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止盡的冷寂與焦燥中蘊含著無窮的激情和渴望!
愛在,人在,時間卻一去不復返。
糾纏消磨其中的,是那永遠也追不上的身影,剋制、退讓、冰冷、孤傲,彷彿逆著光,永遠無法感到對方的熱度……
愛是等待一朵花開的時光,雖然寂寞卻很美好,但若這朵花耗盡一生的時光去等待。卻依舊花期遙遙,對於一個無法甘心又不懂得溫柔佔領的強硬女人,以及試圖掩飾的涼薄真相,恐怕,這就是無奈大於悲哀的滄海桑田……
若真如任昆所言,她可能在尋找改變的途徑……
這可能嗎?聽著象是句童話……
拋開熟悉的自己,何止是勇氣?這是為自己出徵。
……
“……母親出生時,萬里朝霞化鳳鳥,是為吉兆祥瑞,先皇大喜。封為長。朝野上下從者眾。連先皇后所出之女也屈居其後……”
原來長公主出生還逢天氣異象!真是好命。貴為公主本就含著金湯匙,還要再來個祥瑞!運氣好到爆棚!
“先皇外祖父寵愛至極……愈發與其他公主不同……曲高和寡,目下無塵,能說上話的沒幾個。更遑論交心相談的……”
錦言愈聽愈覺永安侯分析的有道理,喲,真看不出,任昆還有做心理醫師的潛質?
能對長公主的行為心理做出如此解讀……
“難道就沒人跟殿下講過?”
有些不解,宮裡不有得是教養女官?皇帝的女兒還能缺老師?
“……不能講,不會講,不想聽,講了也白講,有些靠學。有些要用心去領悟,”
任昆的聲音輕不可聞,仿若自語:“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人生在世,根結到底不過是自己與自己相爭的一場執念罷了……”
這!這應該是我的臺詞好不好?
錦言瞪大眼睛看著儼然得道高人範兒的永安侯,一時竟呆了……搶我臺詞!
“也許我說得不對,誰知道她到底是怎樣的心思,”
任昆忽然笑了,語氣輕快:“反正都是講故事,你不防換個試試,對就對了,不對也錯不到哪裡去。”
也是啊,不對了頂多得幾句惡評,也不會少塊肉!
錦言深以為然。
累了就嘆氣,開心了就微笑,想那麼多幹嘛?
要不要告訴長公主殿下,就算別人不愛你,你還可以愛自己?就算別人拒絕了你,除了生氣遷怒之外,你還有其他選擇?
“那,侯爺,你看這個合不合適?”
別說,還真有可以借鑑的版本。
“……唔,這個,倒是直白……”
任昆聽錦言說完,摸著下巴給出句不痛不癢的評價。
那,是合適還是不合適?
錦言滿懷期盼地盯著他,沒有發現無意識間對永安侯產生的信任和依賴。
公主會不會老羞成怒,怒氣沖天,雷霆大怒,然後自己的餘生就天天穿著小鞋脫不掉?
那,聽任昆的還是不聽任昆?
看,人生到處都是選擇,選與不選,由不得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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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息綿長,一夜無夢。
庸人才自擾,天榻了,有高個頂著呢。
永安侯昨晚臨走摞一句:“放心,有我呢……”
糾結就此平順,任昆的信用多好啊,有他撐著,錦言膽氣壯了不少,不用擔心成為風箱中的老鼠,兩頭受氣,上不了雙保險,得了一份也成。
她一向懂得知足感恩,要求歷來很小很卑微的……
長公主既有心尋醫,那就上一份清心祛火的錦方好了。
來份猛料,度身定做,藥效又足又重,不信沒反應!
……
“公主婆婆,我昨天回去想了想,倒是有個女王的故事尚可一聽。”
開門見山,也別兜圈子了,願意聽就這個。不願意聽,估計說完這個也沒下一個了。
“女王?”
長公主來了興致:“我曾聽聞南夷有小國尊女為王,陛下登基時還曾有女王使臣來賀。”
“公主婆婆博聞!”
錦言順勢抬抬轎子:“就是南夷那邊的故事,偶爾聽航海人講過,因為特別,印象就深。”
“噢,可涉及政事?”
長公主有一點令錦言稱奇,她極為自覺地避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