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玩笑果然是開不得的,這報應來得好快啊。”霍志雄苦著臉說道。
孫雪菲正想問他為什麼要這麼說,窗外的夜空中悄無聲息的飛過的一個物體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放下了懷裡的兒子,讓他在自己身邊坐好,然後車窗開啟,向外面張望著,此時墨藍的天空中繁星點點,很是美麗,孫雪菲看到一個碟形的物體飛快地消失在了遠處的天空,不由得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你看到什麼了?親愛的?”霍志雄問道。
“好象飛過去一個大盤子……”孫雪菲一邊回答,一邊將車窗重新關好。
“會飛的大盤子?”霍志雄呵呵笑道,“你眼花了吧?還是出現幻覺了?”
“也許是幻覺。”孫雪菲不好意思地一笑,“可能是我雜誌和科幻小說看得有些多了。”
霍志雄笑了笑,將注意力重新又集中在了面前的澳大利亞螃蟹上,此時孫雪菲已經開始拿過一隻螃蟹剝了起來,這時她注意到,兒子正用黑亮的眼睛望著窗外寧靜的夜空,臉上也是一副專注而疑惑的神色。
看到兒子的表情,孫雪菲不由得微微一怔。
孫雪菲知道,自己剛才並沒有出現幻覺,她看到的東西,兒子也同樣看到了。
德國,柏林,“卡琳行宮”。
“黨衛軍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瞞著我?”戈林有些惱火地對坐在面前的海軍總司令雷德爾元帥和剛剛晉升為海軍元帥的潛艇艦隊司令鄧尼茨說道,“這麼多潛艇竟然會莫名其妙的失蹤?他們會去哪裡?”
“會不會是統計部門搞錯了?”雷德爾看了看鄧尼茨,對戈林說道,“畢竟那時戰爭還沒有結束。”
“54艘潛艇、近6000名黨衛軍的技術人員和14000名雅利安少女失蹤,你說會是統計上的錯誤?”戈林對老朋友雷德爾的看法不以為然,他看了看一直莫不作聲的鄧尼茨,突然問道,“我想你知道他們去了哪裡,是不是?鄧尼茨元帥?”
戈林緊緊地盯著鄧尼茨的眼睛,象是要把他看穿,鄧尼茨平靜地迎上了戈林的目光。
雷德爾有些不安的看著他們對著眼,感覺到空氣當中的火藥味正一點點的變濃。
“我現在仍然不明白,黨衛軍特別飛行大隊為什麼要襲擊元首。”鄧尼茨突然將話題引到了另外一個方面,“而兇手為什麼到現在也沒有抓到。”
“希姆萊那個瘋子想要取代我們偉大的元首的地位,他一直想要從元首當中奪取國家的最高權力,這你不會不知道。”戈林乾笑了幾聲,說道,“尤其是當他知道元首有意想要放棄國家民族社會主義思想的時候。”
聽了戈林的話,鄧尼茨一時間默然無語。
“我現在還記得,海森堡博士在世的時候就說過,再過上一段時間,元首就會變得更好。”戈林接著說道,“海森堡博士有著敏銳的洞察力,我想你不會不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鄧尼茨元帥。”
聽了戈林的話,鄧尼茨低下了頭,象是在下什麼決心。作為鄧尼茨的上司,雷德爾頭一次看到勇敢頑強多謀善斷的愛將鄧尼茨竟然會表現出這樣的神情,不由得十分驚訝,而善於察顏觀色的戈林沒有再繼續催逼鄧尼茨,而是在默默地等待著他的下文。
經過了一陣難堪的沉默,鄧尼茨終於抬起了頭,重新開口了。
“我不知道您現在還記不記得,戈林元帥,在帝國新總統府落成的典禮上,我曾經和元首說過一句話,我記得當時您在場,還問過我是什麼意思,而我當時沒有回答。”鄧尼茨看著戈林,緩緩說道。
“原諒我,鄧尼茨元帥,我的確是記不起來當時你說什麼了,甚至我當時都說了些什麼也不記得了。”戈林拍了拍光光的腦門,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一天,我對元首說,‘今天,德國的潛水艦隊最引以為傲的是,它在世界的另一端,為您建造了一所無法攻克的要塞。’”鄧尼茨沉聲說道,雙眼瞬間放射出逼人的神彩,彷彿又回到了那個令人激奮的日子。
“世界的另一端?無法攻克的要塞?”戈林和雷德爾吃驚地對望了一眼。
“是的。”鄧尼茨點了點頭,“我想,他們應該是去了那裡。”
“我的上帝……”戈林的腦門滲出了冷汗,“你確定那裡是無法攻克的嗎?鄧尼茨元帥?”
“那個地方已經存在了很多年,位於冰層的下面,而且這些年一直在不斷的完善。”鄧尼茨答道,“而且那裡一直是由黨衛軍所控制,現在想要攻破那裡應該更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