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留下來了?”他顫聲道,似乎很不敢相信。
“睡飽了就回去!”她剋制自己的感情,淡淡的說道,然後站起來,朝洗手間走去。
“你為什麼總是這麼理智?為什麼你要把我推出去?”秦仲寒在她身後絕望的喊道。
“我只知道你需要休息。”蕭荷荷回身,一字一頓,“你多久沒休息了?”
兩個人,就這樣長久的凝視。秦仲寒內心一瞬間荒涼如沙漠,眼眶酸脹,沉痛,彷彿不能承受這個世界的沉重。“不知道!”
“快去睡覺吧!”她開口。
“好!我睡覺!”他的眼神一黯,低下了頭,臉上閃過一片陰鬱。
蕭荷荷進了洗手間,靠在門板上,把面頰埋在臂彎裡,開始低聲的飲泣。無助的、壓抑的飲泣。
她怕自己會失去理智,怕自己會不顧一切,怕自己會歇斯底里,怕自己會越來越愛他,愛道無法放手!
他站在門外,她那啜泣聲撕碎了他的心,震痛了他的神經,他知道一切都是因為他,她過得一點都不好!
也許,他真的太自私了!他在想,今晚他找來,到底對不對?
蕭荷荷哭夠了,放了洗澡水,開始沐浴。她需要好好地想一想,否則她無法去面對秦仲寒。
溫潤的水中,蕭荷荷深深地將頭埋進了水裡,直到窒息的感覺席捲而來在,這才將頭抬了起來,淚水和臉上的熱水慢慢的從臉頰上落了下來。
莫藍影會不會好?就算好了之後,她若是知道秦仲寒不愛她了,會不會備受刺激,然後再發病?如此往復迴圈,豈不是秦仲寒一輩子對她都有愧疚?
慢慢地將身自滑入水中,蕭荷荷悄然的閉上眼,什麼都不去想,可眼前去清晰地浮現出莫藍影那張人不人鬼不鬼的臉。
半個小時後,秦仲寒發現蕭荷荷依舊不曾出來,擔憂劃過心頭,秦仲寒快步的走了過去,拉開浴室的門。
氤氳的水氣下,蕭荷荷靜靜的依靠在水中,緊閉的著眼,臉頰上卻已經分不出是水還是淚。
“荷荷!”秦仲寒只感覺一陣心疼的揪扯著心扉,連忙走過去,拿過一旁的浴巾一把將蕭荷荷的身子從冰冷的水中抱了起來。
“秦仲寒!”蕭荷荷靜靜的依靠在秦仲寒的懷抱裡,不曾睜開眼,因為她還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明天后,他又要回到莫藍影的身邊了!
當初曾經想的那麼的簡單,放開就放開了,也做到了,可是他又來了,天知道她真的不想放手,到這一刻,才知道,才知道原來放手這簡單的兩個字,卻是那麼的沉重。
“荷荷!”秦仲寒將如瓷娃娃般的蕭荷荷抱到了床上,緊緊的摟住她沒有生機的身子,不安的凝望著她死一般灰寂的面容。
“荷荷,你沒事吧?”依舊是沉默,秦仲寒從沒有感覺到如此的驚慌過,她不言不語,像是一把無形的刀深深地扎進了心頭,痛的不能呼吸。
“秦仲寒,你知道我愛上了你,可是這愛會讓我變得越來越貪婪的。我可能不放手,再也不放手,去你的責任吧!我不管,別人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係?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糾纏我會讓我變得歇斯底里,變得不可理喻,而我不想變成那樣的人!”蕭荷荷終於幽幽的開口,語氣輕柔的像會被風吹散在空氣裡。
秦仲寒只是緊緊的摟住蕭荷荷的身子,將她圈在自己的懷抱裡,深情的凝望著她蒼白的面容,她不知道此刻秦仲寒的眼神是那麼的熾熱而情深。
“我都放手了,你又來了!你會讓我捨不得!捨不得!”淚水無聲的從緊閉的眼中落了下來,蕭荷荷悲涼的勾起嘴角,露出悽楚的笑容。
秦仲寒騰出一隻手,輕柔的擦去她的淚水,溫柔的大手輕輕的撫摩著她的臉頰,她愛他,剛剛如灰燼般哀寂的心又慢慢的活了過來。
“可是秦仲寒!”話語停頓下來,蕭荷荷深深的呼吸著,企圖平服心頭那痛的如刀絞一般的心扉,“你還有莫藍影啊!怎麼辦呢?你告訴我怎麼辦呢?”
如果他知道怎麼辦的話,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所以我只能離……”秦仲寒眼眸一緊,他突然手腕用力,將她帶入自己懷裡,彎腰棲向她的唇。張啟的唇忽然被秦仲寒柔軟的唇覆蓋上,將她要離開的話悉數的吞進了自己的口中。
她反抗掙扎,推拒著他,他卻霸道地圈鎖住她。“不許離開我,不許,不許……”
他低沉的男聲在蕭荷荷耳畔迴響而起,身上熟悉的菸草味將她包圍,一連無數個不許,把她堅硬的心徹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