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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不過是我有眼無珠,識人不明,結果得罪了雒陽城中的權勢之人,被人追得走投無路,只好躲到老邊這裡來了。”

閻忠能聽出老馬伕輕描淡寫的語氣中所深藏的落寞與不甘,他猶疑地指著老馬伕的柺棍問道:“子師兄,你的腿……”

“殘了,離開雒陽的時候,叫一幫狗腿子追上了,結果被機弩shè了一箭,傷了骨頭,沒治好。不過沒關係,那幫狗腿子,一個也沒活著回去……”

這個時候,一旁的董卓好似才剛剛醒過神來,失聲道:“你真的是……王大俠……子師先生,你還認得我麼?”

老馬伕拄著柺棍,一瘸一拐地走到董卓面前,面帶笑容,拿右手按了按董卓肚子上的肥肉,笑道:“我一進來就看見你了——董胖子,十幾年沒見,你怎麼胖成這樣。”

董卓混沒在意老馬伕的取笑,抖著兩腮的肥肉,關切地說道:“子師先生,我可找了你好多年了,當初只聽說你得罪了張讓,又不為袁逢所喜,我本打算請你回涼州來,不料還未進京,就得到先生失蹤的訊息……”

董卓的話讓閻忠聽了驚訝莫名。閻忠只知道王子師當年得罪了人,逃出雒陽,不知去向,卻沒有想到,王子師得罪的人居然有這麼大的來頭;一邊是十常侍之首的張讓,一邊是士人領袖、四世三公家門的袁逢,尋常人得罪一家往往就意味著沒有好下場,不料王子師一得罪就是兩個,當真不是凡人。

老馬伕隨意地拍了拍董卓寬厚的肩膀,說道:“行了行了,當年的事情不說了,老夫知道,你董胖子恩怨分明,這份情誼,老夫記在心裡。”

另一邊,閻忠卻不放過老邊,不滿地責問道:“老邊,子師兄在你家中住了這些年,你怎麼就能守口如瓶,一點都不和我們說呢?你這是落我們這幫老兄弟的臉吶。”

老邊滿腹委屈,指著老馬伕說道:“怎麼變成我的不是了,是他王子師自己不叫我說,躲在我莊上扮成馬伕,隱姓埋名——今rì還是他十年來第一次出來見人呢。”說道這裡,老邊有些疑惑地問老馬伕道:“我倒奇了,你這老東西怎麼就轉了xìng子,肯出來見人了呢?”

王子師哈哈大笑著,大步朝虎娃這邊走來,口中高聲道:“我今rì來,就是為了這個小娃娃。”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右手想要去拎虎娃的領子。

虎娃哪裡肯被這個老馬伕抓到,身子一縮一閃,靈敏地連退數步,背靠著廳柱,戒備地看著老馬伕,還有那隻懸在半空中的右手。王子師雖然武藝不凡,一根馬鞭抽得小老虎輾轉騰挪而不能躲避,但是終究是傷了一條腿的,對上身手敏捷,反應極快的小老虎,一時大意之下,竟叫虎娃躲了過去。

一招失手,王子師自覺在老朋友面前丟了顏面,一張枯樹皮般的老臉上,騰地通紅;一時有些惱羞成怒,正待再出手時,老邊卻竊笑連連,抬手招呼道:“虎娃,過來我這裡。”竟是不給王子師再出手的機會。

虎娃jǐng惕地防備著老馬伕再有動作,腳下片刻不停,奔到老邊身旁。有了老邊的召喚,王子師只能收手而立,不滿地瞪視著老邊。

老邊抬手按著小老虎的肩膀,戲謔地問王子師道:“子師兄啊,君子動口不動手嘛,你說,你找我家這個小老虎崽子,做什麼呢?”

王子師將柺棍往地上一頓,面容肅然,沉聲道:“我看中這個小娃娃的天分,想收下他做徒弟。”

王子師一言既出,驚動了廳中所有人,只有小老虎不懂得“徒弟”二字的含義,兀自有些疑惑,不明白為什麼老邊、閻忠和董卓會如此動容。

小老虎不懂,不代表其他人不懂,老邊等人更是深知眼前這個馬伕打扮的老朋友是何等樣人。如果讓世人知道,他王子師要收徒傳藝,只怕天下所有的遊俠兒都會蜂擁而至。

老邊的神情變得無比鄭重,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子師兄,你說的是真的?”

王子師冷哼一聲,不滿道:“衣缽傳承,豈能戲言?”

老邊點了點頭,強壓著心頭的震驚,轉頭對虎娃說道:“於菟,你眼前這個人,是當世第一劍客,天下知名的燕山大俠,當年曾經匹馬入祁連山,斬殺叛羌首領,全身而退——他的武藝可謂當世無雙。現在,他想收你為徒,傳授你武藝,你願意學麼?”

虎娃怔怔地看著鄭重其事的老邊,又回頭看看王子師,想了許久,才問出一句讓所有人無言以對的一個問題:“武藝……是要教我打架麼?”

第十四章 授藝

虎娃拜師了,其實他並不懂得當世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