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呆。怎麼個情況?
“過來。”
錦言呆怔的模樣被永安侯誤會為不耐嚴寒的僵冷:“走快些,活動開就好了。”
快步從花樹下穿過。回到梅林邊屋舍。
幾個小廝在冰面上忙活著,把數個彩色冰球擺在類似球門的網前,廊前放置著幾樣物品,看著眼熟。
“看看這個,認識嗎?”
錦言湊過去看那個球門似的東西。搖搖頭:“……東陽不下雪。”
那個東西說像球門不如說更像個撐開的網兜,正中還躺個類似靶標的物品,那幾個圓冰球應該亦是組成部件……這是冰上運動的器械?道具?
東陽不下雪。
這個陳述性的回答卻引得永安侯發笑,的確,東陽在東南,東南冬季無雪。
她一個小女子,哪會識得這種北方世家男子才會玩的冰球?
怪他明知故問?
明明是平白的大實話,他怎麼聽出些賭氣的意味?
“這是冰球。用那個紅球將其它顏色的球撞到球門,根據每個球的顏色和落點來計算輸贏……”
永安侯將冰球的規則細細講來,錦言連連點頭,這個冰球,聽起來有點象保齡球和冰壺的結合體?
任昆活動活動手腳,拿起紅球,甩了甩大氅,為錦言示範著:“這樣。看我。”
微微壓下上半身,手臂前送,如一隻姿態優美的黑鶴,輕盈地展開羽翼,手中的紅球緊貼著冰道前進,不斷地招喚著途中相遇的各色彩球,前後有序一併向終點滑去,綵球們慢慢停在靶標的不同位置,那紅色的球緩緩地停在冰面靶心正中……
小廝們叫好鼓掌。
看明白了?
永安侯以目相視。
錦言點頭又搖頭,這個東西與冰壺的玩法更相似。看著簡單,箇中不乏技藝性。
喏!
一隻紅球遞了過來,示意她上前。
玩這個?
錦言將手爐遞給夏嬤嬤,接了球,回想著永安侯示範的動作要領,將球傳送出去……
方向還行,力度有點小,紅球碰到一隻黃球,速度慢了,再碰到一隻綠球,更慢,兩隻球勾肩搭背又踱了幾步,停下不走了……
永安侯笑了,嘴角揚起愉悅的弧線。
又遞了一隻紅球過來。
上次力度小了,這次下點猛料……
錦言手上用力,球嗖地閃了出去,咣咣連衝帶撞挾持著各色球浩浩蕩蕩向終點奔去,過了界繼續向前……
用力又大了。錦言面有赧色。
“多練幾次就好。”
永安侯又指了指另一件物品:“坐這個在冰上跑跑?”
這個……應該是冰上爬犁?
錦言有些不確定。
等到小廝僕婦們將鹿套好,永安侯扶她邁上車廂坐穩,錦言才確定這真的是爬犁。
聖誕老人的那個是訓鹿,眼下這個是梅花鹿。
蹄足上包了草織麻布的梅花鹿穩穩地跑在冰面上,在任昆的示意下速度越來越快,風擦肩而過。清咧的空氣溢滿口鼻,滿腔的梅香……
爬犁在極快的速度下兜圈,一道道的弧線甩開,如同在平靜的小池塘中丟入石子,一聲聲驚呼一串串笑聲如漣漪般一圈圈盪漾……
好刺激!許久未有過的自由渴望。
太好玩了!
錦言的笑聲就如簷下的風鈴,前音未去後聲又響……
粉頰染上紅胭脂,櫻唇愈顯潤澤,黑亮亮的大眼睛如沁水的紫葡萄,渾身上下洋溢著歡快率性與飛揚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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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永安侯拉著錦言嘗試著一個又一個的冰上專案。工作的事情隻字未提。
錦言雖有心惦記。但老闆玩得如此忘我。提工作的事豈不太掃興?
陪玩,不亦樂乎。
直到倆人用完午膳,永安侯交代道:“……我一會要回城,這幾天不得閒。你安心住著,有什麼事吩咐二祿就成……”
他要走?!正事還沒說呢!
“過四五天,我若無暇,會讓二祿送你回府。母親若問起,就說幫我整理賬目。”
住的時間太長,母親那裡定要過問。萬一將她引來,都清淨不得,四五天剛剛好,錦言一個人住在莊上。時間久了也會無趣。
自覺交代清楚的永安侯起身要走,錦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