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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療傷掙錢?我靠,現在這種時候你還想著掙錢,你可真是要錢不要命啊!不過,救人一命我還是贊同的。”雲遊搖頭,不知是該吐槽還是該表揚,現在既不能扔下她不管,同時也阻止不了她的行動,只好緊緊跟在她後面道,“我來幫你。”
“不用你幫,我自己能行的。”蘭娜轉身阻止道,“我不是客氣,你對這裡的環境不熟悉,特別是對這裡的魔怪不熟悉,如果不瞭解它們的習性的話,會給我造成很大的麻煩。因此請你停在原地,我去救治那名傭兵,事辦完馬上就回來。”
“你可別小瞧我!”雲遊同樣板著臉鄭重道,“我上過靈植——魔植的大學課程,對魔植的瞭解遠遠超過你的。我不會胡亂出手的,只是給你當助手,這總可以了吧!而且我的戰鬥力不會比你差,你看,剛才我一巴掌拍死了一隻四級魔怪。”
“咯咯,也對,那隻攝魂鈴蟋蟀也夠倒黴催的,它不知道你不怕音波和精神魔法。”蘭娜聯想到他“威武”拍蒼蠅的招式,不禁抿嘴笑了起來,同時也知道這可能是他作為仙人的能力之一,因此就不再反對了。
“你把機甲調成變色防禦狀態,就像我一樣,這樣,我們就實際上隱形了起來。”蘭娜告訴雲遊一些使用紅隼機甲的技巧。擺渡一嚇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
其實雲遊早知道,只是覺得這種變色會降低粒子防禦罩的功率,不過,既然蘭娜這麼說了,她是專家,就聽她好了。
走到平原的中間,有一隻吸血魔蝠飛到上空,吱吱叫著,不知是威脅還是警告,但並沒有衝下來。看來偽裝色,對這種靠聽覺來行動的“瞎子”魔怪毫無用處。
“吸血魔蝠會不會攻擊我們。”雲遊連忙問道。
蘭娜道:“我與吸血魔蝠打交道也有五六年了,憑我對它們的瞭解,應該不會再攻擊我們了,因為我們剛剛幫了它們一個忙,這種哺乳類魔怪,其實與人類有些相似,會記仇,也知恩,現在它們暫時把我們當成了合作伙伴,如果可能的話,它們會利用我們,讓我們將人救出來後,再發動攻擊。”
“唉,還是一定風險啊,其實這筆生意真的沒必要做的,我們還有許多事要做,你的狙擊任務,關於你母親的線索等等。”雲遊眯著眼提醒道,透過取景器望著前方三公里那片高達五米的巨型有毒蘑菇林,擔憂道,“我害怕那位駕駛員真做了什麼傷害吸血魔蝠族群的事,否則不會死纏不放,不死不休。”
蘭娜不甘心道:“我錢都已經收了,不做的話,會喪失信用的。你放心啦,我心裡有底,這種事按原則來做,生意歸生意,我只收錢醫治他,不負責趕跑吸血魔蝠,也不會帶他離開,是死是活靠他自己,他做下什麼事自己負責。”
雲遊看著影片裡蘭娜認真的表情,半晌無語。
現在是凌晨六點。
昏暗的地底平原說不出的荒涼與悽清,有如被遺忘的國度,空曠而古老;吸血魔蝠的尖嘯像哭泣的棄嬰,令人內心油然悲涼。
一座座由巨大鐵皮垃圾塔建起來的鐵柱,支撐著上方洞頂鐵牆,一股鋼鐵氣息的壓力,讓人不禁覺得這個地底世界搖搖欲墜,隨時會坍塌、隨時會迎來世界末日一樣。
一根根不知名的魔怪巨骨,訴說著成千上萬年前的殘酷戰鬥,生死搏殺,一股悠遠而古老的地底歷史撲面而來。
無數魔植莊稼發著幽亮、迷離的光彩,充滿了生命,代表了一種新的希望。
兩臺機甲,一前一步,在廣闊而逼仄、荒蕪而生機的廢鐵平原上行走著。
雲遊有時覺得有些壓抑,但看著蘭娜在通訊光屏上的倩影,她穿著緊身太空服,展現出完美的女性特徵……看久了,讓雲遊感到口乾舌燥,而她那雙認真而執著的墨藍眼瞳,又讓人感到安心。
穿過廢土,穿過莊稼,穿過鐵柱,穿過小別墅,彷彿這一刻,世界只有他們存在,沒有其它干擾,他們在與世隔絕的地方開始著心靈的旅程。
走到平原中央的時間,雲遊忽然有種錯覺,自己彷彿走在一片星空中,這錯落有致的發光魔植,其實是無數星辰。深邃的宇宙裡,蘭娜似乎在身邊,又似乎在遙遠的彼岸。她畢竟是月球人,即使母親是雲界人類,但她身上的體質,偏向於父親一方。雲遊在雲界,已經有了深愛的未婚妻歐雪莉,還有一位不計較名份的劍姬情人毛利劍蘭。
“蘭娜,”雲遊忽然問道,“你長年在廢都地底狩獵,不覺得孤獨嗎?”
蘭娜沉默了片刻,輕輕嘆道:“我已經習慣了,你不瞭解,一個人在戰鬥中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