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地後輩給自己“補”一些這方面地課。以求能夠跟上這個後輩地跳躍性思維。
而且,因為孫綱總能用比較淺顯和直白地語言給他解釋清楚那些複雜的軍事理論,也是老頭子總愛聽他講地原因之一。
“俄軍現在所謂的攻勢,其實是俄皇甚至於整個俄國的全體性錯覺,”孫綱給老人解釋道,“俄軍人數上雖多與我軍,而俄國人對我軍的裝備並不十分清楚,且俄人一向輕視我國我民,因此在這場戰爭一開始的時候,俄國人都以為他們的銳氣可以抵消我**民人數上地優勢,憑著他們的步槍和大炮加上刺刀就能夠在戰場上取得勝利,他們以為只需要膽量和勇氣就夠了。
俄軍此次無視我軍地機槍和重炮的威力,而一意陶醉在進攻作戰所獲得光榮裡。俄國人一向喜歡進攻,因此這一次晚輩就決定讓他們進攻個夠好了。等他們明白了什麼事情是不能做的,也已經晚了。”
“是啊,俄皇對他地國家和軍隊並不是十分的瞭解,而且也不明瞭我國的狀況,所以才做出了這些錯誤的判斷。”李鴻章點了點頭,“你對國家現狀和軍隊情況的瞭解比誰都要透徹,所以這場戰爭,我們的勝算還是比他們要大。”
老頭子這一回和以前不同,對戰爭的勝利的信心還是相當足的。
“俄皇擔心子彈耗費過巨,所以未給俄軍普遍裝備賽電槍,俄軍同我軍數次野戰,此槍出現的次數很少,估計他們會把這些數量極其有限有機槍佈置用於防守堡壘工事,所以我軍現在發動進攻的話,沒有了這些機槍的威脅,傷亡和損失就會很小。”孫綱說道,“因為知道了他們的底細,所以這一次晚輩準備進行一次大規模反攻,以求聚殲俄軍之有生
改變戰場上的敵我力量對比。
”
“是不是還是那‘守堅城,抄後路,聚殲之’的三字經?”老頭子戴上眼睛,俯身看了看地圖,笑呵呵的問道,“聽說自從雙城子戰後,陸軍眾將及軍校學員無不將此三字牢記在心。”
“大體方略是這樣,”孫綱笑了笑,“具體的戰役計劃,則是前線指揮官的參謀部具體制定後實施,我現在也不十分清楚。”
“執簡馭繁,很好很好。”李鴻章讚許地點了點頭,“若都象諸葛孔明一般事必躬親,就是累死,也未必能把仗打好。”
“是啊,何況晚輩的能耐,還比不上諸葛孔明。”孫綱看著老頭子說道,“有些事,還是放手讓下邊人去做的好。”
“話不能那麼說,”年邁的李鴻章忽然露出了一個有些神秘的頑皮笑容,“至少現在,泰西諸國的那些皇帝,對你現在已經是刮目相看了,連著我老頭子,也跟著粘了光。”
孫綱聽了李鴻章的話不由得微微一笑,“我其實倒想知道,那些個外國皇帝和他們手下的大臣將軍們,現在是怎麼看待咱們和俄國人的這場戰爭的。”
孫綱不知道,就在此時,在柏林的皇家行宮議事大廳內,德國皇帝威廉二世正在向首相德皮洛夫及總參謀長阿爾弗雷德利芬伯爵為首的一干大臣和將軍們徵求他們對中俄之戰的看法。
威廉二世的目光落在了牆上的巨幅油畫肖像上,那是“鐵血宰相”俾斯麥的畫像。
在俾斯麥的畫像旁邊,赫然是一幅華夏共和國執政李鴻章的畫像。
和以前身著清服的李鴻章畫像不同,這幅畫像上的李鴻章卻是一身黑色的華夏共和國新式軍服,胸字首有雙龍寶星勳章,頭戴大簷軍帽,上面盤繞的金龍熠熠生輝,畫像上的李鴻章雖然顯得比旁邊的俾斯麥蒼老些,但目光深邃,神態自信而從容,和以前給人的印象大不相同。
“這位老人敢於就這樣挑戰俄羅斯帝國的權威,果然不愧為‘東方的俾斯麥’的稱號。”威廉二世看著李鴻章的畫像,輕聲說道。
雖然他的聲音不大,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十分清楚。
“在他的主持下,不到五年的時間,中國這個古老的國家已經發生了深刻的變化。”德國首相德皮洛夫說道,“所以這一次,中國敢於向龐大的俄羅斯帝國挑戰,不是沒有原因的。”
“中國敢於主動向俄國挑戰,是因為中國的軍事力量已經不再象以前的那個‘辮子王朝’的時代那樣虛弱了。”施利芬說道,“這位老人的手裡現在有一支數量龐大的不同於以往任何時代的精銳陸軍,這支軍隊由一批勇敢善戰的將軍指揮著,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在一開始沒有一個總體的戰略計劃,他們還會取得更為重大的勝利。即使這樣,我認為,中國人贏得這場戰爭的機會還是比俄國人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