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軍隊是國人臨時拼湊起來的,具體情況目前還不清楚,但總數應該不會超過五萬人,”黃興答道,“前番從海蘭泡及伯力敗退的俄軍大部退往廟街,應該就是這些殘兵敗卒和一些俄國人強徵的俄國當地居民組成的這支軍隊。”
“統兵將領是誰?”孫綱又道。
“是俄陸軍中將斯特塞爾,此人據說是一個土木工程愛好者,對於築壘設防當有所長兵作戰就不行了。”黃興答道,“這支部隊人數不多,武器裝備也極其低劣,應該不會給我們造成什麼麻煩,以聶老將軍的實力,應該很輕鬆就可以擊敗他們。”
“不要擊敗。該是殲滅。”孫綱說道。“不要打擊潰戰殲滅戰。不然們被打散後又重新匯聚起來。還是麻煩。”
“是。我總參謀部再通知前線諸將。強調這一點。”黃興在檔案上記錄著。
“俄國人敢發動反攻。是因為他們還有一個依託地後方基地廟街。”孫綱地目光盯在了濱海地區地地圖上“我們現在應該把廟街也打下來。”
“讓總參謀部立即制定計劃。趁俄軍離開廟街之際海軍護送陸軍在廟街登陸。端掉他們地老窩。”孫綱用手指在地圖上輕輕敲打著。說道。“然後掃清伯力至廟街之間地俄軍。為以後攻擊海參崴去掉後顧之憂。”
“是。部長。”黃興說道“其實總參謀部早就擬定了差不多地方略。在制海權到手後我軍便可實施此項作戰計劃。只是怕海軍分兵對攻擊海參崴不利因此才沒有動手。”
“俄國太平洋艦隊現在已經不足為慮。海軍主力艦隊用不著全耗在那裡說道。“可以分一部分艦艇護送陸軍前往。並且給陸軍提供火力支援。”
“前些日子為了防止在庫頁島外海有俄軍來襲,我海軍第二巡洋艦隊已經遠赴堪察加半島實施牽制攻擊,炮轟島上之彼得巴甫洛夫斯克港,並派陸戰隊登陸,該港俄軍兵力極弱,一觸即潰,我軍本可乘勢佔領該港,只是因為距本土太過遙遠,且陸戰隊兵力太少,才未佔其地而還。”
“老葉這一步棋走得不錯,咱們現在其實都可以在俄國腹地任何地點登陸,只要咱們戰勝了俄國的那位海軍名將馬卡洛夫,我們基本上就可以將俄國勢力攆出太平洋了。”孫綱象是想起來了什麼,輕聲說道。
“部長說的不錯,那樣的話,我華夏便可重現漢唐雄風,重為世界大國。”黃興答道,“但是,有一件事,部長不可不防。”
“你指什麼?克強?”孫綱笑了笑,抬起頭看著黃興,平靜地問道。
“俄國此戰若敗,這世界大勢會如何變化,部長想過沒有?”黃興小心地說道,“要知道,對我國有威脅之歐洲列強,可並不止俄國一個國家。”
孫綱聽了黃興的話,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
“不錯,世勢如棋局,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孫綱點了點頭,“我國此番若能大勝俄國,
國必然驚懼,恐怕我國戰勝俄國之後,便會有別的國辦法制約我國了。”
“原來部長已經想到了。”黃興含笑說道,
“大國博弈,全在‘制衡’二字,”孫綱說道,“以英國為例,英俄雖為宿敵,我國弱而俄國強,英國必助我對抗俄國,但如果我國重創俄國,英國恐怕就會考慮防止我國坐大了。”
“部長所言極是,正是如此。大國相互制衡,以求自身安全,套用泰西格言,即‘同情總在弱者一方’,”黃興說道,“英國助我與俄開戰,是為其本國利益而計,非為我國也,其本意乃為削弱俄國,非為助我國亡俄也。興以為,俄國若敗,英國必不許我國過分打擊俄國,很可能還會幫俄國人說話,居中調停,甚至將俄國重新引為盟友,亦未可知。”
“克強所說,可謂一針見血,”孫綱說道,“將來的實際情況很可能是這樣。”
作為一個熟知史的穿越者,孫綱當然知道,歷史上的“日俄戰爭”結束後,在英國和美國的居中調停下,日俄握手言和,隨後英國牽頭,將法俄同盟拉了過來,“英法日俄”協約國就是從那時開始有了規模的。
從那一刻起,“同盟國”和“協國”兩大軍事集團的對峙局面可以說基本就“成形”了。
現在,因為自這隻小小蝴蝶的關係,歷史的程序已經發生了重大的改變,中國在戰勝了俄國之後,世界格局會因此而發生什麼樣的改變?
“英國在我國之經濟利為列強當中最大,彼當不欲我國強大,我國若大勝俄國,彼心必當不安,戰後定會對我國有所扼制,部長當提醒執政及眾位參政,早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