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戰勇士及將官,無論如何出身,儘可能的想辦法安置,以求為我們所用。”孫綱想了想,對江穆齊說道,“如果段統領能來。最好不過了。”
“大人想要。他就一定會來地。”江穆齊眨了眨眼,有些揶揄他似的說道。
“別告訴我我要是列一個名單,你就能把他們全弄過來。”孫綱有些好笑地看著他,說道,
“大人上次擬的保護大清要員的名單,可還記得嗎?”江穆齊平靜地說道,
“當然記得。”孫綱看著他,說道,“你不是想說你要按那個來吧?”
“名單孝烏已經不記得了,大人高瞻遠矚,那些人依靠北洋軍情處的保護,大都得以保全性命,所以都對北洋軍情處感激不盡,”江穆齊說道,“其實就是對大人感激不盡,大人有此人脈,何事不成?他們現在雖然不在大人麾下,但只要大人有所措置,這些人必然響應。”
孫綱笑了笑,那只是他不想讓國家在日本間諜大規模的暗殺下陷入動亂而採取的臨時防範措施,至於會不會起到象江穆齊說地那樣的效果,還是個未知數。
安排完一些需要處理的事情,孫綱的思路又回到了北洋海陸軍上。
朝廷現在對北洋猜忌甚深,德國海軍近在肘腋,朝廷不一定會裁撤海軍,相反,各支艦隊都有損失,為了應對德國人地威脅,說不定還要繼續擴建,在朝廷眼裡,軍艦是上不了岸的,想造反的可能性很小,可陸軍就不同了,北洋陸軍在戰爭初期規模就已經不小了,在戰爭中又不斷補充,這支實際上由漢人將領控制的強大武裝已經引起了朝廷裡滿族權貴的普遍不安,這支軍隊一旦“反水”,滿清王朝很可能就不存在了。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在接連兩次對日作戰中,日本人為了挽回敗局,還對中國發起了“宣傳戰”,弄了個什麼“告十八行省豪傑書”,說“滿清氏原塞外之一蠻族,既非受命之德,又無功於中國,乘朱明之衰運,暴力劫奪,偽定一時,機變百出,巧操天下。當時豪傑武力不敵,吞恨抱憤以至今日,蓋所謂人眾勝天者矣。今也天定勝人之時且至焉。”
這一段極有煽動力的話在中國人當中可以說起了相當可怕的作用,讓東北境內地好多漢人見到日本人就放棄了抵抗,反而把日本人當成了救星,成了“漢奸”,此次收復平壤,因漢兵逃亡者過多,劉銘傳不得已讓大量滿族軍隊前來配合作戰,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在戰爭結束後,朝廷急不可耐地想要裁撤北洋陸軍,這個日本人的“挑撥離間”,在裡頭起了相當大地作用。
朝廷裁軍已是定局,自己正好趁此機會將北洋陸軍當中的優秀將領象段祺瑞這樣的都弄到自己麾下,以特攻隊和護路隊等等名義保留,為北洋陸軍留下一絲火種,一旦中國再次面對列強的入侵,這些人就會成為保衛國家的主力。
只是整個國家依然由這個動作遲鈍效率低下執著於滿漢偏見的滿人王朝所把持,他每想要前進一步,付出的艱辛太多了。
可究竟什麼樣的國家組織形式,才適合於現在的中國?
江穆齊寫的那幾篇文章,象《中國國體淺議》,《日本明治維新之我見》,《泰西諸國政體簡介》,分析得很有見地,但也有不足之處。
江穆齊在《中國國體淺議》中提倡中國學習西方,實行君主立憲,不是英國式的“虛君立憲”,而是德國和日本那樣的“實君立憲”,這和康有為們的想法如出一轍,可他忽略了一個事實,就是現在的中國是一個少數民族高高在上統治包括漢族多數在內的多民族國家,和英法德日不同,中國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民族國家”,要想實行真正的君主立憲,不成為“民族國家”是根本不行的現在的中國,漢民族佔大多數,他們歷經了少數民族的征服,奴役,甚至愚化,歷史造成的民族裂痕是很難讓他們對滿族建立的王朝國家有認同感和歸屬感的,象太平天國起義的爆發有多方面的原因,但反對異族壓迫是其中相當重要的一個。即使在曾國藩的湘軍真正把太平天國起義鎮壓下去後,湘軍內部就有很多人打起了推翻清王朝的主意,有的將領甚至給曾國藩暗中遞紙條,問曾國藩“東南半壁無主,老師豈有意乎?”嚇得曾國藩把紙條吃到了肚子裡,戰爭結束後不顧李鴻章的勸阻,急三火四的裁撤了大部分的湘軍,又做《家書》以明志(李鴻章在戰後看到了中國的主要威脅是西方列強,所以把淮軍保留了下來在後來的戰爭中承擔起了“國防軍”的任務,從這一點來看,李鴻章的眼光已經比老師高出許多了)。
太平天國起義被鎮壓後,各地其它民族的起義也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