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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大約在三四甸之間,那坐姿顯得散漫軟弱,可見得此人縱然練武功,也決不怎樣高明。

適才她明明聽到有人以“千里傳聲”的上乘內家功夫通知公孫元波,而這等功夫,酒肆內那青衫客決計辦不到。

她遊目四顧,酒肆內已無別的客人。至於掌櫃夥計等人,冷於秋也曾檢視過,一來瞧著沒有可疑,二來公孫元波的上司,絕對不可能用這種身份掩護。

公孫元波道:“大小姐,在下下車啦!”

冷於秋道:“且慢。酒肆內只有一個人,但我看來這人不像是”公孫元波淡淡一笑,道:“幹我們這一行的,難道還在額上鑿字不成?”

冷於秋道:“不要貧嘴,我不吃你這一套。”

她聲音中有點惱意,公孫元波也跟著變了臉,怒聲道:“你吃不吃是你的事,我公孫元波可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你唬不了我!”

冷於秋道:“哼!我非給點顏色你瞧瞧不可,否則你真不知天多高,地多厚。”

她驕指點去,這公孫元波雖是看得清楚,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登時低低吭了一聲,便再也做聲不得。

冷於秋向他冷笑一下,徑自下車,走入酒肆之內。

她走動之時舉止矯捷,又不左顧右盼,一點也不像是個女子。

只見她在一張空桌邊坐下,也是背向店門,瞧也不瞧那青衫客一眼。夥計過來,哈腰堆笑道:“這位姑娘要吃點什麼?”

冷於秋瞪他一眼,道:“我等人,待會再叫吃的。”

那夥計碰了釘子,但見這個美女目光冷銳伯人,不敢多言,連忙退開。

她獨自坐了一陣,一個錦衣華服的大漢大步入店,徑自走到冷於秋桌邊。

此人一入店,那青衫客眼角瞧見,便起身出店,揚長而去,店內只剩下微微低著頭的冷於秋,以及站在桌邊的錦衣大漢。

她緩緩抬起頭,目光由腰部開始,一直升到那錦衣大漢的面上。

兩人都怔了一下,冷於秋的頭部側點一下,示意對方在她對面坐下。

那錦衣大漢遲疑一會,終於就座。兩人面面相對,四道銳利的目光互觸,誰也不讓誰。

過了片刻,錦衣大漢才移開了目光。

他大聲吩咐夥計取酒及切些滷菜來。等到酒菜都端來,錦衣大漢篩了兩杯,拿一杯給冷於秋,道:“冷於秋,請!”

冷於秋接過酒杯,道:“富平侯爵爺,請!”

兩人一飲而幹。富平侯又給她和自己都斟滿,沉吟一下,道:

“冷於秋,你可真有一手,本爵佩服之至!”

冷於秋道:“爵爺好說了,你從來就沒有佩服過我。不但是我,任何人也不能使你佩服。”

富平侯微微一笑,他已是中年之人,面方口闊,眉濃顴高,瞧起來頗饒男性豪邁之美。

他道:“不,其實我佩服的人很多,不過都是忠義凜然的人物,像你這種身份,又是個女子之身,本爵萬萬想不到今日會感到佩服。”

他們娓娓談來,倒像是一對老朋友在談心。

冷於秋道:“那真是不敢當啦!我們現在談正事如何?”

富平侯道:“好呀!你有什麼見教呢?”

冷於秋道:“富平侯,你放著安安穩穩的世襲侯爵不做,卻領導一班膽大妄為之徒與廠、衛為敵,真划不來。”

富平侯道:“人各有志,咱們無須討論這等事情。”

冷於秋道:“好吧!但我們認識已有十多年,我記得你一向沉迷聲色犬馬之樂,幾時改變了性情呢?”

富平侯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何況是本爵這等身份。

你的話聽起來好像是在審問我呢。”

冷於秋淡淡一笑,道:“豈敢!豈敢!”

她的笑容一現即隱,可是富平侯竟然看得呆了,半晌才道:“難得,難得,今日在這個地方,又看見了你的笑容。”

冷於秋皺皺眉頭,眼光中卻沒有不悅之意。

富平侯精神一振,又道:“冷於秋,你先別得意。目下本爵愛你審問,抑或你將受本爵偵訊,尚在未知之數,你信不信?”

無情仙子冷於秋應道:“當然啦!這叫做不到黃河心不死,不過富平侯呀,你既能領導東宮集團,那就不該與凡俗之人一般,非到見了真章才肯甘服。”

富平侯道:“你不必唬我,在附近十里之內你無援兵,本爵怕你何來?”

冷於秋道:“我一出手就可以制你死