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井終於又看見了鍾舒曼的身影,她還是那種冷冰冰的氣質,拆紅針拿在她手上,緋紅的光芒映亮了她的容顏,更添一份颯爽的英姿,看起來更容易聯想到那漫山的桃huā。
因為她雖還比著戰鬥出手的姿勢,但卻朝轉頭張赫微笑著點了點頭。
她很少笑過,但這一笑卻彷彿桃huā盛開在微風中,又彷彿寒冰在融化在春天裡,即使用傾城一笑形容也毫不為過。
這一刻正廳已經不在,山莊已經不在,滿堂的刀光劍影和呼喊廝殺也已不在,甚至連山坡上那些紛飛的粉紅huā瓣都不在了,天地之間只剩下這一刻的空靈。
也許這是張赫的《王朝》生涯中見過最美好的笑容之一。
因為這之前所有因為張赫“誤殺”產生的不安、驚晤、難受、疑雲、憤怒統統湮滅在這張笑顏中。
他並不是覺得鍾舒曼笑得很美,而是感ji,深深的感ji。
他感ji的是鍾舒曼的這種信任,這種一路風雨搖曳後還能保持的信任,不用多問一句話,不用多說一個字,一個手勢、一個眼神就足夠說明一切。
那也不是男女之情,而是俠肝義膽的惺惺相惜,風雨兼程的同舟共濟正如白首如故、傾蓋如新,有些人天生註定就是同一個世界裡的人。
不過戰局ji烈,高臺上肥螳螂的麒麟劍已經佔了上風,光曦老師的《劈風掌》施展不開,此刻已經在節節敗退了。
張赫一聲清嘯,重新掠上高臺直襲肥螳螂的後背。
這時齊士奇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螳螂管家武功不弱,武兄這樣做無疑是凶多吉少。”
他一連串的問題問出來,鍾舒曼只是淡淡的答道:“他這麼做,本來就沒有打算活著收場的。”
齊士奇忍不住道:“那他何必再回山莊來呢?”
鍾舒曼道:“因為他這次回到山莊來本來就是打算跟公子你同生共死的,他不能讓你永遠被騙下去他寧可死也要證明肥螳螂才是真兇,因為公子你一直很相信他。”
這番話說完,齊士奇就沒有再多問什麼了,因為他的肩膀在微微的顫抖,此刻的他是不是也已經熱血沸騰?是不是也已經被張赫所打動?
江湖中多少的英雄豪情、快意恩仇是不是就因為“你一直相信他”這句話?
藏劍山莊此刻變得前所未有的混『亂』,山莊變成了戰場,分成了兩個陣營,一個是以肥螳螂為首的,一個是以齊士奇為首,一千多弟子分成了兩撥人相互殘殺。
高臺上,北方電機和佐*強哥迎戰婚紗琪和一萬富翁,光曦老師轉身攻向西涼序,白馬公子被齊士奇攔住,而張赫和鍾舒曼聯手對付肥螳螂。
即使是2v1張赫和鍾舒曼也沒佔到便宜,肥螳螂除了劍法了得外,掌力居然也不弱,鍾舒曼不斷被震得飛出去,只能依靠輕功減弱緩衝和傷害,而張赫也只能依靠劍式上的險招來搶攻。
裝潢得豪華喜氣的藏劍山莊正廳完全成為了硝煙四起的戰場。
肥螳螂一邊打一邊冷笑他已看出張赫和鍾舒曼難以抗衡自己,只要時間一長,他們的屬xing就難以支援長時間的消耗戰,所以這一戰他還是有必勝的把握。
但是他想不到的事情還有很多此刻的張赫攀附在一根柱子上,反手一刀擲出流雲刀居然脫手飛出,這種險招只有在迫不得已的緊急時候才用出,現在張赫用出,無疑到了矜驢技窮的時候了。
但這一刀對肥螳螂來說沒有任何威脅,肥螳螂催動妙化境的內功,麒麟劍就把流雲刀磕出了窗外。
這時候他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半空中的張赫忽然撲下來,像老鷹撲小雞的姿勢,這種姿勢對於手無寸鐵的人來說簡直就是『自殺』跳樓的姿勢。
但是這一刻,張赫背上的箱籠忽然彈起,新武器王朝之劍終於出手,就像變形金剛一樣在短短一剎間變成了一根長長的棍子。
這當然不是風雷棍那樣的長直棍,而是一條長這四五米的多節棍,仔細數一數,居然有五節,首尾兩節的兩頭上裝有鋒利的彎刃,閃著刺人的寒光。
其實這就不難解釋為什麼這口箱子宴要絕頂級的《基礎術》了,因為這是冷門武器,你若不對多數武器的運用套路熟婁,怎麼可能舞得動?
現在張赫就舞動了,而且舞得就跟雜耍一般,這根五節棍在他的手上彷彿變成了一個螺旋槳,宛如龍捲風似的捲了過來。
肥螳螂下意識的斜劈過去,只聽得當的一聲,龍捲風果然停止,位於最前面的一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