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艘中國裝甲巡洋艦不但輕巧的避開了“格羅姆鮑伊”號的攻擊,而且在撤退時用尾部的雙聯裝203毫米主炮連續兩次命中了“格羅姆鮑伊”號的艦橋!
如果不是那時埃森和達比奇等人已經回到了裝甲司令塔裡,埃森很可能就會和維特蓋夫特一齊去見全能的上帝了(埃森現在還不知道維特蓋夫特已經陣亡)。
看著“海曾”號和本隊會合。林國祥正想再次利用“主炮大仰角齊射”來攻擊俄艦。在不遠處地硝煙中。一艘中國巡洋艦地身影慢慢地出現在了面前。
當看清楚了來地是誰後。可能是盯著俄**艦盯得有些久了。林國祥不知怎麼有一種兩眼發黑地感覺。
來地是南洋艦隊第二巡洋艦分隊地“海勳”號巡洋艦。
很快。南洋艦隊第二巡洋艦分隊地剩下幾位成員——甲午戰爭時期地功勳艦——“經遠”、“來遠”、“濟遠”地身影也一一出現。
“他們怎麼先來了?不知道要打地是什麼船嗎?”何心川看到出現在視野當中地四艘老式巡洋艦。也不由得吃了一驚。
“他們本來駐紮在琉球國那霸港。可能是正好在這一帶巡視。接到訊號後就趕過來了。”一位軍官回答道。“他們地指揮官是陳京瑩上校。”
林國祥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四艘老式巡洋艦,嘆息了一聲,“該來的不來,不該來地全來了。”
這四艘“老爺艦”當中,“海勳”號算是最新的,1890年下水,“經遠”和“來遠”則是1887年完工地,“濟遠”是1885年完工,平均艦齡都夠大的,雖然這四艘老艦都經過了改裝,換裝了大口徑速射炮和新式輪機,但現在他們面對地敵手,可不是當年“薄皮大餡”的日本軍艦了,而是一艘排水量超過萬噸“皮糙肉厚”地大傢伙。
“發訊號,讓他們先躲躲吧。”林國祥嘆息了一聲,說道,“咱們上去把那個‘俄國大塊頭’引開。”
但讓林國祥意想不到的是,四艘老艦接到訊號後居然並沒有退避,而是一馬當先的全速衝了過來,並且排成了單縱陣的戰鬥隊形,準備開始一舷齊射。
改裝後的“經遠”和“來遠”換上了菱形佈局的四門152毫米大口徑速射炮,航速最快可以達到16節,加上改裝後的“濟遠”艦的3門單裝152毫米炮和“海勳”號
'裝152毫米炮,縱隊齊射時的火力可以說也不弱,手的裝甲對這些152毫米炮的打擊完全“免疫”,他們在戰鬥中能起到的作用其實是非常有限的。
可能是被這些老式巡洋艦的挑釁舉動激怒了,埃森下令“格羅姆鮑伊”號直接向這些新出現的老式巡洋艦衝了過去。
事後在對這場被稱為“第二次琉球海戰”的戰鬥的回顧當中,著名的《海權論》作者馬漢在他19111年出版的《海軍的戰略和戰術》一書中咬文嚼字的寫道:“經過了這麼多年,我覺得歷史應該對埃森少將當年英勇的行為給予更多的褒獎,對他的艦隊在‘第二次琉球海戰’中的不幸結局可以更寬宏大量一些,畢竟他的行動給戰友爭取了生存的機會,但他在那場海戰中不顧一切前去攻擊中國人的四艘老式巡洋艦所犯下的過錯確實是致命的和不可原諒的。”
埃森和達比奇在戰後回到俄國之後從來沒有向外人談起過這場戰鬥,所以他們倆當時是怎麼想的沒有人能夠知道,如果從埃森和達比奇當時的行動來看,他的目的很可能是想爭取擊沉一兩艘中**艦,取得一定的戰果,用中國人的話說,就是“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
因為畢竟從中國和俄國開戰之後,俄國海軍接連損失了好幾艘軍艦,卻沒有能夠擊沉一艘中**艦,對有著光榮傳統的俄羅斯帝國海軍來說,這確實是令人無法忍受的。
面對著衝過來的巨大的俄國裝甲巡洋艦,中國的四艘老式巡洋艦沒有絲毫的猶豫,表現出了令人難以想象的勇氣和戰鬥精神。
在“格羅姆鮑伊”號進入射程的一瞬間,衝在最前面的“海勳”號首先開火,緊接著,後面的“經遠”、“來遠”和“濟遠”也跟著開火,密集的152毫米炮彈冰雹一樣的飛向“格羅姆鮑伊”號,準確的擊中了“格羅姆鮑伊”號的艦首,使“格羅姆鮑伊”號本來就沒有被完全補滅的大火又重新燃燒了起來!
而幾乎就在同時,“格羅姆鮑伊”號主炮射出的炮彈也擊中了“海勳”號,防護能力較差的“海勳”號右舷被直接擊中,劇烈的爆炸使得“海勳”號的四處主炮炮位被炸壞,幾乎瞬間喪失了一半的火力,“海勳”號立刻轉頭駛開,退出了戰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