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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fortea?”

她有些不明白,“翻譯成中文怎麼說?”

“教堂時鐘已過午,尚有蜂蜜伴茶馨?”

心陡然一動,她想她就是在那一剎那,不想再做他沒有性別的朋友。

晚上他帶她去參加他們學院的通宵舞會,在人群裡跟著群魔亂舞了幾個小時,熬到凌晨三點兩個人都撐不住了,拎著啤酒罐相互攙扶著往回走,回到屋裡兩人栽倒在床上。

他將她壓在了身下,她明顯能感到他身體的變化,酒一下就醒了,她要推開他,可他卻突然吻住了她……

只是那次真的很失敗,他生澀得像個處男,在體外徘徊,不得其法,憋紅的臉像個熟透的漿果,在她幫助下進去後,又莽撞得像個小男生,最糟的是他突然間軟了下來,彷彿受驚過度般滾下身來,跌坐在地上看她,她撐著頭半開玩笑地說:“你該不會是中看不中用吧?”

回來後她反覆想著那天的事,他在興奮得就要到達頂點的時候,情不自禁地呻吟出了一個名字,一邊沉沉地撞擊著她的身體,一邊說:“你這小渾蛋,我們終於……”卻在看清她的臉後,瞬間軟了下來。他那時的眼神,他喃喃地說“怎麼是你”,他紅著臉不肯承認自己是第一次,這些都像刺,刺進了她心裡去。

在她面前他從不習慣掩飾,她知道他喜歡賀晨曦,賀晨曦的好她也聽過千遍萬遍,好在她是理智勝於情感的人,所以從沒對這個男人有過非分之想,和他在一起心裡也時刻繃著一根弦,可以做玩伴,做知己,甚至做哥們兒,就是不能放縱感情。可當他頹廢地躺在自己腳邊,她卻是一個女人,看著他連睡去都舒展不開的眉頭,無比地疼惜。

她的手指慢慢地描繪他的唇形,冷不防被一口咬住,她抬起頭看見那雙微睜的眼如深潭般探不見底,嫣然一笑,“醒了,你可真能給我找麻煩,大半夜地在樓下發酒瘋,還亂按我隔壁屋人家的門鈴,弄得人家差點報警。”

郭遠掙扎著坐了起來,揉了揉疼痛的腦袋,只記得他喝得並不多,卻醉得厲害。手臂垂下,他嘶地吸了口氣,手臂被一尖銳的物體刺得生疼,往下一摸,是皮帶鬆開了。他猛地看向曹遠櫻,她哈哈一笑道:“該不會以為是我強Jian了你吧?”誰也看不見,她笑容底下是陣陣的苦澀。

一進門他就緊緊地擁住了她,彷彿寒冷的人需要溫暖,拼命地汲取她的暖意,直至她察覺他的身子在抖,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眼底的醉意、狼狽和慌亂,脆弱得彷彿吹彈可破的紙。她捧著他的頭問發生了什麼事,可他不說話,緊抿著唇,一個字也不肯吐露。問急了,他便低吼一聲將她推在了地上,睡衣明明是一撩就起,他卻瘋了似的從最堅韌的地方撕,最後絲質睡衣哧啦一聲裂開,他抽出了皮帶,俯下身將他的劍拔弩張狠狠刺入。

只是這麼費勁,才剛兩下,他還是沒辦法繼續下去。曹遠櫻看著他微闔著眼,一臉生不如死般的痛苦,感覺體內的物體慢慢地退了出去。最後他終於疲憊地睡了過去,只是曹遠櫻再無睡意。

東方泛起了魚肚白,郭遠支起身子拿起擱在茶几上的煙盒和火機,看見菸缸裡滿滿的菸蒂,怔了怔,“你的癮倒比我還大了。”

橘色的火光照亮他高挺的鼻子和微蹙的眉間,深吸了一口,他緩緩吐出煙霧,“記得小學五年級時我抽了第一根菸,嗆得我眼淚直流,當時就想,抽這個和受罪有什麼分別?可為了看起來帥,我硬著頭皮去抽,你說我這人是不是有點偏執狂?三個月我還覺得難受,三個月零一天,我上了癮。算算看,這也二十來年了。”

“你這人就是太固執。去醫院看看吧,別諱疾忌醫。”

郭遠斜睨看她,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沒病!”

“你那玩意兒還能因人而異?擱我身上不好使,換賀晨曦就金槍不倒了?”

“能不能不提她。”

曹遠櫻哼笑,“早就提醒過你,現在被她的暴雨梨花針紮成馬蜂窩了,你能怪誰?這麼大個人了還不懂看菜下碟,越是自卑的人盾甲越厚,偏偏你還去刺,傻子也會全副武裝反抗你。她長大了,你不能指望著她還跟著你屁股後面來回轉,把你當成她的主宰、她的上帝。”

“她自卑?我沒看出來,她交往的每個男人條件都不錯,我看她是挑得不亦樂乎了。”

“我聽說,只是聽說,這些年來她家庭環境很不好,原來住的老院子拆遷後,她在幾個親戚家裡輪流住了兩年多,後來買了房子,沒多久她父親又去世了。”

郭遠一口煙猛地吞了下去,嗆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