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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逆不臣之心!

砍一顆腦袋是不夠滴!

之前還惋惜水無痕一家為了張總統選票白白丟了性命,不會自己也這麼悲催吧?

這詩,揉碎了掰開了,挨個字琢磨,哪有皇帝陛下說的那個意思啊?

你就是興文字獄,好歹也得找個“清風不識字,何故亂翻書”的由頭吧?

……

任昆面無表情地盯著錦言,看那張粉嫩的小臉上神色瞬息變幻,他一點也沒有惡作劇的心理負擔——

這丫頭!

明明是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偏不論何時,但凡有事,她都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

四平八穩波瀾不驚,隨機而變,冷靜理智,眉頭都不皺一下。

這樣子……

是討喜還是不討喜,任昆竟無從分辨。

明明他是極其討厭女人遇事張慌,只知悲啼哭鬧,無事無補,不懂不知解決之道,只一味地依賴別人,等著別人幫她。

明明是極其討厭的。

明明是極欣賞她這種遇事沉著有主見的,懂借力善溝通能問策,卻不依賴任何人,機智獨立地去解決自己的問題……

明明是極喜歡的。

為何……

有時會有點不舒服?覺得心頭堵得慌?

也許,是別個的原因,不是為這個?

“那,陛下聖意如何?要必定找出這個隋尊嗎?”

稍一思索,錦言抓住問題的核心。

這時候,沒必要想著跟皇帝解釋這詩裡有沒有那個測露的王霸之氣——

你這是要去指正皇帝理解錯誤麼?活膩歪了不成?

關鍵是。就算皇上嗅出了王八味道,他老人家打算做什麼?有沒有打算?想不想追究?

還是,僅僅做了一回普通讀者,引發共鳴而已?

唉!

任昆忍不住想嘆氣。你能不能別這麼聰慧通透?

“……陛下聽百里大學士講,隋尊辛翁是同一人,就道這人如此多情,胸有天下,無帝王心術,可堪為良臣名相。”

噢!還好。還好!

錦言鬆口氣,只要別扣謀逆的帽子就成。

想當皇帝?

那不是抱著老虎喊救命,提著燈籠去拾糞——

找死?

這下好了,烏雲散盡陽光燦爛。

任昆見她眉頭舒展:“……嗯?怎麼不擔心了?百里、梅大學士幾位泰斗都欲識得辛隋真容……”

口氣竟有一絲悻然。

“那是以前,現在不會了。”

錦言輕鬆地笑了,微嗔:“侯爺,又嚇唬我。”

為何?

任昆一挑眉:想見你的可不少!

“別人不知,至少幾位老大人是不會想了,而且說不準還怕辛隋找上門去呢……”

當她傻啊,皇帝都說了這隋尊不地道。恐怕心裡惦記著朕屁股下面這把椅子,誰還敢和她論交?

是不是想合成一夥,結黨營私,密謀造反?

這丫頭!

任昆忍不住嘆氣,讓他說什麼好?

“侯爺,現在知道辛隋是誰的只有你、我。”

老大,善後的工作還得由您老出馬啊:“三福、水公子瞭解一點,未必能確定,您看……”

這兩位,一位是您的死忠管事,一位是您的枕上人,這封口的事,自然非您莫屬。

見她眯眯眼露出討好的笑,永安侯心裡很受用:“好,我來處理。放心。”

果然有擔當!

要不怎麼做老大呢!

錦言很是狗腿,忙趁熱打鐵,把可能的口子都堵上:“……那,公主婆婆和駙馬爹那裡就不要說了吧?免得他們擔心……再說,這事。也就熱鬧幾天,再過了一陣子,就沒人提了。”

給任昆將茶滿上:“京城這麼大,新鮮事天天有,誰也不會盯著這個不放的……侯爺,是不是就不必有第五人知道了?”

到最後乾脆耍起了無賴:“反正我是不會說出去的,就是外人問起,我也是堅決不會承認的!那詩詞是辛翁隋尊做的,與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我一個內宅小女子,什麼辛翁隋尊的,不認識!不知道!”

不管你告訴誰,我是不會承認的。

打死也不承認。

反正不是我寫的,那詞本來就是辛棄疾的,那詩原作就是隋煬帝,跟我是半毛錢關係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