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祖宗之法不可變,變則有亡國之虞!”,“日本前車之鑑,當時時警醒。”另一個守舊頑固派首領剛毅則直接上書要求光緒皇帝“盡廢新政”,“遲則有覆亡瓜分之禍!”
面對守舊頑固派的攻擊,“維新派”們開始了猛烈的反擊,康有為反駁說,“俄國自大彼得變政以來,國勢蒸蒸日上,是以能戰勝日本,而日本自明治維新後,遊走於列強之間,今日尚有力抗俄,即其得益於變法之明證”,康有為還指出,“試想中國處今日日本之境,可有力再與俄相角乎?”
康有為的“反駁”再次引發了軒然大波,也許是把中國放在日本現在的地位和日本一起比較觸怒了那些守舊頑固派,他們認為把天朝上國的大清和處在亡國邊緣的日本比較簡直是“大逆不道”,是“亡國之詛”。要求嚴懲康有為!
孫綱知道了訊息後,那感覺已經不能用“哭笑不得”來形容了。
這兩幫人光在朝堂上當著皇帝地面痛快嘴皮子了,就沒有人想想,這場“日俄戰爭”會給中國帶來什麼?
當榮祿知道了“美菲戰爭”和“日俄戰爭”先後爆發的訊息後,電令北洋水師備防,由於北洋水師提督葉祖圭現在釜山,孫綱這個“實際指揮者”給他發了回電,告訴他北洋水師已經前往朝鮮海域會同朝鮮海軍“操演”。兼做防備俄國,榮祿很是高興。隨即上奏朝廷,建議中國“嚴守中立,同時令各軍加意嚴防,免被池魚”,他的建議得到了李鴻章的贊同。光緒皇帝同意了,中國這才對外宣佈“中立”。
而東北的大清邊防部隊,也開始進入了戒備狀態。而這正是孫綱想要的。
“朝廷已經同意了榮相天津閱兵閱艦的建議,”江穆齊這天對孫綱說道,“榮相正在天津修整行宮。以供兩宮駐蹕,這是兩宮首次出閱,恐怕也是最後一次了。”
孫綱聽他話裡有話,不由得微微一笑,“你是說,變天也就是在那時候,是嗎?”他看著江穆齊問道,
“沒錯,”江穆齊用和他一樣的表情對他說道。“只不過。不是咱們來變這個天,而是另有其人。”
“哦?”孫綱朗聲一笑。反問道,“如果是別人地話,咱們就是負責最後的收尾工作了,是嗎?”
“大人已經知道了,呵呵,”江穆齊也笑道,“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咱們就是那黃雀。”
“你能確定那螳螂會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怎麼動手嗎?”孫綱問道,
“這引起都是細枝末節,大人博古通今,學貫中西,應該能想到,這些就不用孝烏細講了吧,”江穆齊露出一個帶有一絲頑皮地笑容,說道,“難的,其實是如何善後。
“如果是你,你想怎麼善後?”孫綱笑著問道,他們倆在一起久了,相互之間雲山霧罩的打啞謎都已經習慣了。
“孝烏一介書生,入不能為相,出不能為將,為一國之主,未免滑稽,”江穆齊“狡猾”地答道,“大人最為擔心的,是國家因此陷入動亂之中,所以孝烏以為,國家當此鉅變之時,國體變更,最好能有個過渡。”
孫綱點了點頭,明白了他的意思。
其實,這也是他自己心裡地想法。
一個國家處在“轉型期”的時候,總會伴隨著這樣那樣的痛苦,如何能把這種痛苦地程度減少到最輕,才是對國家和人民最為有利的。
縱觀中國歷史,哪一次改朝換代,“重新洗牌”,不是伴隨著血雨腥風和刀光劍影?
還有無數人民的生命和財富地消逝!
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皆為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太平天國農民大起義,歷經十四年,沒有能完成讓國家“變天”的任務,卻使得近六千萬中國人在戰亂中喪生,整個國家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
他現在想做的,就是讓國家在“變天”時,不要再象以前一樣!
“凡事都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國家的向前發展也不例外,”江穆齊又說道,“如果太過急進,總想跳躍過中間的一些環節,結果往往適得其反,而且到頭來還得重新走過。”
“你是什麼時候想明白這一點的?”孫綱有些好笑地看著他,問道,“你以前的那些文章,裡面可不是這麼寫地。”
“自打遇到了大人後,見到了大人地所作所為,所思所想,孝烏方知以前所見之謬,”江穆齊說道,“從這個戊戌新政一開始,孝烏就想明白了。”
“以孝烏之聰明,恐怕想明白的不止這些吧?”孫綱看著他一臉敬佩地看著自己地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