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妹妹做出這等無恥之事,他知不知道?”
白堅武道:“我和他說了,他不相信。仇異更是將我恨如刺骨,誣賴我是因好不遂殺了他的未婚妻子。”
楊守義道:“這件事情,當時有沒有旁人知道?”
白堅武道:“當時我並不知道她是康靈,大夥兒攻入了賀家堡之後,搶了糧食,一把火就把賀家堡燒了。康靈和活閻羅的屍體在火窟裡都已化成飛灰了。弟兄們都知道我殺的是活閻羅和他的小老婆。”
楊守義皺了眉頭,說道:“死無對證,這可是有點難於辯白。”
白堅武道:“我就是因為翼北雙雄在江湖上名聲不錯,此事說了出來不但有傷忠厚,也損了他們的面子。是以我寧可忍受他們的誣賴,不敢在人前吐露真相。”
楊守義沉吟半晌,說道:“對,咱們但求問心無愧,不能有失忠厚。換了是我,我也會這樣做的,不過,你也不用太過心煩,事情總有水落石出之時。待我慢慢給你想個法子,總有一天,我能叫雙雄雙煞明白。”
楊守義是一片忠厚長者的好心,白堅武聽了,卻是心中惴惴不安了,“大哥或許是說說的吧,他有什麼法子能夠當真查得水落石出?”
本來他們是要作長夜之談的,但因白堅武惡鬥了這一場,加上這件尷尬的事情,大家都已興趣索然,楊守義道:“二弟應該早點歇息,大家都睡吧。野兔留待明天再烤。”
白堅武雖然自己安慰自己,但因育愧於心,這一晚卻是翻來覆去睡不覺。
耿電也是心事如潮,睡不著覺,暗自想道:“君子不奪人之所好,我已經知道浩威和楊姑娘有情,指腹為媒之事,唉,還是不說也罷。”
正自胡思亂想,忽聽得“叟”的一聲,飛進一顆石子。
耿電和白堅武是醒著的,登時跳了起來,白堅武喝道:“是誰,哎喲,喲……”他只當是雙雄、雙煞又來尋仇,剛叫得出兩個字,就給一枚石子打著,正打著他的關節要害,痛得他在地上打滾。
耿電飛身追出,只見一條黑影,疾似流星,耿電吃了一驚,心道:“這人輕功如此高明,難道、難道——”隨即想道:“不對,若然是她,她焉能用暗器打白二哥?”原來他和羅浩威一樣,猜疑剛才偷窺那人和現在這個人是同一個人,是楊雁聲的女兒楊浣青。
耿電心裡想道:“楊姑娘是羅三哥的好朋友,她怎會用暗器打白二哥?當然不是她了。”黑夜幽林,看不出這人是男是女,耿電見他跑得飛快,起了好勝之心,“好,我就和你先行比賽比賽輕功!”當下施展八步趕蟬的輕身功夫,風馳電掣般的疾追下去。
轉眼追入密林深處,那人啞聲不響的只是逃跑。耿電隱隱聽得楊守義在叫他道:“耿公子,回來!”原來楊守義自知輕功迫趕他們不上,卻怕耿公子孤身冒險著了敵人暗算,是以叫他回來。
耿電那裡肯聽,提一口氣,加快腳步。前面黑壓壓出現一片危崖,崢嶸突兀,那人揀擇凹凸不平的地方著足,輕登危石,巧著攀援,升到七八丈處,回頭望下。
耿電瞿然一省,暗自思量:“他在上面,我在下面、我攀登危崖,他只須在上面把一塊石頭推下來,我豈不是要粉身碎骨?”
正自躊躇不決,那人回頭望下,冷冷說道:“沒膽量上來嗎?”聲音尖銳急速,聽得出是捏著嗓子說話。
耿電給他一激,喝道:“你能上我也能上,你當我怕你不成!”硬著頭皮,攀登那座危崖。出乎他的意外,那人並沒仗著地利,偷施暗算。站在上面淡淡說道:“不錯,是有點兒膽量。”
耿電站穩腳步,定睛一瞧,淡淡的月光下,只見是一個身裁瘦削的人,戴著一頂氈帽,帽沿壓著眉梢,臉上蒙有面罩,只是露出一對眼睛。
耿電驚疑不定,喝道:“你是什麼人?”
話猶未了,眼前銀光一閃,那人手裡突然多了一條銀絲軟鞭,唰的就向耿電橫掃過去,冷冷說道:“聽說你的外號叫閃電手,我要見識見識你的功夫!”
耿電冷不及防,幾乎給他打著,百忙中一個回身繞步,繞到那人側面,只聽得“嗤”的一聲響,饒是他閃避得快,衣裳己是給軟鞭撕了一小片。
耿電避招進招,身手亦是矯捷之極,說時遲,那時快,那入一招“迴風掃柳”,銀絲鞭盤打過來,耿電早已把摺扇拿在手中,一招“覆雨翻雲”,把他的軟鞭撥開。
兩人各使獨門兵器,鬥將起來。耿電的摺扇張開來可當五行劍使,合上了則當判宮筆用,剛中有柔,柔中有剛,迅捷時似閃電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