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擔心只是幾日的面上文章。”
她們要把飛飛變成什麼樣?
讓她成為大家閨秀,掩藏真心,舉止矯作?
素妍不明白,為什麼張雙雙在誇好,連她娘也說好。
屋子裡,沉默的唯有二太太。
李碧菱與早前的柳飛飛並無甚接觸,自然不知她過往的性子,笑讚道:“六嬸嬸是個端莊溫婉的女子。”
溫婉?
如果素妍不是熟識過往的柳飛飛,並不會覺得這個詞有多刺耳。
她感興趣是改變了柳飛飛快樂嗎?甘心嗎?
幾人又各自將柳飛飛誇讚了一番,慕容氏忽地道:“兒媳婦,今兒我們大夥可等著你的午飯呢。”
李碧菱垂首笑著,“婆母,我這就去廚房準備。”
虞氏道:“罷了!慕容家幾位兄弟還在呢,讓新人過去給舅父、表兄們行禮問安,莫要怠慢了客人。老大媳婦也幫襯著一把,把府裡的瑣事都給料理好。你們兩房人還得相輔相承,一個家族的興起,不是一房、兩房人就能撐起來的,得手足相守。你們各自去忙,我這裡不用陪著。”
幾位太太答“是”,逐一告退離去。
素妍坐在虞氏身側,看著一臉倦意的虞氏。“娘要歇會兒嗎?”
虞氏含笑看著愛女,“哪裡能歇,明兒得啟程回晉陽,好些個東西都得準備呢。”她慵懶地用手襯著左頰,“青嬤嬤,這次隨郡主回家鄉的下人都挑好了?”
青嬤嬤道:“是,陪郡主的是老奴和白芷。白菲得留下照應得月閣,又挑了兩個二等丫頭一同服侍啟程,一個喚作白鶯、一個喚作白燕。”
虞氏點了點頭,望向田嬤嬤與青嬤嬤,“你們倆亦有二十多年沒回家鄉了,只怕也想念得緊。”
田嬤嬤不無遺憾,低聲道:“老太太知道的,我孃家沒人了,唯一的侄兒也去了。連個香火也沒留下。”
青嬤嬤神色凝重,她不由得憶起亡父和孩子來,如果不是素妍,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的餘生會如何走下去。
虞氏道:“你也不需難過,此次回家鄉,若是你田氏族裡有合適的少年。過繼一個到你兄長名下,算作你的侄兒,延續香火便是。回頭你們再置上一些田地屋子。沒有不樂意的。”
田嬤嬤每每想到百年之後無人祭奠自己,心裡就莫名的失落,此刻聽罷,笑道:“借老太太吉言。”
素妍見她們要說話,告退出來,領著白菲回到得月閣。
白芷在層裡收拾行裝,滿滿地裝了兩口大箱子。這一收拾,便覺好些個東西都得帶著,郡主頭上戴的簪花、釵子、耳環……身上穿的兩季衣衫,春衫、夏裳都得帶上。件件都好看,套套都特別。
素妍皺了皺眉:“怎的收拾這麼多?”
“此次是省親,比不得往常。要回鄉住上一陣子的。您是皇上晉封的郡主,豈能隨意了去,自得體面、風光。”
素妍輕嘆了一聲,瞧著兩口大箱子,自己一人就裝這麼多,其他丫頭、僕婦人的還怎麼收拾。她彎下腰,令白芷把所有的東西都抱到桌案上,不多會兒就滿滿地堆放了一大堆。
“肚兜兩件、抹胸兩件、褻褲三條、中衣中衫兩套、春衫衣裙四套、夏裳四套。”她乾淨俐落地將需要的東西挑揀了出來,自己動手往大箱子裡填,只片刻,把需要的就擱到了箱子裡,佔去了大半邊箱子,指著空著的一邊,道:“喏,這邊還可以放幾本書。”
白芷微愣,“這也太少了吧。”
連白芷自己,都想多帶幾身換洗衣服,沒想素妍比她帶的還少。
“夠多了,若在以往,出門身上一套,隨手另帶一套。”
“可這回,郡主是回鄉省親,氣派和體面都不能失的。青嬤嬤也說了,得準備幾身好看的頭面首飾、衣衫裙子。”
素妍指著箱裡的衣裳,“這裡面哪件不好,哪件能失了我的體面?”
這些衣服不是虞氏令府裡的繡娘做的,便是沈氏、張雙雙讓人做的。
白芷語塞。看著空蕩蕩的箱子,不說兩箱子衣裳,怎麼的也得裝滿一箱子。“郡主,過兩日是珊瑚郡主出閣的日子,還有寧西郡主要在三月初七大婚,你都得添妝。”
素妍回過神來,恍然大悟地道:“我今兒得去鎮國公府瞧瞧,先添妝,再與二姐敘敘舊。”
近來府裡的事又多又雜,她已經有些日子沒見著楊雲屏了,上回楊雲屏來,也是閒聊幾句就散了。
在如意堂用了午飯,素妍與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