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此時感覺眼皮都要往下搭了,眼前王崇陽的陽子越來越模糊,直到那張熟悉又恐怖的臉再也看不到了。
王崇陽這才一把將慕容雪推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怒吼一聲,猶如嗜血的野獸一般,眼睛裡都滿是紅色了。
而此時一側胡仙兒身上的冰封也瞬間碎裂,不禁如此,天上的雪也不再飄了,地上如霜打的草也逐漸豎立了起來,一切似乎都恢復了正常。
胡仙兒抖索了兩下身上的毛髮,吱吱一聲,抬頭看向王崇陽,隨即立刻跑向周雅琪,躲在周雅琪的身後。
周雅琪此時跑到王崇陽的面前,看了看地上的慕容雪,又看了看王崇陽,“你怎麼會變這樣……”
王崇陽立刻朝著周雅琪怒吼一聲,東皇太一撲閃著翅膀立刻朝周雅琪叫道,“丫頭,你離他遠點,此刻他已經失去自我了!”
周雅琪還在猶豫著,王崇陽應該不會咬自己的時候,卻見王崇陽的眼睛已經盯著自己看了,看得她毛骨悚然,寒顫不已。
王崇陽此時眼睛裡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了,感覺好像出現的一切會動的東西都是獵物,他立刻張開了獠牙,就朝周雅琪撲了過去。
周雅琪嚇的立刻尖叫著跑開,東皇太一口中默唸幾句,一口黑氣立刻朝王崇陽的身子而去。
王崇陽本來還要繼續追周雅琪呢,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動也不能動了,他立刻朝著東皇太一怒吼一聲,“老不死的,你以為這種禁身咒能禁我幾時?”
東皇太一立刻朝王崇陽說,“小子,你千萬別被邪惡面和殭屍體控制了你的心神!”
王崇陽朝東皇太一怒吼道,“什麼邪惡面、殭屍體,老子就是老子,這才是真正的老子!”
東皇太一不再理會王崇陽,最後不住地念念有詞,時不時一道黑氣打向王崇陽。
它知道一般的禁身咒不可能永遠捆住王崇陽,現在只能不停地給他下咒,拖得一時是一時了。
而王崇陽此時體內也是在不住地掙扎,本來光是邪惡面與自己本體相爭,他還能勉強剋制。
現在斜面額又利用自己的殭屍體吸了慕容雪的血,就等於完全開啟了自己體內的野獸模式一般。
殭屍體質如果一直沒吸過血,還能勉強剋制,但是一旦見過血腥,就猶如嗜血狂魔一般,再也收斂不住了。
王崇陽的本體一直在體內和邪惡面說,“你這麼控制我的身體沒有用,大不了一拍兩散,我們誰也佔不了便宜!”
邪惡面則和王崇陽說,“你連一個區區的雪妖都對付不了,還差點就被其用一隻狐妖就牽著鼻子走,你又什麼資格佔據此身體?”
王崇陽說,“身體是老子的,誰也搶不走,老子現在就自絕經脈,老子死了,你也活不了!”
他本來說這話,也就是嚇唬一下體內的邪惡面,沒想到邪惡面居然良久沒有說話,好像還真怕自己自絕經脈一般。
而在周雅琪看來,無論是王崇陽的本體,還是邪惡體,都是在王崇陽的身體裡說話。
王崇陽就好像一個人在分飾兩角一般,自言自語的在那折騰了半天后,突然偃旗息鼓,一言不發了。
周雅琪此時慢慢朝王崇陽靠近,試探著叫了一聲,“王崇陽,你沒事吧……”
王崇陽本來也是在等邪惡面的回答,不想再也聽不到邪惡面的聲音了,想必是真的向自己妥協了。
他這才朝東皇太一道,“老不死的,老子好了,鬆開禁身咒!”
東皇太一見王崇陽的白髮已經在瞬間變成了黑髮,半邊白面板也已經恢復成了原來顏色,這才確定了王崇陽應該是恢復正常了,這才將王崇陽身上的禁身咒給解開了。
王崇陽剛能動彈,卻見地上本來躺著的慕容雪突然動了一下,他本能的退後了一步。
卻見地上的慕容雪突然坐起了身子,一雙眼睛空洞無神,猶如詐屍一般,半晌沒有絲毫的動靜。
周雅琪見王崇陽回覆了正常,立刻跑過來問王崇陽有沒有事。
王崇陽朝周雅琪一笑,“剛才嚇著你了,我沒事!”
正說著呢,地上的慕容雪卻突然站了起來,直挺挺地站在一側,著實把周雅琪嚇了一跳,躲到了王崇陽的身後。
王崇陽見狀心中也是一凜,這慕容雪到底什麼體質,怎麼還沒被消滅?
慕容雪此時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珠幾種顏色不住地變化著。
東皇太一立刻說,“她要屍化了!”
王崇陽心中一動,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