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病時,陛下也看了本宮。”
雲姑姑上上下下打量了戚悅,發覺戚悅並未變得更瘦,這才放心了:“奴婢就是太過擔心娘娘,生怕娘娘……”
景姑姑拍了雲姑姑一下:“別胡思亂想了,我就說了,娘娘不管怎樣,都會好好的。這不就平安回來了麼?”
雲姑姑和景姑姑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夏瀲已經嫁了人,如今就是小婦人的裝扮,因為在家裡不像在宮中那般事務繁多,所以夏瀲多長了一些肉。
一看到戚悅,夏瀲的面突然紅了起來,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了。
戚悅招了招手:“和本宮生疏了?過來。”
她的語氣柔和,和往常並無兩樣,是夏瀲最為熟悉的主子,夏瀲上前:“娘娘,奴婢……”
雲姑姑笑道:“夏瀲害羞,不知道怎麼對娘娘開口呢。”
景姑姑道:“娘娘,夏瀲有了身孕,已經四個月了。”
夏瀲本身就挺瘦的,哪怕是懷孕了,也只會讓人覺得她豐滿了一點,並不顯肚子。
戚悅眼睛一亮:“真的?”
夏瀲羞澀的點了點頭。
戚悅讓李翊為夏瀲主持的這件婚事,確實很好,夏瀲性子柔中帶剛,人又生得端正,又是皇后娘娘的貼身侍女,嫁過去後,很是得夫君敬重。夏瀲的夫君愛她容顏嬌豔,性子溫和,將家事打理得井井有條,對皇后也很感激。
夏瀲道:“娘娘對奴婢的恩情,奴婢一直記得。以後娘娘若要奴婢效勞,奴婢和夫君自當肝腦塗地。”
若非戚悅,依夏瀲的身份,很難嫁的這麼好,更不可能這麼早就離開宮中。夏瀲跟了戚悅這麼多年,一直細心伺候,戚悅念著夏瀲的好,因而,夏瀲的嫁妝也頗為厚重,在家裡和外面都有面子。
戚悅端了茶,潤了潤唇瓣,道:“本宮失意時,是兩位姑姑和你跟在本宮的身邊,不離不棄,本宮自然不會讓你們受了委屈。”
雲姑姑又道:“您離宮時,奴婢讓人去萬春公主那邊打探了一下,萬春公主高興得不行,以為是她送您的屍玉手鐲起了作用。她聽說您出宮後,陛下日夜煩躁時,更加興奮,日日祈求您再也回不來。”
戚悅眸中閃過一絲冷色。
景姑姑道:“當年陛下繼位前,殺了不少皇子,其中就有萬春公主的同母兄弟,她恨陛下,卻對付不了陛下,只能利用您讓陛下傷心。”
戚悅揉了揉眉心:“本宮聽說,萬春公主的女兒去世了。”
雲姑姑點了點頭:“萬春公主和駙馬一向不和,她將一對子女,教得跋扈張揚,葛家內部出了不少醜事。奴婢聽說,駙馬新納了小妾,又被萬春公主的幼子葛冬看上了。”
戚悅打斷了雲姑姑的話:“又?”
雲姑姑撇了撇嘴道:“萬春公主縱容,這樣的事情,出現的不止一次,不過家醜不可外揚。”
“萬春公主和駙馬不合,駙馬優柔卻好色,納了幾房小妾,都是美人,駙馬和萬春公主的兒子葛冬,繼承了駙馬的好色和公主的跋扈,不僅欺負府中婢女,還多次調戲駙馬的妾室。”景姑姑道,“有次咱們去萬春公主那裡,看到公主一雙兒女臉上帶傷,那是被駙馬打的,因為葛冬欺辱駙馬的妾室。”
“一個月前,駙馬重金買了一名少女,藏在後院中,不慎讓葛冬瞧見,葛冬讓葛勤給少女下藥,把人給欺負了。”雲姑姑接著景姑姑的話,“妾室都是奴婢,沒有尊嚴,以前碰上這種事,都是藏著掖著不告訴駙馬,這名少女性子烈,一頭撞死,駙馬知曉全部,把葛冬打得半死,另外,又讓嬤嬤狠狠打了葛勤,葛勤受不了這委屈,就病了。”
戚悅隱約猜出了下面的事情。
“駙馬畢竟是一家之主,萬春公主這次發脾氣抖威風,反倒被駙馬打了。您送給萬春公主的兩隻瓔珞項圈,萬春公主轉送給了葛勤,項圈內鑲嵌屍玉,陰氣重,葛勤又帶病,自然就去世了。”
戚悅冷笑一聲:“這也是她自作自受,不招惹本宮,又怎麼會落得這下場?”
當初萬春公主贈送戚悅的屍玉,本來就是陰毒損人性命的東西,若非夏瀲懂得這些,戚悅貿然戴了,怕是早就死了。
所以戚悅讓戚愉用屍玉新制作了兩隻瓔珞項圈,離開京城前,轉贈給了萬春公主。
萬春公主命大,女兒生性惡毒,欺辱府中姬妾,給姬妾下藥讓兄弟玩弄,最後報應落到了萬春公主的女兒身上,著實不虧。
夏瀲點了點頭道:“葛家人本就不是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