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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之地。眼下這種局面;一旦被涼州軍追上來;就只剩下硬拼一條路了。

“拼就拼;老子還怕了你們不成”董卓憤然自語;如此艱難的局面;反倒激起他胸中一股兇蠻血勇之氣。從軍三十餘載;迭經血戰;也曾經歷過當年段飃平涼時的連番惡戰;比眼下更兇險的局面都見到過;董卓自然不會就此氣餒。

回首西顧;除了來時踩出來的一路泥濘;其餘的地方依然是一片刺目的銀白sè。雖然看不出絲毫追兵將近的跡象;但是董卓知道;北宮伯玉和李文侯這兩位老朋友;離他並不遠。就好像老邊熟悉董卓一樣;董卓也深知自己那幾位老朋友的底細。李文侯一個人還自罷了;北宮伯玉卻是個xìng烈如火的脾氣;用兵之時;亦如疾風烈火;絕不會輕易放自己離開。更何況;當初郿縣那一戰;可是把老邊他們得罪慘了;風水輪流轉;如今輪到他董卓落難了;又豈能奢望北宮伯玉手下留情?

看了看天sè;董卓甕聲下令:“各軍收攏隊伍;前後相距不得超過五里;中路步軍隨時備戰;一旦遇襲;就地列陣固守。”

這個時候;董卓身邊只有一個李儒侍立;聞聽董卓下令;不解地問道:“將軍;莫非叛賊要追上來了?”

“不離十——北宮伯玉的xìng子;老夫是知道的;他麾下多是馬軍;過了這麼久;也該追上來了。”董卓心裡渾不似他面上神情那般淡然;不過身為大軍主將;必須在下屬面前維持幾分氣度;也是有鎮定軍心之意。

“將軍無須深憂。”在軍旅之中;董卓軍法甚嚴;即便是女婿李儒;也必須以軍職相稱;“湟中義從此前曾遭大敗;元氣已傷;如今才過去不到一個月時光;諒他也不能恢復多少元氣;再者天氣酷寒;他們驅馳數百里而來;人馬疲憊;即便趕上來;也不足以與我軍一戰。”

董卓冷笑一聲;舉目眺望西北;目光深遠;“我所擔心的不是北宮伯玉;更不是李文侯;而是老邊。若只是北宮伯玉一人;哪怕他兵馬再多;我也不懼。”

“如今大雪阻路;各地訊息往來不便;我軍一旦遠離;邊章即便有通天徹地之能;也無以施展;將軍卻擔心什麼?”李儒溫言勸慰道。

董卓卻不見寬解之意;面sè憂sè愈濃:“你不懂”

董卓與老邊幾十年的交情;深知老邊手裡最大的依仗;不是他麾下的大軍;也不是他的才智;而是人望。憑老邊的人望;哪怕不出一言;也能讓許多人甘願為之效命。眼下大軍東歸;就在他們東歸路上;不知有多少人是受過老邊恩惠;再不然就是是與老邊有過命的交情。

董卓話說了一半就住口不言;讓李儒一臉茫然;他雖是涼州人;但年紀與老邊、董卓等人差了小二十年;不曾見識過老邊知交滿涼州的人脈;更不知老邊在涼州諸部落和涼州邊軍中的影響力。

董卓揮起馬鞭;鞭梢向東面遙遙一指;沉聲道:“從這裡往東;直到三輔界首;可勝兵千人的部落有十四個;至少有十個部落的首領是老邊的朋友;裡邊還有不少是當初在漢陽郡會盟過的;只是懼怕朝廷兵威;勉強投順。如今官軍大敗的訊息已然傳開了;你說那些部落當中;有沒有幾個會盤算著拿我們的人頭;去討老邊的人情?”

李儒微微sè變;但很快鎮定下來;輕笑道:“那些部落即便有歹意;可畢竟是一盤散沙;力分則弱;將軍坐擁上萬jīng銳;些許跳樑小醜;何足深懼?”

董卓將馬鞭凌空一揮;帶起急促的破空聲;口中斷然道:“你懂什麼?那些部落平時或許沒有膽子;可眼下北宮伯玉在後路緊追不捨;一旦叫他們與北宮伯玉聯絡;誰敢說他們不會趁機起兵呼應;兩面夾擊我軍?”

正說話間;大軍前方一陣喧譁聲響;隨即殺聲震天;不一時;有一騎自前軍飛奔而回;在董卓馬前滾鞍下馬;稟道:“將軍;前方路上有敵軍阻攔;牛校尉已與之交戰;特命小人來報。”

“前方?”董卓霍然sè變;“是何人兵馬;兵力多少?”

“是叛賊虎字營旗號;約略三千騎兵。”

董卓冷笑一聲:“原來是老邊家那頭虎崽子來了。怎麼才三千人也敢攔路?”

董卓正自沉吟;後路又有一騎趕到;高聲稟道:“將軍;後路有賊軍追來;踞我軍已不足十里。”

董卓心下一驚;扭頭西顧;果然見天際邊一道黑線;似cháo頭翻湧;滾滾而來;看不清人馬多少。只因積雪覆地;塵頭不起;直到此刻才被發覺。

“好啊;好啊”董卓不過片刻失神;很快就平靜下來;恢復了軍中宿將的本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