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腰肢處的柔軟衣料緊緊貼著她的身子,顯得她的腰,格外纖細。
嚴嚴實實的男子衣袍,清素的顏色,連她的脖子都遮蓋得密不透風,這般看去,戚悅穿得這般多,這般嚴實,失了少女些的妍麗嬌媚,多了絲禁慾的感覺。
可越是這樣,越是容易惹人欺負。
讓一個冷清的人眼角泛紅雙眸含水,低聲求饒,能夠得到的征服欲,是放大了數倍的。
李翊從她一截柔軟纖細的腰肢,緩緩上移,落到了她的耳垂處,她的耳垂是很潤白的顏色,只有耳洞,不見耳環。
“妹妹在看什麼,這麼好看?”
驀然聽到李翊的聲音,戚悅轉過身去看他,神色裡略有些吃驚。
李翊用腳蹭了蹭她的小腿:“出來後,你要喊朕哥哥,朕不就該喊你妹妹?”
戚悅繃著臉,長長的眼睫毛顫了顫,居然不願意去理會李翊。
顯然是一點都不解風情了。
她道:“臣妾穿的是男裝。”
他再蹭,戚悅就想把他的腳給砍了。
李翊笑著道:“男裝?朕為什麼覺得你還是像個小姑娘?”
戚悅抬手,掐了掐李翊的臉。
李翊笑道:“你好大的膽子。”
最後,馬車停到了一個巷子裡,四下一片漆黑,李翊抬手,將戚悅給抱了下來。
戚悅道:“……”
她很想知道,李翊究竟要帶她做什麼。
李翊牽著戚悅的手,帶著她往前。剛剛入夜的京城繁華無比,四處人來人往,燈火點點,有如白晝。
戚悅和李翊在人群中,四周有賣各種吃食的小販經過,他們的攤子上散發著各種誘人香氣,是食物經過燒烤或煮熟烹飪的味道。
戚悅晚上喝了些乳鴿湯,肚子並不餓,她平日裡也不怎麼喜歡很膩的吃食。這些攤子上的小吃,看起來就有些油膩重口。
兩個人上了一座拱橋,橋上也是人來人往,有姑娘出來賣藝唱曲兒,也有說書人煞有其事的講一些鬼怪異志。戚悅從橋上往下看,下面的河水是黑漆漆的,在夜色中,微微泛著粼粼波光,一盞又一盞的蓮花燈隨著河水往更遠的地方游過去。
這是戚悅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站在皇宮或府邸以外的地方。四周沒有侍衛層層包圍,經過她和李翊的,都是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耳邊聽到的,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嘈雜最平凡的聲響。
從有記憶起,戚悅就感覺,自己像是一隻可憐的金絲雀,受困於牢籠之中。困著戚悅的,並不是真正的籠子。這個籠子,是她先天就不足的虛弱身體,是她的小姐身份,後來,她入了後宮,又成了皇后,卻走進了一個更狹窄的牢籠 中。
沒有自由,沒有歡樂。
生平第一次,戚悅的身邊人來人往,這些人,還都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李翊牽過戚悅的手:“前面有人在表演雜技,跟我來看看。”
她身處皇宮中,若是無聊了,召集伶人,什麼取悅她的事情都能看到。可四周的人都在湊熱鬧,戚悅雖然是喜歡冷清的,可也忍不住想看一眼。
李翊拉著她往前面走去。
晚上人本來都多,演雜技的人周圍很快就圍成了一個圓,人就像是一堵牆,戚悅被人遮擋著,幾乎什麼都看不見。
李翊仗著身高優勢,哪怕是在最外邊,也能看清東西。
他道:“那個人在表演吐火,一團火苗從他的口中吐了出來,你以前有沒有見過?”
戚悅:“……”
李翊低笑道:“我居然忘了,你還沒有長高,壓根看不見,要不要坐在哥哥的肩膀上?”
“不要。”
人來人往的,戚悅也不是小孩子了,怎麼可以坐在李翊的肩膀上。這也太不像話。
李翊道:“你放心,京城裡的人,什麼場面沒有見過,不會在乎這一點小事。你看,不遠處也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長得低看不見,就騎在了他家僕人的脖子上。”
戚悅道:“那是個紈絝,我可不是。再說——”
再說,李翊也不是一個僕人。
戚悅好歹也是知道要尊重一下這個萬人之上的皇帝的。
李翊一手將她抱了起來,另一隻手托起,趁她毫無防備,讓她跨坐在了他的脖子上。
戚悅:“……”
視野陡然開闊了。她大多時光都是在宮中度過,皇家要面子,要排場,看不上這些街頭賣藝的表演,覺得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