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是內院,若是那兩位爺,波及的範圍定是在前院,後院的訊息沒那麼靈通……如此就只能是長公主了……
這位大神怎麼會忽然發作?
下人們如臨大敵,看來火山爆發得很兇猛……
繼續排除法:
能讓長公主雷霆一怒的事很少,無非是宮裡的、駙馬的、永安侯的。
晚上才爆發的,宮裡沒來過人,顯然與宮裡無關;永安侯昨晚做數學題,走得挺晚又直接回浩然堂了,看起來也不是他……當然,也許這哥們壞事做多,以往的事被兜了也未必……
再有就是駙馬了,晚上發生的……嘿嘿,莫非駙馬戰鬥力不強,沒讓殿下滿足?
你這個沒節操的!暗罵一聲,你咋這時候還敢犯yy,大老闆都怒了!
這事兒還真被錦言猜中了一半!
是與駙馬任懷元有關,當然,原因卻不是她想得那般香豔。
就在昨晚,錦言與永安侯做數學題的時候,正院裡長公主拉著駙馬閒聊天:
“……你說,昆哥兒和錦言怎麼天天呆在書房裡啊?”
長公主問道,語氣困惑。
駙馬任懷元悠哉地喝茶:“殿下不必擔心,只要他二人相處融洽就是好事兒。”
雖然與妻子的關係有所緩和,但多年的隔閡,哪能說沒有就沒有了,毫無芥蒂地親近也不是說建立就建立的。
牢記著距離產生美,任懷元控制著與長公主的接觸時間。這陣子臨年底事多,有幾日沒過來。
“我也是著急!你怎麼跟沒事兒似的,昆哥兒都多大了你不知道啊?”
看他那幅愜意的樣子,再想想他這陣子說是忙,雖說連著幾天都差人告知行蹤,人卻沒露過面,長公主這火氣就沒來由地躥了上來:“和他一般大的,孩子都開始議親了!”
這怎麼又火了?
任懷元心底暗歎,溫顏勸慰:“彆著急,昆哥兒他娶親晚。這孩子自然來得晚。只要他和錦言處得來。這孩子還不是早晚的事?子嗣是老天給的,緣分有早有晚。”
好說歹說勸得公主殿下展顏,任懷元身心俱疲。
在外忙了一天,惦記著今天該到正院才早回府。結果……
“書房還有些事務要處理,今日就不陪殿下用晚膳了。”
他溫和又歉然,起身卻很堅決。
……
又走了!
長公主的心嘩啦就塌成一片,我說什麼了?就甩臉子!
我不就是擔心兒子想和他說說話嗎?
怎麼就又成了無理取鬧了!
“以後不管是誰,不通傳不準進來!誰敢違背杖責三十!”
本宮宣你來的啊,腳長你身上是你自己要來的!
長公主心頭火一拱一拱,臉色慘綠。
得,爆脾氣又上來了。
何嬤嬤哀嘆一聲,將長公主的話交待給外面服侍的之後。又加了一句:“……殿下正在氣頭上,等回頭消了氣就好了,若駙馬爺迴轉,就先請到廳上用茶。”
殿下這個脾氣……
何嬤嬤想哭,駙馬爺若吃這一套。哪有這些年的冷戰?
這好不容易有侯夫人從中調劑著,倆人的關係緩和些,有事說事,吵吵鬧鬧也可以,怎麼動不動就又耍這公主脾氣,拿君臣身份上下尊卑來壓人?
哪個男人受得了?
何況駙馬爺那樣心高氣傲的?
何嬤嬤邊嘆氣邊想著怎麼著能把長公主勸好,若駙馬爺真的回來和解,卻被請到廳上用茶,那不得轉身就走?
可公主的吩咐又不敢不遵,她再體面,也是個下人,沒得能替主子做主的。
長公主尤其忌恨這一點,儘管何嬤嬤有時會進言勸慰,但若長公主執意違之,不管這命令多麼離譜,多麼不對,何嬤嬤都會先遵命,然後再找機會勸解——
做下人的,首先要絕對的忠心,不能打著為主子好的名義自做決定,擅自改變主子的命令。
多年的宮中生活告訴何嬤嬤,任何時候都不能與主子的心意相悖,哪怕明知主子是錯的,也要一錯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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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言進了正院,正要往正屋給長公主請安。往常這個時間長公主已梳洗完畢,尚未用早餐。
這個時間點錦言踩得很準。
“夫人請留步。”
哪知竟被人攔下了,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