說了一陣話,聞雅雲信心百倍,拿定主意,無論如何也要討得石太太歡心,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好事。
領了聞雅霧回府,痛下血本,給自己和聞雅霧添置新衣服。
十一王妃聽了下人稟報,“真是奇了,這聞昭訓姐妹想幹什麼呢?把布莊的裁縫都叫到家裡來,還喚了金銀鋪子的,說要打造上好的首飾頭面。”
一邊的嬤嬤道:“今晨要了轎子出門,聽轎伕說,是去了文忠候府見聞昭訓的手帕交江大奶奶,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她們身邊的丫頭一個比一個嘴實,一個字也不吐出來。用過午食,姐妹倆就要做新衣,打頭面首飾……”
十一王妃用心地想著:女為悅己者容。“難不成是要引誘王爺,想要再做回側妃?”
嬤嬤道:“經過這一遭後,聞昭訓倒是比以前好了許多。王妃又何必防她,看她的樣子,也翻不出什麼大風浪。她妹妹如今也沒和王爺圓房,雖然瞧著是個模樣周正些,到底年歲還小,人都沒長開呢。”
十一王妃好不容易重掌王府打理之權,不會再鬆手了,“你且盯緊了,有動靜就來通稟。”
反覆地思量一番,十一王妃也沒猜出其間的原由,又觀察了幾日,聞雅雲還是依如以前。十一王爺偶爾來王妃屋裡過夜,有時去聞雅雲那兒,有時又去別的姬妾那兒。
花氏入了宮,與太后請安,說了自己也有個女兒。很是羨慕太后收了個好義女,能時常被人掛著。
素妍自做了太后的義女,進宮的次數也多了,過上三兩日就去一趟,與太后講些宮外的趣事。
去的時候多了,連後宮的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