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如結構繁瑣需要仔細保養,彈匣過長,重量偏大等等缺陷,但在他眼裡,這些都不算什麼。
至於這種槍的子彈威力對俄國人來說有些不足,他已經找到了解決辦法。
那就是,專門打俄國人的頭。
薛安邦挺身躍入俄國人的戰壕,他的部下們挺著刺刀紛紛跳進戰壕來,在猛補向俄軍的同時發出一聲聲大吼——“殺!”
“砰砰砰!”一個又一個的俄國兵在自己的面前被打倒,在打光了手中“竹節炮”的子彈之後,薛安邦抽出了腰間的軍刀,迅速地加入到刺刀佇列中,大聲地喊著,“前進!殺!”
儘管手中的西式軍刀不如他當年在鏢局和清軍大刀隊當中用的環首大刀,削起敵人來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但又細又長的軍刀在他的手中或砍或刺,仍然顯得十分可怕。
體格高大地俄軍士兵在中國士兵的刺刀佇列前根本無法發揮出他們身體上的優勢,他們當中的很多人不是被子彈擊中,就是被刺刀刺刀捅倒,槍支地撞擊聲,刺刀入體的“噗噗”聲,偶爾響起的槍聲和中刀者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補上!上!前進,殺!”
薛安邦的狀貌幾近瘋狂,他揮刀刺死一名俄軍士兵後大聲吼叫著奮勇向前,身後的官兵們緊緊跟上,以密集的隊形和疏散的俄軍士兵們拼刺,往往一名俄軍將遭遇兩把或者更多的刺刀攻擊。
白刃戰並不是一比一的交換比,白刃戰依靠的也不僅僅是個人的體力、意志和刺殺技術,在集體地力量的面前。任何個人的意志都是軟弱的。儘管是在足足比對方矮了一個頭的情況下,中國士兵們卻硬是用堅強地意志、強烈的民族榮譽感和團體意識,用平時嚴格訓練後生成的嫻熟技巧與俄軍對陣,在一次次敏捷兇狠的出槍刺殺中,給俄軍帶去致命的傷害!
還有俄軍士兵不斷的湧上來,在被中**隊的槍炮連續殺傷之後,以一種狂熱的精神加入了白刃戰團,但卻不能阻擋中國士兵們的攻勢。
騰躍!跨步!突刺!
中國士兵們一次次的突刺動作毫無花哨可言,卻是最有效的殺敵手段。千萬次的刺殺訓練使得戰士們全身的肌肉能夠在突刺的瞬間爆發出驚人的力量,讓俄軍那些被匆忙徵集入伍沒有受過多少訓練的農夫們根本無法抵擋。
先是精確的炮擊,接著是兇猛的彈雨和火流,最後是嫻熟而可怕的刺殺。
當中國人把技術與力量集合在一起的時候,狂傲的俄國人單純的蠻力已經根本不是對手了。
“咔吧”一聲,薛安邦在從敵人身上拔出自己的軍刀的瞬間,發現軍刀已經斷成兩截!匆忙間他用斷刀一擋,格開刺來的一把四稜槍刺,順勢猛地跨前一步,直接把半截斷刀刺入迎面撲來的俄軍士兵的肚子,隨即抬起腳照著刀柄根部奮力一踹,半截斷刀直沒入對方的身體中,那名身形高大如同蠻熊一般的敵人立時倒地,抱著小腹在地上打著滾,大聲哀號起來。
身邊的一位戰士搶步上前,用腳尖挑起了一支俄國人丟下的莫辛納甘式步槍,甩給了薛安邦,薛安邦抬手接住,儘管在他看來,俄國人的步槍不如自己部隊裝備的好用,但在現在這種情況,他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一個上校模樣的俄**官突然從斜刺裡猛的衝了出來,閃著寒光的槍刺直向薛安邦刺來,薛安邦本能的一閃身,用手中的俄國步槍彈開了對方的步槍,但對方的槍刺仍然劃破了他的肩膀處的軍服,割開了皮肉,鮮血立刻冒了出來。
(六百九十六)阿列克謝夫的難題
TN***,這些個只能扎人的破玩意兒就是不如老子在刀好使!”薛安邦罵了一句,就在這時,身邊的幾柄閃亮的刺刀已經閃電般的刺了過去,狠狠的紮在了撲上來的俄官的身上。
戰士們在一擊得手之後就迅速的抽回了刺刀,薛安邦看著身材高大的俄官象個冒血的噴壺一樣木愣愣的站在了那裡,不由得感覺到一種怪異的可笑。
冷風吹了過來,讓他感覺到了肩膀上的絲絲辣痛,他本能的象手下的戰士們一樣,一步向前刺出,準備給俄國人來個“補刺”,但俄國人卻沒給他這個機會。
在槍刺幾乎要碰到俄國人的一瞬間,俄國人的身子慢慢的晃了晃,緩緩的向後栽倒。
薛安邦的目光掃過倒在眼前的俄官,俄國人的嘴裡在不斷的噴著血,眼睛直直的盯著面前一個個滿身血汙的中人,眼神中滿是不甘和困惑。
俄軍陣地上的槍聲和喊殺聲漸漸的寥落了起來,間接的夾雜著受傷的俄國士兵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